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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叫你溫公子吧。”徐杏說。
太子聞聲笑了笑,他點頭應承:“叫溫公子也好。”
飯得一口口吃,路得一步步走,太子知道,此時此刻,他急不得。
而且這種感情的事情,也不是著急就能急來的。
他這次要的是她的心,是以真心換真心,他希望她可以被自己的真誠打動,然后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心甘情愿做他的妻,與他并肩而立。此后余生,都和他在一起。
太子果然是有把徐杏的話放心里的,快到客棧時,他忽然落了她幾步。
之后等她進去客棧后,太子這才跟著進去,然后尋了個靠后廚最近的位置坐下。
夏家客棧叫來福客棧,來福客棧雖然比不上蘇家的酒樓飯莊,但其實規格排場也不小。在揚州城,算是中等偏上的檔次。
像這樣的客棧,后廚不可能只有徐杏一個廚子。除了徐杏外,還有一個掌勺主廚和另外兩個廚子。
所以徐杏每天倒也不算特別忙。
要說特別忙的話,也就是最初那段日子特別忙。因為當時夏家客棧幾近到了要活不下去的地步了,日日入不敷出。當時急需要引入客流量,先扭虧為盈,打好基礎和口碑。
如今客流量越來越多,名氣是有了,徐杏便不再以量為主。
如今她每日做的菜都是限份限量的,點她的菜,都是需要提前預約的。
可能物以稀為貴吧,也正是如此,她的廚藝才越來越受追捧。
難吃到嘴的,才會讓人惦記。輕易就能吃到的,再好吃,久而久之,也就吃膩了。
徐杏做事追求效率,到了后廚套上圍裙就開始忙自己的。為了盡最大可能提高她的效率,客棧特意給她配了兩個幫手。
就是只要她在后廚做菜,那兩個幫手就必須圍在她身邊給她打下手。
本來徐杏來之前,后廚有三個廚子。一個掌勺主廚鮑大廚,還有另外兩個副廚章廚和林廚。
徐杏來了后,后廚便就有四個人了。
鮑大廚依舊可以管另外兩個,但徐杏卻是不受他管。
徐杏行事低調,她在來福客棧占股一事,她并不想傳得人盡皆知。所以,夏家夫婦配合她,也并沒把此事說出去。
所以不論是后廚做事的,還是前堂跑堂的,或者掌柜的、賬房先生都只以為她就是個廚娘。
一個廚藝十分了得的廚子。
有人的地方就有競爭,徐杏如此得追捧,自然就會損到別人利益。
所以后廚中的另外兩個副廚,對徐杏多多少少有點成見在。
但因徐杏平時行事低調,說話少,做事多,對他們也頗客氣,所以二人也尋不到她的錯處,更談不上會當面為難她。
不過,私下里,二人一處吃酒吹牛皮時,談及徐杏,言語間多少粗俗不堪。
鮑主廚倒還好。
鮑主廚有手藝,年紀也稍大了些,格局自然就開闊。
平時徐杏走后,章、林二人背地里論起徐杏的不是時,鮑主廚倒還會幫著徐杏說幾嘴。
說她一個女郎,背井離鄉的來到揚州城,又靠雙手打拼吃飯,實在不容易。也說她雖然每日干活時間最少,但也是人家有本事,手藝好。
讓他們與其這般嫉妒,不如好好琢磨廚藝,先把手藝精湛了再說。
但嫉妒之心一旦有了,想即刻打消下去,就不那么容易了。所以,任鮑主廚怎么勸,二人私下里仍不會說徐杏一句好話。
甚至還偶爾編排她,說她定是在原本的地方干了什么不好的事,這才不得不背井離鄉來揚州的。也會編排說,她定是被自己男人拋棄了,是個下堂婦,在原來的地兒呆不下去了,這才一個人跑出來的。
這些話雖都是背著徐杏說的,但徐杏都知道。
這客棧里人雖不多,但勾心斗角也不少。有嫉妒徐杏的,就有想巴結她的。想巴結她的人,自然會把暗中偷聽來的這些閑言碎語悄悄告訴徐杏。
徐杏不是不想找那二人理論,只是覺得,可能如今還不是時候。
所以,也就暫時沒管。
這日徐杏照例忙完自己的事先離開后,那二人又開始碎嘴起來。
而且話是越說越難聽,鮑主廚實在受不了了。
“人清清白白一小娘子,不偷不搶的靠本事吃飯,你二人何必如此詆毀”鮑主廚近四十的年紀,如今都當祖父了,生得高大威猛,嚴肅起來也頗有幾分威嚴。
所以他臉一冷,倒是暫時呵斥住了那二人。
徐杏撩簾從后廚出來,一迎面,就看到一個人坐在角落的太子。她腳下步子忽的一滯。
似乎這才想起來,太子也在這邊。
不過徐杏腳下步子也只是停頓了一會兒,很快她就走了過去說:“我差不多忙完了。”
見她迎過來,太子已經起身,這會兒見她主動和自己說話,太子點頭問:“這便回”想她打從進了這客棧后,人一直沒出來過,這會兒也是滿頭滿臉的汗。
他看著她這樣,于心不忍,不由關心問:“要不要先在這里用了飯再回。”
如今是初夏的季節,又是廚房那種高溫的地方,流點汗再是正常不過了。徐杏并不在意這些,她一邊掏出帕子來輕輕擦拭臉上的汗,一邊說:“廚房里油煙味兒聞得多了,這會兒倒是沒多大胃口。”
太子看著她點了點頭:“那回去再吃。”
客棧離住的地方不遠,走路的話,差不多走兩刻鐘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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