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幽暗的地牢內洋溢著令人感到沉悶的死氣。 這里終日不見陽光。 只有一些火把映照著看不到盡頭的路。 牢房內的罪犯見到嬴淵只身走來時,并沒有哭著求著喊冤,因為被關押在這里的人都很清楚,他們的罪名早就已經被定了下來,萬不可能再有任何偷生機會。 最主要的,還是秦國律法的嚴苛,讓他們心中都感覺,即使喊冤,也只是白費功夫而已。 他來到鄭義的牢房前駐足停立。 后者現如今已經模樣大變,渾身上下,都被巨大的鐵索困縛,蓬頭垢面,白發蒼蒼,看著像是蒼老了幾十歲一樣。 參與謀逆,本來是死罪一條,之所以還活到現在,完全就是因為嬴淵不想讓他死而已,認為他還有一定的用處。 若是無他,現在的鄭義,早就死了不知幾次了。 “侯爺?” 鄭義見到嬴淵,并未顯得有多驚訝。 他心里很清楚,對方肯定會來找他。 只是沒有想到會這么快而已。 他本以為,要在這個暗無天日的死牢內待個三年五載,才有可能等待對方。 既然對方不讓自己死,肯定是覺得留著自己還有用。 只是滄海桑田,陡然的變化,讓他的心境受損,至于外貌,每日都在發生著變化,看似悄無聲息的,實則每日積累起來,很了不得,直至如今,變成了這副白發蒼蒼的老翁模樣。 “今日我來找你,是想問一件事情。” 嬴淵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開門見山。 他和鄭義,并無私交,自然也沒什么好猶豫的。 “將死之人,侯爺但問無妨,何須避諱?” 鄭義苦笑一聲。 他最大的用處,應該就是陪在呂不韋身邊,了解了他很多秘密而已。 可是這些秘密,對冠軍侯有何幫助? 所以他很好奇,對方來找自己,究竟所為何事。 “這些年來,依你對羅網的了解,這個組織,究竟掌握了多少他國密探的情報?”嬴淵語出驚人。 鄭義聞聲一愣,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對方來此,竟然是問這個。 頓了頓,他依偎在墻面,費力的向嬴淵抱了抱拳,有氣無力道:“侯爺,實在抱歉,在下并不知曉...羅網向來是由相邦直接管理,在下素來無權過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