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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我,還能搶救一下嗎?[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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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云景刷飯卡打完飯,端著餐盤環(huán)顧了一圈食堂。

    視線掃到長相矚目的長發(fā)少年,目光一頓,接著就轉(zhuǎn)開了。

    坐在傅寒舟對面的唐衛(wèi),看見蘇云景后,朝他招手。

    但對方似乎沒看見,找了空座,坐下了。

    唐衛(wèi)納悶,“這兩天聞辭怎么回事?怎么不跟我們一塊坐了,眼里還有沒有我們這個替母?”

    林列難得沒吐槽唐衛(wèi)的土味英語,而是看了一眼旁邊的傅寒舟。

    他慢條斯理地吃著飯,好像沒聽見唐衛(wèi)剛才的話。

    林列隱約察覺到了一絲微妙。

    唐衛(wèi)跟個二傻子似的,還繼續(xù)嚷嚷著要把蘇云景叫過來。

    “好好吃你的飯,行嗎!”林列摁住了唐衛(wèi),后兩個字加重語氣。

    唐衛(wèi)get到了林列的暗示,他看了看傅寒舟,又朝蘇云景的方向揚了揚下巴,無聲詢問林列,他們倆怎么了?

    林列給他一個,我也不知道,但你少惹傅哥的眼神。

    唐衛(wèi)想起傅寒舟那天在小巷子打架的場景,覺得林列這個提議甚秒。

    于是跟他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表示批準(zhǔn)了他的意見。

    唐衛(wèi)按捺下八卦之心,老實吃飯,不敢觸傅寒舟霉頭。

    傅寒舟像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倆的小動作,從頭到尾都沒個反應(yīng)。

    這兩天,蘇云景不僅沒跟傅寒舟一塊吃飯,就連上下學(xué)都不坐一輛車了。

    從私人小島回來,倆個人就沒說過一句話。

    與其說他生傅寒舟的氣,倒不如說他震驚傅寒舟這十年的改變。

    當(dāng)年小酷嬌頂多用只死老鼠嚇唬嚇唬他。

    但這次事態(tài)要嚴(yán)重很多很多。

    聞燕來是斐聲國際的影后,雖然不是走流量那掛的,但如果傳出私生子丑聞,也會在娛樂圈掀起軒然大波。

    好在聞燕來有先見之明,這次參加婚禮的人,都被要求手機關(guān)機。

    包括工作人員也是,他們溝通都是用對講機。

    因為這個保密措施,這件事才沒有立刻傳開。

    但聞燕來還是讓人盯著地涯、花瓣、渣浪這種社交平臺防爆。

    傅寒舟不想有后媽的心態(tài),蘇云景可以理解,卻不贊成他用這種辦法。

    最令蘇云景詫異的是,在這件事發(fā)生之前,他居然沒有看出傅寒舟對沈年蘊的婚事,懷著這么大的惡意。

    也不知道他是這么討厭他。

    蘇云景甚至還美滋滋的,以為自己跟小酷嬌建立了初步的友誼。

    結(jié)果打臉了。

    臉腫的都沒法看。

    -

    蘇云景跟傅寒舟還是同桌,不過即便坐一塊,兩個人也沒什么交流。

    傅寒舟耳機一戴,誰都不愛。

    之前蘇云景讓他少戴耳機,對聽力不好,現(xiàn)在回想起來,他一次都沒聽進(jìn)他的意見。

    蘇云景摁了摁眉心,不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專心聽課。

    放學(xué)后,蘇云景又像昨天一樣沒跟傅寒舟坐老吳的車回家。

    老吳沒參加婚禮,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蘇云景不愿引起沒必要的麻煩,所以給老吳打了一通電話,告訴他自己晚上有點事,讓他帶傅寒舟先回去。

    慢吞吞走出學(xué)校,蘇云景就被一個人攔住了。

    那人白襯衫,牛仔褲,五官輪廓深邃,高眉深目像個混血兒。

    他居高臨下地打量著蘇云景,“你就是聞辭?”

    蘇云景心情很不好,面對這種疑似來挑釁的,口氣也不大美麗,“找我干什么?”

    許淮壓低聲音,但話里的惡意怎么也藏不住,“你媽就是個賤-貨?!?

    一股火氣直躥頭頂,蘇云景反唇以譏,“你爸就是個老色胚?!?

    上來就罵聞燕來的人,除了許弘文的兒子,蘇云景想不出第二個人。

    許淮的臉?biāo)查g陰沉了下來,“要不是你媽這個賤人勾引我爸,怎么會生出你這個小畜生?”

    蘇云景見他祖安附體,也不想跟他講什么道理,直接開杠。

    “女人被強那是沒辦法,你爸要是自己沒硬,誰還能逼得了他?”

    許淮被蘇云景的胡攪蠻纏狠狠噎了下,好半天才咬著牙說,“誰知道你媽耍了什么手段?”

    蘇云景嗤笑,“當(dāng)年他也三十好幾的人了,得多蠢才能被一個十九歲的女孩耍的團團轉(zhuǎn)?”

    “而且你以為你爹什么好東西呢?他這次想認(rèn)回我,是打著我給他換骨髓的主意。”

    “你給我告訴他,讓他哪涼快哪待著去?!?

    許弘文骨髓癌變,需要換骨髓。

    這種時候他找上蘇云景,傻子都知道他想干什么。

    蘇云景的本意是讓許弘文想都別想,他是不可能給他換骨髓的。

    但這話聽到許淮耳朵里,就完全變成另一個意思了。

    許弘文現(xiàn)在半截腿都快邁進(jìn)棺材了,哪涼快哪待著去,不就是讓他趁早去死?

    許淮眼尾染著戾氣,從牙縫里陰鷙地擠出一句,“你再給我說一遍!”

    蘇云景涼涼一笑,“就這種爹,只有傻逼才上趕著?!?

    他話音剛落,許淮捏著拳就掄了過來。

    蘇云景其實是個脾氣很好的人,很少跟人起爭執(zhí)。

    但這兩天,因為傅寒舟的事一直憋著口氣,許淮真是趕槍口上了。

    臉上挨了一拳,蘇云景立刻反擊了回去。

    兩個人扭打到了一塊。

    蘇云景不想那么早回家,一直磨蹭到六點四十才走出校門。

    這個時候大部分學(xué)生都走了,零星有幾個學(xué)生從學(xué)校出來。

    見校門口有人在打架,三五個人停下來看熱鬧。

    好一會兒保安亭的人聽到動靜,走出倆保安,厲聲呵斥。

    “你們倆干什么呢?給我住手!”

    這聲斥責(zé)讓蘇云景快速冷靜了下來,他一腳踹開了許淮,拎著單肩包狂奔。

    許淮不是南中的學(xué)生,他被抓住了不會有什么事。

    但要是蘇云景被逮了,那就麻煩了。

    跑出去很遠(yuǎn)之后,蘇云景才停下來,扶著膝大口喘氣。

    路過的行人頻頻朝他看。

    緊迫感沒了,蘇云景才感覺脖子火辣辣的疼,他抬手一摸,沾了一手的血。

    剛才打架的時候,許淮不知道手里拿著什么東西,在蘇云景耳后劃出一道一寸長的血口。

    殷紅的血滴滴答答往下流,灌了蘇云景一脖子血。

    蘇云景捂著脖子,就近去了一家診所。

    傷口倒是不深,診所醫(yī)生也沒給他縫針,只是上了點藥,就用紗布包起來了。

    除了脖子那道小傷口,被許淮撲倒摁在地上時,胳膊肘跟后腰都磨破了皮。

    顴骨和眼角也有淤青。

    許淮也沒討到什么便宜,蘇云景把他揍破相了。

    都不是什么要緊的傷,醫(yī)生給他拿了點消炎藥口服。

    打完架,蘇云景就有點后悔了。

    這要怎么回家?

    蘇云景給聞燕來打了個電話,想看看她在不在家。

    從私人小島回來后,聞燕來找他談過一次。

    聞燕來似乎還沒有想好怎么溝通,她只是想確定蘇云景的態(tài)度。

    所以那次他們倆沒有深談,聞燕來也沒談當(dāng)年那段感情。

    這通電話打過去,蘇云景明顯能感覺出聞燕來的局促跟尷尬。

    好在聞燕來不在家里。

    這兩天她很忙,忙著找許弘文算賬,忙著壓下私生子的傳聞,還要處理跟沈年蘊的關(guān)系。

    其實這些事加起來,都不如聞辭重要。

    但在心里越是分量重,她越是不知道怎么面對。

    一直拖到了今天,還是不敢跟蘇云景坦白過去。

    知道聞燕來不在家,蘇云景也就安心回去了。

    幸虧她不在,要不然蘇云景真不知道,頂著這一臉傷怎么跟聞燕來解釋。

    -

    回到家時,他們已經(jīng)吃了晚飯,傭人正在打掃餐廳。

    蘇云景沒打擾任何人,悄然上了樓。

    在二樓的走廊,很巧地撞上了從房間出來的傅寒舟。

    蘇云景半邊臉掛了彩,青紫交加。

    原本挺括的白襯衫也到處都是褶皺,衣領(lǐng)有大片干涸的血跡。

    修長的側(cè)頸被一塊方形紗布包裹。

    從領(lǐng)口隱約看見,鎖骨窩沾了不少血。

    傅寒舟的目光頓了頓。

    蘇云景看見傅寒舟,也沒心情打招呼,跟他錯身而過,回了自己的房間。

    很久沒有打架了,全身上下的骨頭跟散了架似的。

    蘇云景捏了捏眉心,身心俱疲。

    現(xiàn)在他跟傅寒舟鬧成這樣,也不知道以后是個什么走向。

    哎。

    -

    傅寒舟晚上總是睡不好,不是做噩夢,就是會出現(xiàn)各式各樣的幻覺。

    這十年來一直如此。

    白天人多吵鬧的地方,他反而能睡著。

    今晚他又做夢了。

    夢見他跟蘇云景第一次過生日的場景。

    夢里他們倆剛吹了生日蠟燭,傅寒舟就莫名其妙被鎖進(jìn)了孤兒院。

    隔著一道鐵柵欄,傅寒舟喊著蘇云景的名字,想讓他帶他回去一塊切蛋糕。

    但他喊了很長時間,也沒把蘇云景喊過來,反而引來了一大群有著丑陋口器的蟲子。

    傅寒舟從夢里驚醒,坐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

    自從那個女人死后,在哪兒生活對傅寒舟來說其實都一樣。

    他第一次感覺孤兒院是個牢籠時,就是他們過生日那天,蘇云景把他送回去。

    傅寒舟在柵欄里面,蘇云景在柵欄外面。

    他這天過的很開心,吃了人生中第一塊蛋糕,過了人生中第一個生日。

    蘇云景給他洗了頭發(fā),他還穿上了宋文倩買的新衣服,脖子上裹著蘇云景送他的圍脖。

    結(jié)果他又把他送回了孤兒院。

    在那個黑漆漆的寒冷夜里,他看著逐漸遠(yuǎn)去的蘇云景,站在孤兒院的柵欄里,幾乎是卑微的在心里哀求著。

    “把我?guī)Щ厝グ??!?

    蘇云景似乎聽到了他的哀求,竟然轉(zhuǎn)身看向他。

    那一刻傅寒舟是驚喜的。

    但他走過來,只是給了他一顆糖,讓他早點回去睡覺。

    傅寒舟很失望,卻還是聽話了。

    后來沈年蘊找了過來,他聽見蘇云景親口承認(rèn),他是想收養(yǎng)他的,傅寒舟才終于安心了。

    同時也下決心跟沈年蘊回去。

    既然他沒能力養(yǎng)他,那他可以去養(yǎng)他。

    可是那個人沒有等他長大,就從他的生命中消失了。

    這么多年,傅寒舟知道自己很想他,但不知道自己其實也恨他。

    直到半個月前,那個叫聞辭的人出現(xiàn),傅寒舟才發(fā)現(xiàn)了心里的憤怒跟恨意。

    恨他沒有說到做到,恨他拋棄了他。

    聞辭一些不經(jīng)意的舉動,總是能讓傅寒舟看到他的影子。

    所以傅寒舟格外厭惡這個少年,甚至把這十年來壓抑的狠戾,都遷怒到他身上了。

    傅寒舟不在乎沈年蘊娶什么女人,給他找什么樣的后媽。

    他針對的也不是聞燕來。

    傅寒舟只想讓聞辭滾出這個家,滾出他的視線。

    想起這個人,傅寒舟就滿身的戾氣跟煩躁。

    他說不清焦慮的原因,只能歸結(jié)為厭惡聞辭。

    傅寒舟起身去拿桌子上的煙盒,從里面抖出一根,含到了嘴里。

    正要點火時,余光瞥見了放在桌子角落那罐大白兔奶糖。

    傅寒舟纖長的睫毛顫了一下。

    他打開臺燈,拉開了第一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封已經(jīng)泛黃的信。

    這封信是蘇云景最后寄給傅寒舟的。

    傅寒舟一直沒有拆開,他不知道里面寫了什么,也不想知道。

    反正知道了也沒用,給他寄信的那個人已經(jīng)走了。

    傅寒舟眉眼低垂,指肚摩挲著那封信。

    -

    蘇云景晚上那通電話,讓聞燕來下定決心跟他談?wù)劇?

    回到沈家后,她敲開了蘇云景的房門。

    看見他一身的傷,又聽說是許弘文的兒子來找麻煩了,聞燕來當(dāng)即就怒了。

    也顧不上跟蘇云景徹夜長談,怒氣沖沖回房給許弘文打電話,讓他管好自己的兒子。

    蘇云景臉上掛了彩,不方便上學(xué),聞燕來向?qū)W校請了兩天假。

    這點小傷不至于在家養(yǎng)兩天,但蘇云景擔(dān)心學(xué)校會徹查校門口打架的事,也就乖乖聽聞燕來的話了。

    第二天上午聞燕來一直在打電話,似乎在安排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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