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71朵杏花-《獨占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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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奴雖還小,但卻足夠認清人心叵測了。
恭王妃這番說詞是好是壞,他還是能聽得明白的。
所以,雁奴聽完后,佯裝好奇問:“嬸祖母先是說我小,不懂得識人,后又說我大了,該提點父王……那我到底是小還是大啊?”
“這。”恭王妃顯然沒想到,不過七歲大的一個孩子,說起話來竟然這樣一針見血的犀利。
他抓住了自己話中漏洞,便干凈利落的以言語攻擊起來。
偏童言童語最是沒心機的,這話讓旁人聽起來,人家也只會夸他聰慧機敏,斷不會說他有心機。
但恭王妃被這樣的童言無忌一反擊,頓時啞口無言,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但她還是勉力笑著,繼續對雁奴說:“嬸祖母是為你好,怕你如今不多留個心眼在,日后會被別人占了位置。你如今七歲,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了,有些事,該要懂一些了。”
恭王妃并沒有點名道姓,但雁奴卻問:“你是在說徐良媛嗎?”
恭王妃臉上笑容有些勉強了,她否認:“嬸祖母為你好,只是這樣提醒你一句,可沒說是誰。”
“哦。”雁奴十分敷衍的應了一句,然后看了眼一旁坐在恭王妃身邊的朱雀,他又問恭王妃,“可秦王叔后院得寵的女子更多,嬸祖母也會這樣叮囑朱雀弟弟嗎?”
這回還沒輪到恭王妃說話,在坐的許多人倒是笑出了聲來。
恭王妃鬧了個沒臉,索性也沒再和雁奴說話,只專心逗起朱雀來。但朱雀見雁奴走了,也不肯繼續留在這兒,蹬著腿就從恭王妃旁邊的椅子上蹭下來,然后追著雁奴就跑。
一旁福王妃瞥了恭王妃一眼,滿臉的瞧不上。不過她倒沒說什么,只是起身也走了。
徐杏之后就一直呆在了齊王和鄭四的新房內,再沒出來過。等晚上酒宴散了后,她才隨太子父子一道回東宮。
本來白日時父王忙,雁奴這才沒立即去告狀。但這會兒已經在回家的路上,父王也不忙了,雁奴便把今天在齊王府時恭王妃說的那些話幾乎一字不差的全都說給了自己父王聽。
說完后,他順帶抱怨幾句說:“還當我是三歲小孩兒呢,以為我什么都不懂。我如今什么不懂?她想挑撥離間,我才不給她臉呢。”
“只是,讓良媛跟著受了氣,我卻不能把她如何,實在氣恨。”
徐杏倒不是受窩囊氣的性子,只是今日一事明顯是恭王妃借她來打壓太子,而非和她有仇怨,刻意針對她。所以,事情既然上升到了朝政和黨爭,徐杏不過微末小人物一個,她不希望去摻和到這些事情中。
所以,徐杏忙說:“我才沒有受氣,公子當時替我出氣,我雖然嘴上沒說,心里不知多開心呢。公子這叫四兩撥千斤,雖然看似沒說什么,但卻是威力十足的。你沒看到,當時好多人都笑了嗎?”
雖然如此,但雁奴覺得還是不夠解氣。
太子靜坐,看似沒什么反應,卻轉著套在拇指上的玉扳指。
過了一會兒,太子問徐杏:“和福王妃聊的可好?”
徐杏點頭:“王妃娘娘對妾很是照拂。”
太子說:“恭王妃的話,你別往心里去,她那是替他們家恭郡王在針對孤。有些事,并非沖你去的,那是沖著孤來的。”
徐杏對皇室子弟間的這些恩怨也不感興趣,所以太子這樣對她說,她忙應著說知道了,并表示自己一點都沒放在心上,要太子不必為她擔心。
但回去后,徐杏躺在床上不由想,難道日后一直要過這種日子嗎?她心里很清楚,太子既然今天開了這個頭,后面像這種場合,多半還是要帶她去的。
太子明目張膽的抬她身份,想給她體面,她本該高興的。但因為這其實實在不是她心里想要的生活,所以,這種事于她來說,反倒是成了一種壓力。
徐杏有心想和太子說,讓他日后不必這般給她做臉,她就安安穩穩窩在麗正殿內過點小日子好了。但又覺得,這個口輕易不好開。
一旦開了,便是給臉不要臉,不識抬舉。甚至,憑太子的警覺,他或許還能猜出其實她心里還有別的想法在。
雖然其實她心里的確有別的想法。
并且蠢蠢欲動,從嫁到東宮來到現在,她從未放棄過這樣的想法。
不過徐杏自己心里也很清楚,眼下太子勁敵未除,憂患仍在,她是不可能在這種時候丟下他不管的。雖然好像奪嫡這種事情上她也沒什么用,但畢竟她算有點未卜先知的能力。
就這樣先陪在他身邊,一旦有個風吹草動,她可以立即提醒他。
只要等到他命中那一劫數過去,到時候她再籌劃自己的事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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