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幾個日本浪人耀武揚(yáng)威而來,罵罵咧咧離開。本以為能輕松將人從巡捕房帶走,卻是沒想到遇到了陳樂道這個蠻不講理的滾刀肉。 目送幾人走出辦公大樓,陳樂道嘴角微微翹起,嗓子里輕哼了一聲。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還真特么都當(dāng)中國人是泥捏的呢。 女媧的故事傻子都知道是傳說,也就這些蠢貨才會想當(dāng)然的認(rèn)為中國人都是泥捏的。 陳樂道回頭,巡捕們都已經(jīng)將手中的槍都放了下來,所有人都看著他。他們的目光中有好奇,也有敬佩。一個敢和日本針鋒相對,且光明正大敲詐日本人的巡長,他們都挺喜歡。 陳樂道轉(zhuǎn)著圈看了眼這些巡捕,暢快地笑了笑。 “大家伙剛才表現(xiàn)都不錯,咱們中國人就是要這樣,擰成一股繩!管他媽的什么人,只要他不跟咱們講道理,咱們就要敢跟他亮拳頭!”陳樂道大聲說道,同時將手里的槍給舉了起來。 “都看見了吧,這些日本玩意也不是什么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他們也怕子彈!以后誰要是遇見了日本人在街上亂來,欺負(fù)咱們中國人!”陳樂道一手舉著槍,雙眼看著這些巡捕,聲音高昂。 “那就給我打!把他給我打服了!別怕什么日本人找麻煩!找麻煩的人來了,我給你們撐腰!”他臉上的表情逐漸正經(jīng),說話擲地有聲。 “當(dāng)年這些小日本學(xué)了咱們的文化,硬要叫咱們爸爸,現(xiàn)在這些瓜娃子學(xué)了點(diǎn)西方的東西就想回家鬧騰、造反! 咱們就是要告訴他,你老子還是你老子,你爹還是你爹!咱們中國上下幾千年,咱們炎黃子孫千千萬,最不缺的就是教訓(xùn)不孝子孫的辦法!” “好!!!” 陳樂道話音落下,周圍巡捕的聲音立馬高昂了起來,掌聲轟鳴般響起。 這些日本人在上海,是最囂張的,他們干巡捕的沒少受他們的氣,陳樂道這話,全說進(jìn)了他們心窩子里。 巡捕們情緒高昂地大喊著好,捕房內(nèi)一時喊聲震天。 鐵林在這當(dāng)了兩年的巡長,這里的人都是通過他觀察后得以留下來的。或許沒什么本事,但至少大都是些道德在線的人。 陳樂道看著這熱鬧場面也不由笑了笑,伸手往下壓,安靜下來后說道: “今天大家的表現(xiàn)我很滿意,下班后所有人都去夜未央歌舞廳放松放松,我請客!” 陳樂道大手一揮,巡部們熱情頓時更加高漲。要不是跟陳樂道關(guān)系還不到位,此刻陳樂道就要被他們抬起拋到天上了。 他們的工資只支持他們過小康生活,并不支持他們?nèi)ジ栉鑿d這種娛樂之地肆意揮霍。 “這位陳巡長看著挺斯文的,怎么說話還是避免不了粗俗。”旁邊陳怡看著陳樂道跟那些巡捕講話,忍不住問道,這事她挺好奇。陳樂道的模樣怎么看也不像是滿口粗話的人。 “你看看這些巡捕,他們都只是些普通人,甚至可能一些人連字都不認(rèn)識。他們平時接觸的也多是普通人,都習(xí)慣了這樣說話。說話粗俗一些,更能融入他們。” 陳怡也不笨,周文這一解釋,立馬明白了過來。 “只是早該想到的!”周文有些懊惱地拍了拍后腦勺。 “想到什么?”陳怡好奇地問。 張楚雖然沒說話,但還是把注意轉(zhuǎn)到了這邊,雖然不待見周文,但周文剛才那幾句話他是認(rèn)同的。 “我知道他是誰了!”周文目光看著陳樂道,眼中好奇比之前更濃。 “他不就是霞飛路捕房的陳巡長嗎!你剛才還和他稱兄道弟呢!”張楚接話說道,本以為周文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事,結(jié)果又在說些廢話。 也對,對這種富家子弟,能抱有什么期待呢! “喲,張大才子,怎么還偷聽人說話呢!”周文斜了張楚一眼。 “你說話還需要偷聽?想不聽到都難!”張楚嘴硬,對周文,是絕對不能低頭的。 周文撇了他一眼,臉上帶著嘲諷之色。 “陳大哥可不僅是霞飛路巡捕房巡長那么簡單,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yīng)該還是夜未央歌舞廳的老板。”周文帶著點(diǎn)得意說道,張楚這家伙臭屁的很,能讓這家伙吃癟他就高興。 想到張楚和陳怡的身份,隨即又解釋了一句。 “你們平時不了解這些,馮敬堯這個人都聽說過吧?前段時間還有傳聞?wù)f他讓人殺了法國人。”周文這一刻有種揭露秘密的快感,尤其是看見張楚眼中的疑惑之色,心中更爽。 “有傳言說馮敬堯要將自己的女兒嫁給夜未央的老板,那老板應(yīng)該就是陳大哥!”張楚和陳怡可能不了解馮敬堯,但他是了解馮敬堯的。 地位上,馮家比不上他們周家,人脈上,馮家可能也比他們周家差些,名聲上,馮家更是拍馬不及周家。但論及在上海灘的影響力,周家可比不上馮敬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