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 44 章-《亡國后我嫁給了泥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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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過去三日后,魚頭鎮(zhèn)一如既往平靜。
鎮(zhèn)上唯一的一家賭坊里,一樓大廳里人聲鼎沸,魚龍混雜。穿錦衣的商戶少爺和穿布衣的農(nóng)民擠在一張賭桌前,聲嘶力竭地喊著自己押的大小,一雙雙亢奮的眼睛布滿血絲。
角落一張賭桌上發(fā)出男人似哭似笑的叫聲,不知是誰又一夜家貧如洗。周遭桌上的賭徒聞若未聞,紅著眼睛只顧自己桌上搖出的骰子。
一枚一兩銀子的籌碼從樓上咕嚕滾落,兩名樓下的裋褐男子一同撲了過去,不惜為此大打出手。
站在二樓樓梯口前的兩名穿錦衣的年輕男子發(fā)出看猴戲的笑聲,其中一人模樣俊秀,腰上還別了一把折扇。
在他們身后,寬闊的空間里只有八張小桌,桌上放著一堆籌碼,圍坐之人都是富家打扮,或氣定神閑,或愁眉緊鎖,身旁作陪的不是貌美婢女就是清秀小廝,和樓下雜亂的情景形成鮮明對比。
那以人取樂的俊秀男子又拿出一枚籌碼,正欲向樓下人群最密集處扔下,一股大力忽然從腰側(cè)傳來。
他慘叫一聲,帶著另一人摔做一團(tuán)。
“誰敢踢老——”他怒氣沖沖地回過頭,啞了。
二樓在短短片刻內(nèi)寂靜下來。
李鹍收回踹出的右腳,佝僂著九尺高的個(gè)頭開道走出。他一把揪起最里一桌背對他的其中一人,像拎輕飄飄的紙片一樣,隨手就給扔到了一邊。
李鶩從他身后走出,一屁股坐到了那齜牙咧嘴之人騰出的位置上。
李鵲推著一個(gè)雙手反剪,手腕捆著麻繩的男人,笑瞇瞇地走了出來。男子嘴里堵了一塊麻布,正嗚嗚叫著,一臉哀求地看著李鶩對面的男子。
李鵲沖著他的膝蓋窩一踢,他就在李鶩身旁跪了下來。
男子撲通下跪的聲音在寂靜的二樓清晰如雷。同桌的幾名賭徒見勢不對,自覺地起身走開了。
李鶩對面穿銅錢紋綢衣的方臉男人面色鐵青,臉上的刀疤格外可怖。他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人,又把視線轉(zhuǎn)回李鶩臉上,沉聲道:
“你這是什么意思?”
李鶩拿起桌上一枚籌碼,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著。
“胡老板,你說這魚頭鎮(zhèn)究竟是誰握有生殺大權(quán)?”
胡一手變了臉色。
“……這兩人終于干上了嗎?”
二樓欄桿前,先前倒做一堆的兩個(gè)年輕人已經(jīng)爬了起來,一邊暗中觀望,一邊竊竊私語。
其中一人不解道:“胡一手脾氣這么火爆,怎么見了李鶩耐性這么好?”
“你傻?。±铤F是縣太爺身邊的紅人,打狗還要看主人,胡一手可不想得罪縣太爺。”那模樣俊秀的年輕人說。
“我又不像你,你都差點(diǎn)當(dāng)李鶩的小舅子了,我怎么知道李鶩還在縣太爺那兒掛著名號(hào)?”
李鴻勃然大怒:“胡說八道什么!你污我的名聲可以,你污我姐的名聲不行,我姐還是待嫁閨中的好女郎,你說的什么屁話!”
“行行行……咱們不說這個(gè)。李鶩和胡一手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兒怎么就對上了?李鶩旁邊跪著那人是誰?”
男子又道歉又作揖,李鴻這才消了火。他拿出腰間折扇,裝模作樣地在臉頰旁扇著風(fēng),用余光從扇子里定定地瞧了好一會(huì),說:“那不是胡一手身邊的陳二嗎?”
“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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