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我就知道。” 殿中,緩緩起了女子的聲音,他未轉身,依著殿門輕嘆。 “對上她,就算你用了心計也沒有半分勝算。” 她踩著漏近殿中的月光,走到他身邊。 蕭鳳歌轉身,聲音微涼:“那杯合歡酒你根本沒喝。” 皇室中人均知,合歡酒之烈,除男女歡好,唯帝都皇陵的龍泉水方解。 這般清醒,只有一種解釋。 古箏淺笑:“看出來了。” “你。”聲冷,他眸光如炙,“又在謀劃什么?” 她忽然輕笑出聲,眼角的諷刺若隱若現,抬頭,看他:“我謀你。” 一場算計,局中局,環環扣,謀的是情?是利? 還是那句話,人心總是隔著肚皮的,眼睛下,看不透一張張詭異的面具。 良久,蕭鳳歌冷笑:“未必。” 月下,她容顏慘白,指尖輕顫。 視線相對,蕭鳳歌冷然:“古箏,你若要借刀殺人,我不介意你借我的刀,但若刀口指向的人是小九。”語氣驟然冷卻至極,他說,“我絕不手軟。” 好個絕不手軟,五年相交竟是抵不過那女子分毫。難怪世人總說,天家的男子寡情薄意,確也如此。 若是有那一天,她知道,他一定不會手軟。 她還是笑,眼角有淚,荒涼的:“昭明,這世上,你只信她。” 蕭鳳歌不可置否。 那個女子真真假假,插科打諢,謊話連篇,只是蕭鳳歌信她,不計真假。 人心啊,偏得離譜。 古箏轉身,只留一句:“我無話可說。” 已是深夜,深夏的季節竟有幾分無端的冷瑟,椒蘭殿外,宮燈未熄,高高懸起,燈下,人影急促。 “王爺,欣榮宮出事了?” 殿中,男子微微淡藍的眸子驟然深凝:“她可好?” “收押入獄。” 一陣風過,陰冷幾度。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