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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一正在細(xì)心地幫著陌殤擦洗，他從小就是一只溫柔的狐貍，所以當(dāng)初老狐帝在世時(shí)才將他送給了白染。

    “你去歇著吧，這里有我就好。”

    白染朝初一揮揮手，初一立馬退了出去。

    白染將百靈草置于碗中，又?jǐn)D入幾滴從太上老君那里求來的雨露，待百靈草全部溶于露水中，才一點(diǎn)一點(diǎn)喂到了陌殤口中。

    蒼白的唇上慢慢多了幾分血色，但人仍舊未醒。

    白染施法在陌殤身上查看一番，并未發(fā)現(xiàn)異樣。

    “你若再不醒，我就走了。”

    白染語氣冷淡，但她話音才落，躺在那里的人兒睫毛便跟著顫了顫。

    “阿染……”

    唇微微一動(dòng)，啞聲吐出這兩個(gè)字來。

    陌殤緩緩睜開眼睛，紅著眸子看向白染，手上沒什么力氣，卻還是努力地抬起，扯住了白染的衣袖。

    眸子中寫滿了委屈，愧疚，害怕……

    白染手下微微用力，想要將衣袖從陌殤手中拽出，卻被他攥得更緊了。

    看這個(gè)他泛白的手指和顫抖是手臂，白染到底還是沒忍心就此離開。

    “阿染，阿染，阿染……”

    陌殤不住地叫著白染的名字，就和幼時(shí)無措時(shí)的模樣兒一般無二。

    “好了，我聽見了。”

    白染架不住他這樣叫，盡管還不能原諒當(dāng)初龍夜寒受傷的事情，但他畢竟也幫著將人找了回來。

    “阿染，我沒有要傷害你。”

    陌殤還記得她揮向他那一劍時(shí)嘴里說的話，她為了龍夜寒而用了白族秘術(shù)，若非她還顧念著幾分舊時(shí)的情誼，他們兩個(gè)現(xiàn)在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不在了吧！

    那時(shí)他日日夜夜得困于心口之痛，還是白染的母親救下了他。

    如若不然，現(xiàn)在三界之中早就每天陌殤了。

    白染她心里到底還是沒有他。

    她寧可玉石俱焚，也要讓他痛。

    這般想著，陌殤的心口處又抽搐起來。

    見他面色猛得轉(zhuǎn)白，白染忙用法術(shù)幫他紓解。

    “阿染，我……我沒有……要傷害你……”

    陌殤忍著痛解釋道，若她不能原諒他，那他活著又有什么意義。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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