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怎么回事?” 陸靳言將容年接過來,看著他通紅的小臉,還有腫著的眼皮,心都揪了起來。 陸汀燁也直直的看著容遲,沒有忽略他眼底的痛苦。 “寶貝兒。” 他對著容遲伸出手:“過來,讓我看看。” 容遲的眼睛里像失去了焦點,他沒有看陸汀燁,只對著陸靳言,機械似的說道:“我媽沒了,年年受了刺激,剛才在海底被印煙喂了藥才平復下來。” “印煙為了穩定他的情緒,騙他說我媽媽還好好的。” “他醒來要是問起,你就告訴他,我媽沒事,但需要治療,在治療期間,長霖不讓任何人打擾。” “我會跟長霖串好口供。印煙說,他如果再受刺激,他跟崽崽都會很危險。” 容遲說完后,看也不看他們,身形搖晃的往前走著。 “遲遲。” 陸汀燁叫他。 可容遲卻沒有停下,只繼續往前走,宛若一具失魂的木偶。 當天,知道這個消息的所有人都去了海底。 容老爺子老淚縱橫的抱著女兒的尸體,哭的幾近昏厥。 跟容母置氣了多年的二姨,看著眼前毫無生息的人,失聲痛哭。 他們在容母的房間里,看到了一封信。 信上說。 她有罪,當年她的過錯,不止害了年年,還有像年年一樣的很多人魚。 她本不該活著,她早就應該去贖罪。 可她想多補償多陪陪受了太多罪的年年,現在,年年身邊有了值得托付的人,還有了崽崽。 她已經滿足了。 死去的愛人,消亡的同族人魚。 這債,是時候還了。 年年怕血,所以,她連死亡的方式都采用的是不見血的法子。 不想讓大家知道,所以,她提前不許任何人打擾。 二姨攥著那封信,久久的說不出話。 一連幾天。 容年昏睡的時間都多過于清醒,陸靳言寸步不離的守著他,就連夜里都不敢合眼。 原本愛吃的小孩兒,現在看到吃的就吐。 陸靳言絞盡腦汁的哄著他能稍微吃點,可容年卻只是窩在他懷里,搖搖頭說不餓。 端過來的藥,他倒是喝。 喝完就昏沉沉的睡,陸靳言把容遲編的謊話說給了他聽。 容年聽到后,只是輕輕的“嗯”了聲,也不知道信了沒有。 日子就這么過著。 容母被葬在海底墓,所有人還沒來得及去消化悲傷,就被容年越來越清瘦的身子,給牽住了心神。 “年年。” 這天,陸靳言抱著他去外頭透風,在摸到他后背的骨頭時,只覺得心都在疼。 “今天天氣很好,要不要直接在外面吃?” 他低頭,親親容年的臉,語調里滿是溫柔:“我們可以坐在樹底下,邊看風景,邊吃東西,二姨給你做了新點心,我們可以放到飯后吃。” 容年點點頭,沒有拒絕。 陸靳言叫了人,很快,就擺好桌子,放了一桌好吃的。 如果放在以前,容年肯定早就彎著眼睛,自個兒捧著碗吃了。 可現在,他只是看了一眼,就窩回在陸靳言懷里。 陸靳言舀了勺湯,喂給他。 容年張嘴吃下,吃了幾口,還不等陸靳言喂別的,他就已經閉了眼:“不想吃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