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毒死。” 陳澤點頭。 “吃他一頓飯,會讓胖子減肥成功的。” “不就是不好吃點嘛。炒雞蛋做成糖雞蛋。” “他做那個飯,能讓人得上厭食癥。” 陳澤一句話之中紅心,兄弟三個笑噴了。說的太對了,雞蛋炒米飯他能做出五種口味,人才啊。 “哎,笑什么呢?” 穿著西裝的張輝出現了,看見他們哥幾個在那笑,覺得有些可樂。加進來,得,齊活,四個大帥哥,各有各的帥氣。 “說你做飯能毒死人。” “編排我不是,我已經能煮餛飩了。” “喲,你還會煮餛飩啊。” 新鮮了,這句話吸引了他們三個的注意力。 張輝搖頭晃腦。 “上次陳澤送來的餛飩,我剛才煮了一碗吃了。” “你放什么了?我聽聽。” “燒水,放餛飩,水開了,吃。” 三個人目瞪口呆,兄弟,不是我們小看你,你煮的是餛飩嗎?那都成片湯了把。 “就是我不知道,為什么皮是皮,餡都出來了,變成了片湯和肉丸子,還很淡,我就著榨菜吃的。” 能不淡嗎?你都煮壞了。還不放鹽。 “我還給我家小老爺留了一碗。” 潘革搖著頭,對他實在無語了。打電話給黃凱。 “凱子,起了?” “起了,我吃飯呢。” “你盛一碗粥,拿幾個包子,給夏季送過去把。估計等夏季吃飯,那碗煮餛飩能坨在一塊了。” “好。這就去。” 潘雷憋著笑,拍拍張輝的肩膀。 “哥啊,夏季跟著你,真的是,太辛苦他了。” 轉身上樓。 “哥們,我記得你們家小老爺有胃病的,你也不怕他吃了你的東西,把他搞出胃出血。” 陳澤也憋著笑走了。 張輝瞪著眼看潘革,啥意思啊,我做飯現在很有水平了啊。我只是能做熟了。 潘革搖搖頭。 “我再一次慶幸,你是開酒樓的,有一個吃飯的地方。” “喂,你們把話說清楚了,我怎么了我,我也能做飯的,我還吃了呢,你看我不也咋地不咋地,干嘛小看人啊,我在學了啊。” 沒人搭理他了,都走了,上班的上樓的,回家去摟著自己那口子親熱去了。 張輝左看右看。哼了一聲。 “一群混蛋,有本事今天我做火鍋你們別吃啊。” 所有人對他的廚藝都失望透頂了,這輩子,他也別想有長進。做飯這一塊,是他的弱點啊。 夏季真的很辛苦啊,身體有些酸疼,想著去醫院呢,張輝和他說,你睡會,下午再去一樣,家里的醫院,想什么時候去都可以,可是他是一個醫生,還惦記著病人呢,起床一看餐桌,一碗榨菜絲,一碗坨成一起的已經分辨不出來是什么東西的食物,還有一張便簽,親愛的,記得微波一下啊。 冷水下鍋,餛飩的面皮很薄,已經煮的時間太長了,破了,破了不算,還黏在一起了,那些餛飩餡兒也有很多都散了,肉丸子很少,這是一碗,肉末,坨在一起分不出面皮,特別淡,沒有賣相的東西。 一塊就沒有食欲,還別說吃了。 夏季早就對他的廚藝心知肚明。那么愛好吃東西,嘴巴刁,色香味俱全才肯動嘴的人,也只是嘆口氣,把這碗看不出什么東西的食物放進微波爐。 只是是他給自己留的,他做的,不吃怎么對得起他啊。 這就收拾屋子,換衣服,有人踹門,砰砰的踹。 夏季趕緊去開門,一看,黃凱嘴里叼著一個塑料袋,一手端著一碗粥,一手端著咸鴨蛋,就出現在門口了。 食物塞給他。 “我夫人讓我送來的,輝哥不準怎么禍害你的胃呢,你吃點這個,我夫人做的。鴨蛋是我丈母娘送來的。你吃,我走了。” 夏季一看,咸鴨蛋冒油,大米粥煮得粘稠,包子熱氣騰騰。 他直接就把張輝做的飯,丟到垃圾桶了。 “哥們,不是我不吃,是我真不敢吃,你什么都好,可就這不會做飯還積極做飯的事兒不好。哎,我們倆結婚啊,我對你也沒啥大要求了,就是這輩子我也吃不上你做好的一頓飯。” 各家都知道,張輝是個廚房殺手,所以,誰家開火,做飯,那準有夏季的飯菜,都是哥們,不能讓張輝禍害死夏季。 張輝很受打擊,再也不積極的學做飯了。大不了蹭飯。蹭來的也蠻好吃的。 這群人,被張輝蹭飯蹭多了,就一商量,殺到張輝那里去,大吃大喝一頓,一抹嘴,不給錢。吃回來。 新番三張輝醉酒 有一件事啊,似乎,所有人,都忘了。 張輝這家伙,喝多了什么模樣,好像都不知道啊。 張輝本身應酬就多一些,又是開酒樓的,沒事了哥幾個也在一起喝酒,他跟林木差不多,林木酒量不錯,醉得太厲害,他也能自己回家去。除非三四種酒一起喝,林木才會醉的很快。 張輝是,喝酒就來猛地,一口氣灌下去半斤八兩的咋的不咋地,如果細水綿長,一直的旭談續攤,他就扛不住了。 酒量真不錯,怕的就是拉長展現,以前喝酒,只是一攤,喝完了事,喝大了大不了吐,但是絕對不會神志不清。 可是捏,這事情總有意外的時候啊。 中午請供貨商吃飯,這一頓飯,就拉長戰線了,從中午十二點一直吃到下午三點,喝酒啊,吃飯啊,中國人還就這個毛病,喜歡在酒桌上談生意。 好不容易把生意談下來,把這群人送去黃凱的會所,洗澡桑拿住宿的,下午又陪食品衛生部的。中午的酒氣都沒蘇醒,晚上的又連上了,潘雷打來電話,我們再錢柜唱歌呢,來。 算算時間也有日子沒聚了,至少沒有一起唱歌了,難得都有時間休閑,張輝又去了錢柜。 這群酒鬼啊,戰斗力真的很猛啊,張輝去的時候,茶幾上已經擺了三十瓶啤酒了,潘雷正跟田遠膩膩歪歪唱著軍中綠花,看見他來了,舉了舉酒瓶子算是打招呼了,一首軍中綠花讓他唱成了小情歌,那么甜蜜,田遠百聽不厭,就喜歡聽。 潘革手里端著啤酒,看見黃凱又拿了一瓶酒,皺了一下眉頭,黃凱馬上放下,潘革高興了,給他剝著花生榛子。 陳澤那一直把啤酒當成喝水,咕咚咚一大杯,一抹嘴,再來一杯,這個酒怪,一直都是最有戰斗值的。林木在點歌,喊著黃凱過去,是不是來一首十八摸啊,十八摸你會唱嗎? 黃凱摸著下巴壞笑,我不僅會唱,我還會當場演示。過一會我把我夫人壓倒,給你來一出十八摸。 夏季就是一個好字,抱著果盤,別人喝酒他吃水果,別人唱歌他喝果汁,別人點歌他吃薯片,論起酒后的殺傷力,夏季這一出,不好對付啊。不是所有人都是文豪。不會和他對詩句啊。 所以嚴厲禁止他喝酒,除非張輝來了,你再喝酒。 “好大的酒味,你這是喝多少了?” 夏季把他拉過來,一聞,就覺得不對勁了。他的體溫很高啊。 “沒有二斤也有一斤半,我從中午就開始了。” “吃點山楂片,去去酒氣。” “張輝,走一個。” 陳澤的酒瓶磕了一下茶幾,這就是敬酒了,張輝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我們挺長時間沒一起唱歌了。過會上去唱一首,蠻喜歡聽你唱的十五的月亮。” 潘革過來和他說話,八個爺們把這個大包房炒的氣氛很好,燈光有些昏暗,兩兩一對,或坐或站,有的拿著話筒呢,有的撅著屁股點歌,其余的哥幾個在一起說說話,沒有其他包房的嘶吼,也沒有什么重金屬。他們幾個唱歌啊,絕對都是歌頌祖國歌頌軍隊的,林木來了興趣,拉上田遠,夏季,來一首感恩的心。 其余幾個人笑噴了,感恩的心,你們三個可真有才啊。 張輝側著頭跟潘雷說話,哎,你家那口子是不是一邊唱一邊比劃啊。 呸,什么叫比劃啊,那叫手語,一般情況下,唱感恩的心,都會打手語的啊。 黃凱在下邊揮舞著熒光棒,跟追星的小女孩一樣。 潘革給張輝倒了一杯酒。 “越快過年的時候,事情越多。” “我送走一波,下一波又來了。沒辦法,明天還有消費者權益保護的來呢。” “年夜飯的菜單訂了?沒定的話我們可以幫你出點主意啊。” “說起這個我就頭疼,不知道怎么定,但是年夜飯有不少人打電話預定了。明天你們去我那,我把菜單給你們,幫我參謀一下。” “來個蒙古風情把,烤羊。” “四川菜。” “東北菜!” 為了什么菜,這個幾個又各抒己見了,都有各有心頭好啊,你喜歡的我不一定喜歡啊,我喜歡的就想讓更多人喜歡啊。他們在下面吵吵,唱歌的也吵起來了。 田遠唱歌不好,他能把樂隊帶跑了,感恩的心,這就把那兩個帶跑了。 夏季不干了。 “不跟你唱歌了,哪次和你唱歌,你都把調子帶跑。” “林木怎么沒跑?總也不說你唱的不好聽。” “我也跑了,田遠,你太有才了啊。” “就是,唱歌跑調也是病,要治。” “去你的,我唱歌好得很。” “瞎說,我們倆上大學的時候,合唱,我本想用一首歌打動我的女神,你就把我帶跑了。女神也跟別人跑了。” 田遠吼了一嗓子。 “潘雷,上來!唱一首歌,給我找回面子!” 陳澤對著林木招收。 “殿下,你別加入戰團了,過來喝杯酒啊。” 潘雷上去把田遠摟回來。 “乖啊,咱不跟他置氣,唱歌跑調怎么了?我就喜歡聽跑調的。咱們家又不是娛樂圈,不需要那么多唱歌好聽的。” 田遠下巴朝天,對著夏季哼了一聲。 夏季不干了。 “張輝,讓他們聽聽什么叫金嗓子!” “哎,這就來。” 一口喝掉啤酒,這就趕緊去唱歌,小老爺下命令了,對。 保留曲目,永遠經典,十五的月亮。 深情的看著夏季,對他唱著,十五的月亮,掛在天上掛在我的心上,軍功章啊,有你的一半,也有我的一半。 夏季雙眼冒星星,一把搶過熒光棒揮舞。 “張輝,你唱的真好聽,給我簽名。” 張輝對他一笑,繼續唱歌,夏季用胳膊捅了捅林木,林木有些不耐煩。喝酒呢,別煩我。 拍拍黃凱,黃凱丟給他一句,我跟我夫人請示,我唱十八摸可以不。 看去田遠,田遠正在吃東西。 哼,一群見色忘友的混蛋,沒聽到張輝的歌聲嗎?張輝唱歌真的很好聽的啊。 夏季是盲目的崇拜,就算是偶爾有破音,唱錯,那也無關緊要,就揮著熒光棒,唱完了,夏季歡呼,拿起茶幾上裝飾用的鮮紅,撲上去。偽裝成粉絲。 “大神給我簽名。” “我給你蓋個章。” 唧一口親他嘴上了,摟著回來,黃凱一個箭步就沖上去了。清了清喉嚨。 “我給大家唱一首十八摸。” 這個好,贏得熱烈掌聲。 張輝也沒在意,端起一杯酒就喝了,然后,陳澤瞪了眼看他。 “我的,悶倒驢。” 他嫌這些啤酒沒有威力,喝一箱啤酒也只是去廁所跑,干脆叫的悶倒驢,這東西狠啊,比二鍋頭還要厲害啊,酒精度數很高,點一下都能點著了。 張輝喝下去,才覺得這酒杯不對了,算了,喝也喝了。 “沒事。” “沒事。” 安撫了夏季,不差這一杯,喝都喝了。 潘雷壞啊,這一群都沒有一個好東西啊,林木眼睛一轉,壓在潘雷的耳邊。 “他又一個不錯的酒品啊。” “很好的酒品。” “喝多了很有看頭對。” 潘雷哼哼了兩聲。眉飛色舞的。 “我去找點好東西,給他助助興。” 陳澤也靠上來了。 “玩什么呀。” 潘革端著酒杯掩藏嘴角的壞笑。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張輝這個人,酒量真的不錯,輕易灌不倒,但是真的要喝多了,說的是真的真的喝多了,那就很有看點了。” “他能干嘛。” 越說越有興趣,陳澤渾身的興奮都被感染了。張輝很少有不合時宜的時候,溫和的笑著,有時候也會壞壞的,但是總體來說,還是個紳士。 新番四中和了 潘雷跑進來,手里端著一大杯的金黃色液體,酒香撲鼻。 “我一出門就看見錢柜的老板了,老板喜好養生,送我這么一大杯的好酒,據說是他用不少中草藥炮制的,張輝,你喝了不少酒,來點酒緩緩。” “他喝得夠多的了。” 夏季不太希望張輝一直喝酒。從早喝到晚了,剛才又喝了兩瓶啤酒,一大杯悶倒驢,再喝下去會醉了。 “你不知道,這喝醉的人,第二天最好來一兩白酒,這叫還魂酒,能快速緩解頭痛。這是錢柜老板親自泡的好東西,酒精之類的都已經沒多少了,里面有認識,鹿茸,還有蟲草呢。” 倒了八小杯。正好把這一大扎的酒給分了。 夏季嗅了嗅,還真的有草藥的香氣。張輝也沒說什么,看見陳澤喝了,黃凱唱了也跑下來喝了,他一仰脖也喝了。 夏季要喝,張輝奪過去,自己又給喝了。 “你喝多了太鬧騰。我幫你喝。” “我也喝了不少了,張輝你幫我也喝了。” 林木,笑瞇瞇的,順便把田遠的酒也給了張輝,張輝不疑有他,也喝了。 也就是說,這一大扎的藥酒,張輝喝下去一半。 黃凱嗒嗒嘴,沒覺得有什么好喝的地方,藥味挺重的。又回去,唱歌,十八摸。 伸手摸哥大肚兒 親像一區栽秧田 伸手摸哥小肚兒 小肚軟軟合兄眼 伸手摸哥肚臍兒 好像當年肥勒臍 伸手摸哥白膝灣 好像犁牛挽泥塵 伸手摸哥小腿兒 勿得撥來勿得開 伸手摸哥小足兒 小足細細上兄肩 遍身上下盡摸了 丟了兩面摸對中 左平摸了養兒子 右平梭著養了頭 東一著來西一著 面上高粱燕變窩 爾的屁股大似磨 叁坦芝麻酒半斤 兩面又栽楊柳樹 中間走馬又行舟 兩面撥開小路中 張輝聽著覺得渾身冒火,這十八摸的歌詞,他越聽越覺得自己腦袋發漲,全身都熱了。 潘革眼睛一瞪。 “小王八蛋,什么話你都敢唱啊,給我滾回來!” 聽聽,他唱的都是什么?正經一個掃黃范圍內,還對他胡亂拋媚眼,還一邊唱一邊扭屁股。 浪的要命了,潘革身為警察局長,怎么會允許他家這口子唱這個啊,上去就把黃凱薅下來了,恨不得打他屁股。 黃凱還在那蹦呢,我說和你一起唱,我摸你,十八摸。你就不要。 “好聽,再來一個!” 一個個不要臉的,起哄架秧子,非要再來一個,這種東西,掃黃范圍內,唱什么? 爆笑出來,對這黃凱挑大拇指,哥們,你唱的比誰都好聽。 張輝瞇著眼睛,看看別人,看看夏季,夏季也喝了一杯酒,嘴唇有些紅,別人笑笑,他戳起一個草莓,送到張輝的嘴邊。 “草莓很甜。” 張輝看見他笑了,渾身更熱了,這種燥熱,讓他感覺從內到外,皮膚都燙手了,渾身的衣服裹著,裹得他難受,裹得他像呼吸都有些困難。他想做點什么,來緩解一下身體內的燥熱。 夏季的笑容,夏季的手,碰到了,自己會舒服一些。 “好熱。” 嘟囔著好熱,脫了外套。夏季看他的眼神不太對,趕緊湊過來。 “你怎么了?喝大了?” 張輝搖了一下頭,把襯衫袖子解開,挽起來,夏季一碰他的手,張輝就抓住了。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 “夏季,親愛的,我愛你。” 眼神濕潤,溫柔繾眷。 夏季的臉一下就紅了。當眾表白這種事,他害羞啊。 “我一定要你知道我對你的情意,你就是我生命的全部。有你我才幸福。” “夠了夠了。” 別說了,羞死人了,這么多哥們在呢,這些話回家再說。 “你不知道我每次回家看到你我又多高興,你對我撒嬌任性,你指著我鼻子紅著臉罵我流氓,甚至于,我愛你對我吼著說我是野驢,我都高興。我喜歡你的一切,愛你的所有,穿著白大褂誘惑我,脫了衣服我就控制不住。吃東西我想吻你,就算是靜靜的坐著,我也不覺得時間流逝,只想一直一直的看著你。地老天荒。” 如果以前張輝是個紳士的話,現在他就是個油嘴滑舌的情人,他會拉著夏季的手,柔情脈脈,親一下,專注而深情。 “你差不多夠了啊。要干啥啊。” “再多言語也表達不了我對你的愛,我對你的愛,如滔滔江水,如巍峨山峰,如大海向長空。” 林木打了一個寒顫,其他幾個人也都快笑噴了。肉麻的話,誰也不如張輝能說。 夏季剛開始是羞澀,現在有些炸毛了。干嘛呀你,這么矯情的話,你回去說不行啊,這么多人呢,這不是讓人下不來臺嗎? “張輝這張嘴,是致命武器。夏季是吃著砒霜長大的,張輝就是吃著糖果長大的,那叫一個甜。” 潘革憋著壞笑,一起長大的還不知道張輝這個缺點嘛。就因為這張嘴,才會招惹不少人。誰能對溫柔款款的說著情話的男人拒絕呢。 “看著,他還有驚人之舉呢。” 夏季火了啊。 “毛病啊你,說什么哪?我哪有叫你野驢。” “對,你一般叫我騾子。” “去死啊,死兩次滾回來,多少年前的事兒了,我現在都不給你起外號了。你還記著呢。” 兩口子吵架不帶翻舊賬的。婚都結了,你還記著以前我擠兌你的事兒啊。 “我經歷過那么多人,也玩過胡鬧過,但是誰也不如你。” “這不廢話嗎?誰要比我好,你還不跟他們結婚了?” “三千弱水,我就要你這一瓢了。夏季,你就如夏花一樣燦爛,是我生命力的風景,我的一切,我心之所系,魂牽夢繞的人。” “你大爺的,今天你吃了多少醋啊,這么酸,我的牙都快倒了。” “你是我。。。” “你給老子閉嘴!再說一句,我揍你了啊。” 絕對吃了十斤蜂蜜,情話太肉麻,會讓人覺得很惡心啊。一口氣吃了十斤巧克力,就這感覺。黏的受不了,甜的胃疼了。 夏季后背都冒冷汗了。 “喝點酒你就抽風,胡說八道什么,有些話不會回家說啊,狗肚子裝不了二兩香油,這么大年紀了嘴上也沒有一個把門的,禮儀都去哪了?滿嘴瞎撲哧,再說一句,縫了你的嘴。” 張輝可憐巴巴的。 “我說的都是實話。” “實話也不許說,我不是你以前那些帥哥美少年,還有,把下邊給我管緊了,還有你這張嘴也安上一個拉鎖,喝大了你就找人說情話,再把誰說動心了愛上你,我看你是不想過日子了啊。” “天地可鑒,我對你。。。” “閉嘴!” 夏季吼了一嗓子,閉嘴,不要說了,他牙疼,甜的要死。 那群混蛋爆笑出來,其實,誰喝多了,都會鬧點妖兒啊。他們兩口子是絕配,一個吃著毒藥長大的,一個吃著蜂蜜長大的,一個毒的要死,一個甜的黏牙。合在一起中和了。 也不毒了,也不甜得叫人受不了了。 新番五好甜 “那我給你唱首歌。” 拉著夏季就登臺了,夏季想甩開他的手,都讓張輝抓回去。摟在懷里不放開。竟然真的開始唱了。 這哥幾個憋著笑,等待著他精彩的演唱。 平時他們都唱軍中綠花呀,小白楊啊,十五的月亮啊,打靶歸來啊,或者蒙古歌曲套馬桿啊。都很有特色啊。流行歌曲很少碰的。幾個大老爺們,怎么會唱甜蜜蜜的小情歌呢?他們首先是軍人,然后才是男人。 歌曲也很追隨他們的職業,很多都是愛國主義歌曲,就差唱北京的金山上了。 張輝今天真的是喝大了,但是他喝多了不會走路拌蒜,也不會走貓步,直接上臺摟著夏季,開始唱,海綿寶寶。 眼睛瞪大在裝無辜 原來最后于事無補 不知你賣什么葫蘆心里沒數 追你的競爭太殘酷 都猜你心里的溫度 你收的禮物都裝滿了一倉庫 媽媽說有機會要緊握 我不會讓你輕易掙脫 平時太沉默這次要突破 快使出海綿寶寶的幽默 我喜歡你冷冷態度 面對我的小招數 喜歡你說話語速 陪你逛街買衣服 我喜歡你的小糊涂 想要牽你過馬路 不用走太多地圖 下一站就叫幸福 一個個都成了豌豆射手,噗噗的都噴酒了,黃凱差點笑倒在地,林木也滿臉通紅,田遠更不用說。 聲音甜蜜,眼前溫柔,歌詞也很相配。但是結合在一起,就是鬧劇了。 張輝啊,你喝大了也這么能丟人啊。 夏季連蹦再跳,就要捂上他的嘴,張輝掙扎開用力的對他吼著,下一站叫幸福,嗚呼! 夏季的臉跟猴子屁股一樣,這群壞到骨子里去的混蛋,已經笑瘋了。都快抽抽了。 他們笑抽了,人家沒有笑抽啊,張輝依舊是那么的溫柔,那么的深情,那么那么的,叫人牙疼。 “別唱啦別唱啦,夠了夠了!” 他以前嘲笑別人,喝大了太煩人,他們家這個,喝大了也夠煩的。 “我要唱在哪里,在哪里遇上你。” “在醫院遇上的我。你能不能行了?” “夏季,我是真的愛你。” 張輝丟了話筒,抱住夏季。 “我知道我知道。” 跟一個喝醉的人計較,夏季也沒辦法啊,只好順著他說。 “好想要你。” 他完全沒有壓低聲音說話,他以為小聲,其實這句話所有人都聽到了。 潘雷這個壞棗,嘿嘿的笑著。 “那杯酒,鹿血,王八血,還有虎鞭。勁大著呢。哎,我怎么也熱熱的?” 同理可證啊,這杯酒該變成那啥藥了,誰喝了不來勁啊。張輝那里對著夏季已經非禮了,直接開始捏著夏季的屁股,那幾個喝了大補酒的,也是紛紛臉上出了汗。 “臥槽,回家,我憋不住了。” 潘雷揪起田遠就跑,他想跟田遠辦事兒。 黃凱也是滿臉通紅。 “夫人,我們回家。” 陳澤其實酒量很好,他對這種酒沒什么反應,但是呢。 “小木頭,我渾身冒火。” 裝,裝到底,是個男人都喜歡被窩里那點事兒。 夏季也讓他揉的渾身冒火啊,這幾個人,跑的跑,親嘴的親嘴,穿衣服的準備回家,夏季扶著張輝。 啥也別說了,感覺回家,在不回家,他敢在包廂里就把自己辦了。 現在已經開始幫自己脫衣服了。 這幾個混蛋,踉蹌著,扶持著,鉆進計程車,趕緊回家,一秒鐘也別耽誤了,都忍不住了。 且不說潘雷進門口就把田遠按在床上。跟不要說,黃凱主動乘騎在潘革的肚子上。林木被陳澤按在床上脫褲子。 張輝下車進樓梯,就忍不住了,嘴里嘟囔著,我哦度小老爺,我的摯愛,我的祖宗。 夏季被他親的亂七八糟,這個混蛋,喝點酒就抽風,情話大神附體,整的跟個情圣一樣,甜言蜜語都不來重樣的。 左躲右閃他的親吻。 “我看見你就跟吃了藥一樣,天天想著怎么把你按在身下,怎么寵你愛你,怎么讓你高興,睜開眼看到你我都能幸福的哭出來,做再多事情,還覺得不夠讓你幸福,我要很努力,各方面照顧你。” “行了。別說了。” 你想把我甜死嗎?能不能夠了啊。 夏季現在就祈禱著,他們電梯里的監控設備是壞的,不讓就會被現場直播了。 “都說你的嘴是吃了砒霜,能毒死人,你就是渾身都沾滿了鶴頂紅,我也要一口口把你舔干凈。你說我的毒,我無力戒掉,也不能戒掉。” 夏季真的火了,一腳踹開他。 “你大爺的張輝,媽蛋我都快甜的有蛀牙了,你還想怎么著啊,讓我泡在你的甜言蜜語里得糖尿病而死啊。你小時候是不是吃了太多的糖果?還是說你在別人身上練就的情話給我用上了?媽的你就不能正常點,我就喜好甜食,我也不吃人啊,你就渾身沾滿蜂蜜,只會招來螞蟻,而不是我把你舔干凈!” 太甜,甜的叫人膩口。夏季覺得她能戒掉甜品了。都是這個混蛋害的。 “我不涂蜂蜜。” “這還差不多。” 張輝一笑,把夏季摟在懷里就開門。隨后一把把他頂在門板上。 “我涂滿奶油,你把我舔干凈把。” 臥槽你妹啊。 滿腦子黃色廢料,你他媽的還能不能想點別的啊。啊啊啊。 慘叫還沒有發出口,就讓他給堵住了,按在門板上就強吻。 我要殺了他,我一定要殺了他。媽蛋,等老子身體恢復了,我罵你三天三夜。 張輝把夏季洗干凈摟在懷里,開始了甜言蜜語。 夏季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他如果能動,一定扯兩塊膠布,糊住他的嘴。 張輝酒醉之后的甜言蜜語,能讓人血糖飆升。他還不會犯困,越說越精神,越來越興奮,說一大段情話,就把夏季按到了親吻。親的夏季滿臉通紅,他又開始了老和尚念經一樣的情話。 你是我的風兒你是我的沙。 夏季忍無可忍了。 “你大爺的就是一個大傻瓜!” “呀,親愛的,你好押韻啊。” 我勒個去啊,老子他媽的不跟你過了,糖果吃多了,絕對甜死啊。甜甜,甜的他嗓子眼冒酸水啊。 “你的眼睛就是天上的繁星。” “星星離我幾萬光年,等你看見他的時候,星星已經沒了。你是說我要瞎?” “你的臉就像月亮。” “謝謝你了,我的臉不是大餅。” “你就是我此生摯愛。” “放屁,不是你的摯愛,老子才不跟你過。” “你能不能配合我一些啊。” “我配合你大爺個腿兒,你妹的,你爽了,老子跟榨干了一樣,你們家煎小魚是不是就跟我一樣啊,反過來復過去的,老子腿都軟了。你個牲口,喝點酒你就鬧妖,你鬧就鬧,折騰我干啥。還有,你不睡覺,干嘛不讓我睡覺,我被你榨干了啊,我要睡覺啊。” “別睡,我和你說心里話呢。” 夏季用枕頭捂死他。 “尼瑪蛋,老子不想聽,你肚子里灌的都是糖漿,我不是螞蟻,會淹死我的。” 你不睡覺,在耳朵邊叨叨,害得他也不能睡啊,所以身體疲憊,被榨干,還不能睡的夏季,炸毛了。 戳著他的腦門開罵。 “張輝,下次你再喝酒喝大了,你就給我滾蛋,不許出現在我面前。不對,不許出現在任何人的面前,萬一你拉著別人的手說情話,給我招惹小三,老子切了你的孽種,掛天花板上當風干肉。” “我的柔情,我的愛,都給你了,不會和別人說。但是我說了,你要聽啊,你應該和我含情脈脈的對視凝望,你應該嬌羞低頭,你應該。。。” 張輝還百般委屈呢,我這么溫柔,你怎么不配合? 夏季慘叫出來。 “天啊,來一道悶雷,劈了這個醉鬼!” 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被他的叨叨念著了,反正他耳邊一直嗡嗡的,張輝喝大了太煩人。他就是一個情話制造機,他就是一個移動的蜂蜜罐。 太甜了。 張輝徹底醒過來,都快中午了,一看,夏季眼圈發黑,疲憊的很,渾身都是印子。 拍了一下腦袋,昨天真的喝得太多了,把夏季折騰慘了。腦子里還殘留著一些印象。 潘雷打他電話。聲音發懶。 “張輝,你在酒樓嗎?今天懶得做飯,折騰得太過了,你讓人送點飯來。” “昨天,你給我喝了什么酒啊。” 潘雷壞笑了。 “輝哥,昨天戰況激烈,聽你的聲音也剛起啊。那杯大補酒,真的讓你金槍不倒啊。” “死小子,瞎胡鬧!” “別說我,差不多都喝了。嘿嘿,真好用啊,一夜奮戰到天亮,爽!” 張輝哦了一聲,站在客廳,看見他的客廳,衣服都丟在客廳,咳咳,張輝不好意思的別過眼。他發色狼病了。 屋內還殘留著昨天胡鬧留下的味道呢,打開窗戶,看見樓下,他們幾家的車都在。 喲,都在啊,原來那杯酒,真的效果非凡啊,都不上班,都顧著滾床單了。 打電話去酒樓。 過了半小時,酒樓的服務生送來食盒。 他哄著夏季起來,吃點東西。 “這什么啊?” “羊腰子湯,最補了,補腎益氣,強筋壯骨,喝了。” 夏季咧著嘴,喝下羊腰子湯。 服務員敲開潘雷的房門,送上食盒。 “里邊有一種湯,那是老板特意送的,只能讓田醫生喝下去。” 潘雷好奇。 “什么湯啊。” “補養身體,強健腎臟的湯。” 潘雷嗔目結舌了。輝哥,你可真會體貼人啊。 潘哥按著黃凱,讓他喝湯。 “我不,太有味了。” “對身體好,喝了。” “那是一整個羊腰子啊。我喝不下去啊。” “凱子,昨天,我們就兩次,你就昏過去了,為什么這么不濟?就是因為腎虛。” “屁話,我腎虛?我能一夜七次郎,只是你不讓我上而已。” 黃凱叉著腰,怒吼。 “只要你喝了這個湯,明天,我先來,我要是做了你之后,你還有力氣反攻,我配合你。如何。” 黃凱轉了一下眼睛。 “我把羊腰子都吞了。” 沒有看見潘哥的壞笑,就顧著吃羊腰子了。 林木用手術刀完美的解剖了羊腰子。和陳澤一人一半。 “吃,補腎的。” “是不是說,今晚,我們還可以翻來覆去的被窩里恩愛啊。我們試試乘騎。” 林木飛出手術刀,陳澤一縮脖子,不敢再挑戰他的王子殿下。 激烈房事之后,喝點羊腰子湯,真的是,太體貼了。 很快,張輝接到電話。 “給你家夏季多喝點,你可是喝了四杯虎鞭酒,夏季還活著嗎?” “難怪經過你家門口,聽見夏季慘叫。他沒有讓你折騰死。” “輝哥,你不會一夜奮戰到現在,你身體沒有虧空,啊,不對,夏季沒有讓你劈開。” 混蛋!羊腰子湯白給你們喝了。關起門來被窩那點事兒,能告訴你們嗎? 哼,你們的湯里就有一個羊腰子,我的小老爺碗里,可是倆羊腰子。治腎虛,不含糖。食補為主,絕對精神百倍。 八個爺們的生活,就是這么雞飛狗跳。壞事一起做,好事一起共享。就連治腎虧,都一起啊。 難怪感情這么好,住在一個小區,太方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