第(1/3)頁 泗水郡,林山村。 一直都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傳統村子,簡簡單單。 雖然有著繁重至極的徭役,但是還能勉勉強強的活著,是的,勉勉強強……。 日落西山,紅霞滿天,映的大地上全都是紅透透的景色。 羊溪山在田地上艱難的站起身,擦了擦未干的汗水,抬頭望向天平線上的太陽,深呼吸之中吐了一口長長的氣。 他眼中露出了一種極致的疲憊,這是已經積累很長很長變得越來越沉重的疲憊。 深吐氣,隨之而來的是一道盡顯人生蒼桑的嘆聲響起。 “唉!” 羊溪山那粗壯的大手,使勁一抓,頓時就抓起了還插在田地上的耕具。 很重很重,但他還能挺得住。 羊溪山咬起牙,強行抬起往肩膀送去。 這沉重的耕具對他的全家來說,非常的貴重,沒有它,農活難行。 “伙計,回家吃飯!” 羊溪山拍了拍肩膀上的耕具,如同日常一樣叫了一聲,隨后辨認方向,大步往村中走去。 “啊羊!”路途上有人打招呼。 “哎!”羊溪山應了一聲,大步的湊近。 喊他的是村中的長輩……。 “二嬸,來,我幫幫你!” “這怎么好意思,我自己來!”二嬸推辭的擺擺手,勉強的在推動她家的耕具。 看著面目蒼桑,滿頭白灰灰頭發的二嬸,羊溪山下意識著咬了咬牙關,心中暗罵一句,“該死的徭役!” 就是因為這該死的徭役,二嬸家的炭子才沒了! 服役的路上本就是一道非常危險的險關,跨不過去就會死在路上,不管是什么情況也罷, 缺水昏倒也罷,餓倒也罷,那些負責押送的將兵根本不會管,就直接扔下自生自滅……。 炭子就是這么死了……。 羊溪山牙關咬著更緊,臉龐上的咬肌繃的更緊。 村中的很多壯丁也都是死在這繁重至極的徭役路上,獨留下了缺少人力,孤立無援的一家老小。 雖然有頑強活下來的,但也沒多少。 算上他這個已經服役三次的老手,十指之數都能數的過來……。 “來!”羊溪山大步走過,擋住了艱難而行的二嬸的前路。 “二嬸,我沒事的!” “哎呀??!我自己來!” 但羊溪山全然沒管,咬緊牙關,不顧旁邊老人的反對,右手大勁一使,筋肉繃住鼓了起來。 “喝啊。”羊溪山輕喝一聲,猛著提起這沉重的耕具送到右肩上。 腳步也是猛著一沉,但好在,他是成功了……。 “看,二嬸,我都說可以了?!毖蛳娇粗赃吚先诵Φ馈? 面目蒼桑,皺紋層層疊疊的老人,看了羊溪山一眼,也是無奈的笑了起來。 “好吧,好吧,人老了,我是攔不住你了?!? “呵呵?!毖蛳叫α诵?,“太陽要下山了,快走吧,二嬸,要是晚了,你家妮子恐怕要等急了。” “好,好……!” 如此,一壯一老迎著紅漫天的晚霞,順著田野旁邊的小路往村中走去。 路途上,也會碰到另一種一模一樣的場景。 漢子們雙肩挑具,隨后相視而笑,一起同路而行。 同一個村中,本就是互幫互助……。 晚霞快要散盡,準備臨來黑夜的時候。 一家茅草建成的一個小小院子門口。 “羊哥,我們先走了啊!” 羊溪山左肩挑著自家的耕具,右手揮了揮。 “你們好好送二嬸回到家啊?!? “好咧!” “好,羊叔,你就放心吧?!? “……。” 眾漢子異口紛聲的回答,隨后慢慢的往前繼續走。 看著他們行走的背影,羊溪山輕嘆一聲頓時轉身往屋里走去。 此時的光亮已經是昏暗的時候,但屋中有著火光綻放著。 見此,羊溪山心里一暖,把沉重的耕具輕輕的放在院子里的一個小房里,鎖緊。 也許聲音也是引起了屋內的注意力。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