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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局勢扭轉,她倒沒再像方才逼著幼子給次子道歉那樣,再勒令次子給幼子道歉。李夫人只是尷尬的笑了笑,反而去對那些看客們說:“兩個兒子不懂事,讓大家看笑話了。前頭戲班子的好戲要開場了,不如諸位挪駕,我們去看戲吧”
李夫人話音才方落下,魏國公怒吼聲震耳欲聾。
“是不是你又欺負四郎”魏國公突然的厲聲呵斥,不僅嚇到了李二郎,連一旁李夫人都被他嚇得驚了下。
李二郎雖很得母親喜歡,但他素來懼怕父親。
此番面對父親的嚴厲責問,他是再無了方才了八面玲瓏,早慌得腿軟,險些跪下來。
“你有沒有拿四郎當馬騎”見次子瑟縮于一旁不說話,魏國公怒火中燒,音量又拔高了些厲責。
李二郎竟嚇得哭了。
李夫人則幫著打圓場,她小心翼翼勸魏國公說:“國公,二郎他心中肯定是知道錯了的,您就別怪他了。”又機靈的轉了話頭,暗示魏國公說,“今日是何等大日子,不必我說,國公心中也是知道的。”她壓低聲音,靠近了魏國公一些,“不如先遣了這些賓客,回頭晚上再議此事不遲。”
李夫人打的盤算是,憑他們家家主的性子,若此刻放下,回頭便多半不會再提此事。何況,屆時若大郎和鄭家女的親事有了眉目,家主一個高興,興許就不計較二郎的那點事兒了。
但魏國公卻輕易看穿了李夫人的小算盤,他怒視著李夫人,冷道:“逆子欺辱幼弟,又巧言令色,栽贓嫁禍,這是品性不好難道,你還希望本公給他臉面不成他都十二了,不是幼童,若是本公再不嚴加管教,難不成,眼睜睜看著他日后殺人放火,干見不得光的勾當”
言畢,魏國公朝圍在四周的諸位賓客抱手致歉:“今日叫各位看笑話了,實在是睦管教無方。”說罷,又一把拎起李二郎,越過眾人,往李家祠堂方向去。
李夫人心知此事今日怕不是那么容易過得去的,也顧不上招待賓客,只跟著一道去了。
李鄴倒沒跟去,只是讓李四郎和如娘先回屋歇息后,他則轉身去招待那些賓客。
很快,賞荷宴又恢復了之前的熱鬧。只是私下里,三五成群聚集時,倒會議起李家的幾位郎君來。
方才這一幕,鄭夫人鄭大娘母女雖沒上前來湊熱鬧,但卻也是于遠處遠遠看在了眼中的。看完這場鬧劇,母女二人皆對李夫人這位母親頗有微詞。
不只是她們二人,但凡在場的,都能瞧得出來,李夫人偏心次子,甚至偏心到了不顧是非的地步。
這樣不明是非、不分黑白的事,他們鄭氏是萬萬做不來的。鄭大娘想著,若真和李家世子定了親事,日后要與這樣偏心的婆母共處,她便生了厭煩和退卻之意。
她背地里不好論長輩不是,只能說那李二郎。
“說來也有十二之齡了,平日里人前也算是個坦坦蕩蕩的君子。若非今日親眼所見,實在不敢相信,聞名并州城的李家公子,竟是這般的私德敗壞。一家子兄弟,原該兄友弟恭,可他卻做出這種事”
再難聽的話,鄭大娘說不出來。但她心中對此是生氣的,對李二郎是不屑的。
鄭夫人則說:“李夫人和李二郎母子的確,私德不好。但,那位李世子為人處事卻是無可指摘的吧這魏國公好在是明辨是非之人,若趁早教養得好,日后李二郎未必不能成大器。”
鄭大娘心中還有未盡之言,但想了想,這是在人家家里,也就沒再說什么。
最后母女二人決定,打算離開并州前,在家擺一個謝客宴。給但凡這段日子宴請過她們母女的人家,都下了請帖。
但是這個謝客宴,李鄴卻沒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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