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上陽峰-《感化主角失敗以后[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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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君譽說:“沒怎么。”
裴景心道主角不愧是主角,影響力就是驚人,居然連楚君譽都能打動。
他抱胸往擂臺上看,自他下臺后,不少人都心里樂開花,一個接一個重新挑戰,以為季無憂看起來呆頭呆腦好欺負。
但無一例外,被季無憂一臉迷茫地打了下來。
煉氣七層和煉氣五層之間的力量的差距不可比擬,即便沒有任何招式,季無憂出手打他們也是綽綽有余。可他贏也贏得莫名其妙,別人出手驚風帶雨刺過來一劍,他就是隨隨便便揚手一擋,那劍就被他弄斷了。怎么回事?季無憂站在擂臺上不知所措。
裴景在臺下笑得不行:“被打的人一頭霧水,打人的人也捉摸不清,真一群傻子。”
許鏡道:“這少年哪來的,我怎么不記得迎暉峰有那么一號人?”
裴景道:“管他哪來的,反正以后都會成為我云霄弟子。”
許鏡:“你怎么那么肯定?”
裴景微微一笑,沒說話。
終于一名在季無憂手下慘遭折劍的弟子痛徹心扉,不想再隱瞞,氣急敗壞哭著對長老席那邊喊:“長老!他不是我迎暉峰弟子!根本沒有資格參與比試,憑什么讓他站在這里!”
長老們面面相覷,其實早在看這弟子衣著的時候,他們就覺得不像云霄的弟子,沒想到竟然真的是外人。一個外人,是怎么進來的?許久,年長的紫玉峰長老恪守規矩,慢慢道:“那你們怎么不早點說。”
那名弟子有點羞愧,赤紅著臉道:“先前弟子沒注意!”
——本來以為是個好欺負的傻子,可以用來表現一下,現在踢到鐵板了,還留著干什么?
紫玉峰長老神色嚴肅:“依照云霄的規矩,不是我云霄弟子,自然沒資格參與迎暉峰比試。讓那個少年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吧。”
一位年輕的長老面帶猶豫,提議:“他現在已經練氣六層了,放在外峰都是佼佼者。而且,看他衣著扮相,在外估計也是個流浪的散修,不如收入門中,也算是行一分善。”
紫玉峰長老瞪他一眼:“云霄選拔弟子從來只有一條路,規矩擺在那里。除了掌門,誰敢冒然收他入門。”
年輕長老悻悻低頭。
很快從長老席那邊,一名女性長老款款過來,她走到季無憂前面前來,身姿曼妙,氣質溫和,笑道:“你既然不是我云霄弟子,那你是從哪兒來的。”
季無憂臉一白,手和腳都不知道該放在哪里,他只能如實說:“我……我是有人引薦的,他給了我一個信物,要我帶過來,說我過來后就是云霄弟子了。”
女長老扶額,無奈笑道:“我云霄從來沒引薦的說法,你該是被騙了,也不知道是怎么誤打誤撞帶到迎暉峰來。你跟我走吧,我送你回家。”
季無憂徹底慌了,他不想走,回了家其實也不好,姑姑從來不會給他吃飽,因為有表弟要照顧。他想留下來,他一直都很餓。無助至極,他不由自主把祈求的目光望向了裴景。那個一開始就向他展示友好的少年。
但是很快,他就被嚇到了。因為那個少年身邊,另外一個人,淺色的眼眸透過他,仿佛蝕骨般冰冷,他沒接近都感受到一種危險和害怕,頃刻跌入地獄一樣的驚悚。
裴景得到他的目光,朝他燦爛一笑。
他當初會追《誅劍》這本書,很大一個原因,是主角的設定有點好玩,天魔之血還沒覺醒前,季無憂的神識是沒完全長開的,就是個懵懂稚子,傻里傻氣的吃貨。雖然前期憋屈,但畢竟是逆襲黑化打臉流,這是必然的。
不過,現在他穿越在書里,當然不會讓他黑化。
……放心吧,主角哥,你會安安穩穩留下來的。
而且原著里所有在外峰遇到的屈辱,都不會出現。
季無憂走后,但求一敗的牌子也別拿走,屬于裴景一人領導的風光終于過去,其他弟子重重舒口氣,舒展拳腳,開始自己的表現。另外幾個擂臺也被運用了起來。
比試進行了三天三夜。
裴景當然不可能留在這里看他們菜雞互啄。
楚君譽天賦實力擺在那里,根本就不需要表現,后面兩天自然也回到了修雅院。
在天塹峰內,裴景執筆寫了封信。
《誅劍》這本書他只模模糊糊記得一些大概情節,好像季無憂也是應該在迎暉峰大比上出現,誤打誤撞進外峰的。
書里面,是上陽峰的長老被他的天賦震撼,跟掌門求情留下了他。但后面季無憂表現差強人意,辜負了他的期望,才讓上陽長老冷落。
這一回,不用上陽長老求情了,臨時掌門親自給季無憂安排去處。
“去哪兒呢?”裴景拿筆抵著下巴想了想,還是決定順應書里的情節:“那就還是上陽峰吧,我也去那。”
他處理完主角的事,發現寂無端給他回了話。
關于書閻的事。
寂無端對書閻的名字不清楚,但對他加上的那幾句詩,卻不陌生。
因為,虞青蓮在前些日子,也給他送來近乎一模一樣的字跡,瀛洲發現的,更為全面。
我謂狂徒夜磨刀,掃盡眼前不平事。
翻天覆地從今始,殺人何須惜手勞。
不忠之人曰可殺!不孝之人曰可殺!
不仁之人曰可殺!不義之人曰可殺!
不禮不智不信人,逆我心者殺殺殺!
張狂而又瘋狂,字跡扭曲,像是一個死徒在狂歡。
裴景愣了:“它不是沖著我來的嗎?為什么虞青蓮那里也會有。”
寂無端還道:這首詩出現在一個自殺而死的瀛洲長老房間內,事情嚴重,虞青蓮不日可能會來滄華大陸一趟,拉他一起調查此事。
裴景嘴角抽搐。提筆,直接明說他現在化形成小弟子正在云霄外峰體驗生活,她要過來,先把自己年輕個幾百歲吧。允許她不還原體重。
畢竟依虞青蓮那性子,再怎么都不可能把自己變成小時候那個胖妞的。
是夜。
修雅院。
楚君譽手里又拿出了那本漆黑色的、很薄的書,字跡淡不可見。
裴景努力說服他:“上陽峰你覺得怎么樣,毗鄰內峰,靈力、資源什么的都不差,上陽峰主你見到沒,就是人群中最玉樹臨風的那個老頭,修為也高,金丹后期,放眼云霄都是一流的高手——我覺得可以,要不我們一起去。”
楚君譽慣常沒搭理他。
裴景道:“哥,你別不是還寄希望在天塹峰上面?不可能的,你死心吧。你看上陽峰多好,什么都不缺,聽說上陽峰的女弟子是最多的。真是稀奇。你知道放眼整個云霄女修有多少嗎,少得可憐,你看我們這一次新入門的里面,一個女弟子都沒有!”
楚君譽修長的手指在紙上輕輕劃動,不為所動。
裴景干脆打感情牌:“你若是不去上陽峰,那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楚君譽聞言,說:“你這是在給我說不去上陽峰的好處?”
裴景:“……哇,你是真的絕情。”
楚君譽合上書,月光流瀉在他的指尖,瑩瑩冰冷。少年神色清冷,垂眸,道:“我去上陽峰也可以。”
裴景:“嗯?”
楚君譽:“在我視線范圍內,你離那個叫季無憂的人遠一點。”
裴景遲鈍很久,問:“為什么?”
楚君譽道:“沒有為什么。”
裴景:……牛批。楚君譽果然是隱藏的真大佬,討厭的人從來都那么刁鉆、與眾不同。
討厭裴御之也就算了,連主角也不喜歡。
不過其實,就算楚君譽不說,裴景這段時間也不會和主角有太多接觸的。可能暗中相助,明面上卻不會過于親密。畢竟他自身還有事沒解決,而且按照劇情,以裴御之的身份真正收季無憂為徒,也在外峰大選時。
外峰大選,還早得很。
上陽峰和迎暉峰截然不同。迎暉峰人很少,只有他們這群新弟子,顯得清清冷冷。而上陽峰卻是格外熱鬧,領事堂、修煉室、劍池、煉丹房,每個地方都有師兄師姐。衣著也不再是單一的藍色、白色,姹紫嫣紅,御劍來去,風風火火。
剛入門時,還有人細心引導,現在他們已經入門一年,悉知門規。
上陽峰主身為金丹后期的大能,自然也不會抽空見他們。
一切都是由一位師姐交代。
入了外峰,就少了很多瑣碎的規矩,不用上課,不用足不出門。
閉關、游歷,時間都由他們自己安排。峰內每月提供規定的靈石、草藥,領事樓也會經常更換任務。
師姐道:“上陽峰的資源在云霄外峰都是數一數二的,不過你們進了這里,也不要得意忘形。外峰之上還有三十六座內峰,人外有人。且每十年一次外峰大選,會評比出有資格入內峰的一百名弟子,這是唯一入內峰的機會,你們切記潛心修行,不可荒廢。”
裴景只覺得她這話似曾相識。好像迎暉峰上,他聽過很多類似的。
云霄傳承自律、慎獨,新的弟子走的每一步都要被前人提醒。不得妄自菲薄,不能得意忘形。一次又一次念叨,一次又一次教誨,非要把這種性格深深寫入骨子里。
在上陽峰的第一天。
裴景先去了這座山峰的領事樓。
在他看來,每一座山峰,最為重要的是藏書樓,其次是領事樓。
云霄最大的藏書樓和領事樓在內峰,慧源峰,也就是他經常去的地方,由樓長老鎮守,天閣所在之地。但其余山峰也有藏書樓,領事樓,藏書、布事雖不多,但對煉氣期的弟子綽綽有余。
上陽峰的領事樓頒布的任務比不得慧源峰。任務分五階,四階以上只有筑基修士可以接手,在這里的都是些一二階任務。
裴景跟鬧著著玩似的,接了個養靈鼠的任務。那靈鼠只有巴掌大,毛絨絨,閉著眼,懶洋洋曬太陽。他回去的路上,就有一戳沒一戳的點著靈鼠的頭,想把它叫醒。靈鼠一點一點縮,快要自閉了,最后干脆整只鼠把頭栽進肚子里,不給他碰。
裴景笑出了聲:“那么可愛的嗎。”
他把玩著靈鼠,過上陽峰領事樓掩藏花草間的長廊,隱隱約約聽到了人交談的聲音。
都很熟悉,大概是老朋友了。
日頭西斜,在紅木相接的回廊上勾勒出人的影子。
一人說:“居然又和張一鳴在一個峰,萬幸不用天天見到,我真是看了他就來氣。”
“啥?你也和他有仇?”
這個也字就用的特別奇妙了。
裴景駐足,露出幾分古怪的表情。
前人說:“可不是嗎,這梁子我一進迎暉峰就跟他結下了,本來就不關他的事,是他非多管閑事!我兄弟因為楚君譽見死不救,白白葬送了入云霄的機會,我氣不過,想教訓一下楚君譽來的。半路被人裝神弄鬼嚇走的,一年了,怎么也該反應過來,不用說,就是張一鳴搞的鬼,那個時候他和楚君譽一起從井里出來我就該猜到的,呵!”
“你別說了,我是和肖晨一起被這小子坑的,在田圃里挑水挑糞了一年,挑的我手上都生了繭子。這事,一輩子忘不掉的。”
前人驚疑:“那你被發送管理田圃還能入上陽峰,真的天賦不錯了。”
“嘿,天賦不錯個什么啊,挑水挑糞久了,累死累活,心反而容易靜下來。我就是常常在累完后修行,事半功倍。”
“要我說,張一鳴就是個坑人于無形的混蛋。以后能離他遠點還是遠點吧”
一群修士里也還有沒和裴景結仇的。
唏噓:“最開始就是覺得他靠后臺進來,來路不正、又整天巴在楚君譽身邊,是個小人,沒想到迎暉大比上倒是叫我們大開眼界了。”
“但求一敗四個字,雖然狂的很,但他那個時候能站出去,勇氣也是值得欽佩的。”
最先發話的人呸一聲:“你們可別夸他,那哪是什么勇氣,就是他不要臉到了一點程度。‘但求一敗’說不定是他心里話呢,不是虛張聲勢,他可能真的覺得自己天下無敵。”
有人哈哈哈笑出聲來。
季無憂一直插不上話,眼巴巴地四望,他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小村子里,面對一群小孩,想要融入進去,卻又找不到方向。眾人談笑風生,走過回廊。他一個人灰撲撲跟在后面,抓耳撓腮,卻也想不出該說什么。
有人卻留意到了他,眼里帶著一絲微不可見的嫌棄和疏遠,面上笑問:“季無憂,你怎么一直不說話啊。”
季無憂乍被提名,心臟都要跳到嗓子口,受寵若驚,“我,我說什么。”
湛藍衣服、面容白皙的修士慢慢道:“我還挺好奇,你那天是怎么進來的,莫名其妙就上了擂臺。又是怎么留下來,還是在上陽峰。”
其余人也紛紛轉過頭來。他們未踏入修真界前,也都是出生尊貴的人,養尊處優,金枝玉葉,對季無憂的第一印象就是臟兮兮的,像個乞丐,與他們不在一個世界。這種印象定格后,很難再改,修養擺在那里,表面上不流露厭惡,心里卻也是有隔閡,那種高人一等的疏離。
現在突然問他,也是出于好奇。
大家紛紛接話。
“對,我也想問這來著。”
“你從什么地方來的。”
季無憂突然被那么多人盯著看,有一種很不好意思的感覺,撓撓頭,說話都小心翼翼起來:“我,我是被一個人騙過來的。在山門口,運氣好,見到了一只大鳥,跟著它就莫名其妙進來了。上臺也是意外,有人跟我說打敗臺上那個人就能以后吃飽喝足……我就上去了。然后為什么會留下來,我也不知道。”
眾人:“……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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