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黑暗降臨-《末日孢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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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石井夫妻的別墅后,太二只字不提那天山泉水十字路口的遭遇,并且告訴和我前輩,不能把那天的詳細細節說出去,他怕父母擔心。但是我猜測:擔心是一個方面,另外一個方面,這個小伙估計也覺得哭泣的場景太過丟人,或者在意自己在父母面前的形象,這似乎和一個形成家教系統的家風有著很大的關系。
我和前輩同意了,雖然他蠻橫上揚的嘴角依然看上去欠揍,但是自從那次山泉水事件后,態度卻有了360度的大轉變。
他主動帶著我和前輩去了他的房間,把他的衣柜敞開,讓我們挑他的衣服和鞋子(當然不是練功服。)前輩也不客氣,每一件衣服都要翻一下商標,每一雙鞋子也都要看看標牌,他嘴里雖然略有嫌棄,但是對于太二的中規中矩的衣服還是給以了中等的評價。
飯桌上,太二也常常把放在眼前的菜干朝著我們的方向推了一推,每天固定量的白粥鍋底最后一口,他總是推到了前輩的眼前,而前輩毫無謝意和推辭,在我們所有人目光的注視中,吃光了最后的鍋底。
石井先生也開了我們帶回來的藍島白酒,一人一杯慶祝著這次的外出收貨,我和前輩還有太二,在端起酒杯共飲此酒的時候互相看了一眼,是啊,誰知道這外面有多危險,那個面對死亡咆嚎大哭的小子,此刻裝得跟一個冰人似的。
我很好奇,這樣居家隔離的生活是否和我之前一樣無聊,但是卻發現了無聊的人除了我和前輩以外,葉素琴也一樣無聊。
石井先生每天都有規律的起床,然后在練功房里打太極或者耍棍,之后便和張羅完早餐的鳳仙夫人兩人一起看起了小說和雜志,中午時分鳳仙阿姨張羅午飯,石井先生就開始播放當地戲劇光盤,然后咿呀啊呀的哼著。午飯過后他們會午休,下午的時候兩人會聊家長里短或者繼續看小說或者雜志,晚飯后,她們會早早的休息。
這些天似乎都如此規律,千篇一律的生活似乎沒有太大的抱怨。
而太二每天總會在父親用完練功房去,耍著他的八仙棍,然后就行蹤不明了。阿全總是關著房門,堆在一堆電線和螺絲線板之間,不斷的組裝著他的東西,他時刻打開著那臺收音機,一旦有風吹草動,他就會跑來找到我們三人,然后我們就會圍繞著這臺收音機,聽著里面那個叫面具的家伙講著關于疫情的情況。
對于我們之前山泉水十字路口的遭遇,雖然我們沒有太過的和石井夫妻還有葉素琴描述我們死里逃生的經歷,但是對于阿全,我們卻幾乎沒有保留的告訴了他。
“所以,這個山泉水裝置估計也在改進,興許下一次投放的時候,可能比上次更加完善。”阿全頂著眼鏡說道:“不過,我也告訴過你們,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開槍,畢竟槍聲會吸引那些僵直沉睡的感染者,何況你們還扔了手雷。”
“那也是萬不得已,要不誰會開槍。”我說道。
“那么,你們真的見到了幸存者微笑組織的成員?”阿全問道。
“是啊,一個小氣巴拉的男人。”前輩回答。
“他說他叫劉宇,是負責微笑組織里搜刮物資的隊長。”我補充道。
“那他們在哪?”阿全又問。
“在免稅中心那里,這附近有免稅中心嗎?”我問道:“這里看上去很偏。”
“就是因為偏才把免稅中心建在這里,有些閑錢的人都是開車過去的,遠近都不是問題,石井村附近不是正在規劃嗎,免稅中心是第一個項目。”阿全說完,拿出了手機,打開了離線地圖,他指給了我們看,免稅中心離這里其實并不是很遠,畢竟石村已經接近黑頭山隧道附近,而這個免稅中心就在黑頭山附近的規劃空地中。
“之前關門計劃,河門和耦水兩市先行而至的難民到了黑頭山隧道無法離去,就只能聚集在附近,估計現在全部一窩蜂都在那里面。”阿全確定了他的想法。
“那我更加不想加入他們了。”前輩說道:“畢竟人多是非多,危險也就多。”
“但是看上去他們的裝備比我們精良,畢竟里面有CM的隊員在。”我回答。
“確實,如果里面有CM的隊員在的話,那么相比而言會安全許多,況且我聽說他們組織分工明確。”阿全說著。
“我看你們兩的意思,是有打算過去?”前輩問道:“想要加入他們?”
“我是有考慮,當時從隧道逃回來的時候。。。不過我還是那個立場,人多我不習慣,我喜歡自己獨立的小空間。”阿全回答。
我低頭沉默不說話,前輩估計看出了我的心思,他說道:“不過,如果你想去的話。”
“那個微笑組織的隊長也告訴我,黑頭山隧道以及大橋是過不去了,這是北上唯一的路,如果真的出不去了,那么過去那里也沒有什么用。”我輕聲的回答。
“他說的是對的,畢竟我親自去過黑頭山隧道一側,那場景無法形容,我想,當初我建議你們找到微笑組織打探消息,如果你們碰見的那個隊長明確告訴你們過不去的話,那的確也就沒有任何辦法了。”阿全回答。
“別氣餒。”前輩說道:“也許還有別的消息我們不知道,只是需要一點時間。”
“是啊,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有最新的消息,時間需要多長。”我無奈的回答著。
“大哥,二哥,你們真的想要離開這里去海上市嗎?”太二在一旁沉默了許久,我們幾乎都忘記了阿全的房間里還坐著一個穿著黑色練功服的男人。
我抬頭望著他:“我想找我的父母,雖然現在還沒有頭緒,不過我知道海上市比這里安全,我也就不那么擔心了。”
“的確,廣播里面具有提過,海上市的全城防御工事已經即將完工了,而且他們還是綠燈城市,我相信你父母在那里是安全的,要考慮的是你自己。”
阿全的話似乎給了我很大的安慰,我吁了一口氣,看著太二,太二看著阿全,仿佛我們之間的這段談話讓他摸不著頭腦,雖然當時我并沒有覺得什么不妥,也許是把他們都當成了自己人,一時間沒有意識到了自己的謊話已經不知不覺的被猜穿了。
“雖然你們一來,我有點抗拒,但是現在,我不希望你們走。。。”太二還是說道。
“不愧是我結拜兄弟!”前輩站了起來,走到太二邊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知道心疼哥哥了。”
“死開!”太二對前輩陰陽怪氣的玩笑喊道。
“這么兇,當初在十字路口那個哭鼻子的人。。。”前輩果然守不住承諾,一不小心信口拈來。
“哦?是有什么事情你們沒有告訴我的嗎?誰哭鼻子了?太二嗎?”阿全的眼鏡里閃著問號。
“啥屁事都沒有!”太二狠狠的說著,踱步下樓去練功房了。
“這就叫青春期叛逆。”前輩嘀咕著:“我年輕的時候也有這么一段時間,敏感得狠。”
“拜托,你也就大他五六歲。”我回答:“你看太二平常都維持酷酷的形象,你這一擊算是暴擊了。”
“這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我這輩子還沒有見過那么多男人在我面前哭得梨花帶雨呢。”前輩自言自語著,這下輪到我尷尬了,這個管不住嘴巴的人。不過我倒是要謝謝他,沒有在太二面前表演他那段站著持棍哭得昏天暗地的場景,太二如果看見前輩在他面前表演,可能會一棍子捅死他,然后跟八仙人上香解除兄弟情義。
“哦。。。”阿全諾有所思的點頭:“他還只是個孩子!”
“開玩笑嘛?”前輩仰頭說道:“都要大學畢業了還是孩子?”
太二的腳步聲又上樓了,這次他那冰冷的臉似笑非笑的看著躺在阿全床上望著他的前輩,太二依靠在門邊說道:“我爸說這幾天他覺得自己荒廢了一點棍法,想跟你切磋一下,那個叫什么。。。炸棍。”
前輩急忙直起了身,他慌張卻又生氣的看著這個面無表情的小子。
“你就不能幫大哥擋下,撒撒謊什么的?”
“老師教過我們,不可以對父母撒謊!”太二揚著嘴角說道:“兄弟之間,也不該撒謊。。。”
“你是故意的吧。”前輩皺眉問道。
“忘記跟你說了,我爸的八仙棍力道可是出名的,他之前一棍子擊碎一塊石頭,關鍵是竹子沒有裂開,但是石頭卻裂開了,這件事遠近聞名,石井村的人都知道他的力道。可別看他現在胖成這樣,內功基礎還是在的。”
說完,太二那小子在門邊傳來了陰陽怪氣的兩聲冷笑聲,轉身留下一句:“我老爸已經在練功房等你了。”
前輩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和阿全,阿全低頭晃腦不忍直視,我也只能聳了聳肩,自己造孽要自己收拾。我們可是見識過太二那小子單挑暴尸的功力,都說虎父無犬子,他兒子都那么厲害了,老爸應該也不差,何況歲數經驗擺在那里,前輩也不好轉移注意力,也不好騙啊。
“造孽啊!”前輩坐在床沿抓著頭發,看著我和阿全:“你們兩可要幫我。”
“石井先生。”阿全頂著眼鏡說道:“太二說的那件以棍擊石的事情,我有聽邊上的人提起過,好像是真的。”
“不是吧。。。”前輩絕望的看著阿全,阿全低下腦袋,這是無能為力的事情,只能下去被暴打一頓,然后承認自己棍法不行,習武之人點到為止而已,石井叔叔也不會下如此狠手的。
“也許,想解一解氣吧,畢竟太二可是第一名,第一名被前輩比下去了,當老爸的要爭回這口氣。”我嚇他。
我剛說完,前輩從阿全的床上蹦起,跑到了自己的房間,躲在了被窩里,然后叮囑我告訴石井先生:“說我前幾天從山泉水裝置回來后,今天腰傷發作,不能動彈了。”
“不能動彈?你這個演得太過了。”我回答:“要告訴葉阿姨嗎?”
“現在哪里來得及通風報信給阿姨,你照說就是了。”前輩說完,用被子蓋住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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