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代號:山泉水-《末日孢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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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前輩敲開了阿全的房間。
他一見到是我們,直憨憨的嘿嘿笑了聲,倒是一點也不陌生,讓開了一側身體,讓我們進去。
“房間有點亂,不要介意。”他說完,開始四處拾起那丟棄一地的衣服和襪子,并把它丟進一個黑色的收納桶里,雖然有點亂,但是卻沒有太過奇怪的味道。
這個房間的布局和我們一樣,同樣有一幅鑲著金色邊框的太二的冠軍照片,只不過這張照片的年代更久,太二還是個肉嘟嘟的小孩。
雖然布局是一樣的,但是房間里堆滿了各種電器,有的被拆開了,露出了一堆的電子元件,有的布滿灰塵,紅色,藍色,黑色,白色的電線四處散落,靠窗那一側幾乎連落腳的地方都很難。
我們只能坐在他的床上,至少還算干凈,看阿全是個技術宅,不過也是清楚的那一種。
“我們明天就要離開了,所以特地過來感謝一下你,你也算是救了我們命的人。”我客氣的說道:“順便先道個別。”
“哦?客氣了。”他對我的客氣話倒是別扭:“你們不多呆一點時間?”
“呆什么呆。。。”前輩嘆了口氣,四仰八叉的躺在阿全的床上說著:“那小子看我們的眼神就是外來客,隨時都想攆走,我們跟你不一樣,雖然感恩,但是寄人籬下也是不自在的。”
阿全不知道該說什么,許久回道:“你說的是太二吧。”
“那還能是誰?”前輩不客氣的回答。
“兄弟,你別笑話我們,前輩這人直腸子,講話常常不經過大腦,我們感恩都來不及,不會真的計較這些,況且我們是客人,石叔叔一家熱情款待,我們已經非常感恩了,繼續留下來,對大家都不是一個好辦法。”
我把枕頭朝著前輩臉上丟過去,趁著阿全拉開工作桌的椅子坐下來的空擋,好讓前輩閉嘴。
阿全默默的點頭,估計他也知道石井一家現在面臨的難處。
“我知道你們的意思,其實我呆在這里也很為難,畢竟我知道他們家囤積的食物所剩無幾了。”他接著側頭說道:“太二就是那樣的性格,和他父母不一樣,但也是個聽話的孩子,你們別往心里去,他那樣子,也是維護這個家,只是你們也看到了,石井夫婦是好人。”
“是啊,是好人,所以我們才要離開,于心不忍。”我回答。
“我也只是開個玩笑,他們是好人,我怎能不知道。”前輩也開口說道。
阿全看著我們,默默點頭后,他開始擺弄他工作臺上的東西,許久他開口:“你們應該不是特意來道謝和道別的吧。”
的確,我們是來探聽消息的。
“是啊,兄弟,我有幾件事想問你。”我開口。
“你說,能幫到你們的,我都會說。”阿全回答。
“對了,你知道,為什么手機都沒有信號嗎?”我問道,我以為他一個技術宅,估計會明白的。
“應該是基站被毀了,我知道黑頭山和于山四周是有基站的,也許其它地方會有信號也不一定,主基站被破壞了,即使這里有基站,信號估計也不行。”阿全側頭推測道。
“你說,會不會是三山市政府屏蔽的?”前輩問。
“為什么?”阿全反問,但是仔細想想:“也不排除這個可能。。。”
他又背對著我們。
“你真的去過黑頭山隧道,并且越過了黑頭山,走到黑頭山大橋那,是嗎?”我問,這才是我來這個房間真實的想法。
阿全抬起了腦袋,放下了手中的活,他轉過了身子,面對著我們:“該說的我都說了,黑頭山是過不去的,那一側有無數的死人,你聽過警報聲嗎?天空中飛過的那些紅色的云彩,它們也襲擊了黑頭山隧道一側,當所有人面對著黑頭山大橋斷裂進退兩難的時候,那東西從天空飄落下來。”
他一邊說著,一邊抬頭看著天花板,我和前輩倒是心有余悸的點頭。
“我已經徹底放棄回家的路了,不是說我不想自己的父母。。。雖然聯系不到他們,但是他們至少比我們安全,不是嗎?”阿全說道:“外面現在出去如同地獄,我若是死在外面,那才是真的不孝。”
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我低頭不語。
“所以現在當務之急,是讓自己好好的活著。”阿全說道:“所以,我也勸你們,能住多久就住多久,至少這里安全,我幫忙加固了一樓的外墻,不透光也隔音,還有外圍高壓電網,你瞧,我這里還找到一些攝像頭,我打開這個電視,可以看見附近的情況。”
說完,阿全把一側的小電視轉了一個方向,我們才發現,原來四周已經裝了閉路電視,房子的周邊清清楚楚。
“有些地方沒有電,這里要是沒有電怎么辦?”我問道。
“現在這里的電線還沒有被破壞,一旦破壞了,也只有應急電源了,真到了那一時候,我也沒有辦法了。”阿全說道:“應急發電機無法給欄桿加壓高壓電。能留到什么時候,就留到什么時候,至少這里現在安全,不是嗎?”
“你自然有理由留著,但是我們不一樣。”我假裝輕松的回答:“不管如何,我們都很感謝這一家人,也感謝你,明天我們終究要走。”
“不再考慮一下?”阿全問道。
我搖了搖頭。
“打算去哪?”阿全問道:“這附近沒有安全的地方,這些附近的樓里或者地下,四周都隱藏著危險。”
“你說那個什么組織在哪里?”前輩問道:“離開這里后,我們打算過去找他們問問情況。”
“幸存者微笑組織?”阿全問道,前輩和我點了點頭。
“沒錯,他們也許知道更多詳細的情況,在黑頭山附近會有更多的幸存者聚集在一起想方設法抵抗并且離開三山市。”阿全說道:“一旦這里沒有辦法呆了,我就把這一家人一起帶過去,那只是后話,你們要去的話,我非常贊成。”
“聽你的口氣,你很熟悉?”我疑惑的問道:“這個組織最初出現在河門的網絡論壇,后來有獨立的主頁,大概的意思是,幸存者們團結起來互相救助,它真的存在于真實世界中?”
阿全點了點頭:“真實存在,而且就在黑頭山附近,一個涂著紅色涂料笑臉模樣的建筑里。”
“你去過?”前輩皺著眉頭問。
阿全搖了搖頭:“我在黑頭山隧道附近碰見過他們的人,他們自稱自己是微笑組織的成員,告訴我,想要活著就得靠自己,不能想著光靠政府救濟,一定要自己拯救自己,讓我加入他們。這些人很多是從河門跑來的難民組織起來的,也有很多當地的三山人和耦水市的難民,當然也有本地人,他們有自己的規章制度,聽說也有自己的武裝抵抗尸菌。關鍵是,他們接納所有落難的人。”
“不是人越多越危險嗎?”我反問道。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但是聽說,每個人在里面都有自己屬于自己的位置,一起為疫情抵抗努力。”阿全說著,看上去他還是很信任這個野雞組織的:“因為我還有石井一家人的作為后盾,所以我拒絕了他們的好意。”
我和前輩聽后都沉默不語,因為我們兩個都在思考一個問題,如果明天離開這里了,我們是要去哪里?找一個屬于自己隱藏的角落,還是找到這個幸存者微笑組織。
“我覺得。。。你們這里要是不想呆,就去找他們。”阿全說道:“這個組織里,可能有上頭的人在牽線,它沉默于政府背后,但是又應該和政府有著某種密切關系。”
“怎么說?”前輩越來越覺得阿全說得越來越不靠譜。
“有一些事情,這個組織似乎比我們清楚。”阿全說道。
“比如?”前輩問。
“比如為什么你們問我手機沒有信號,我就知道是基站被毀了,而基站被毀的原因是因為于山附近的女王菌正在靠近,軍隊派了轟炸機進行輪番轟炸,那可是整個三山的主基站的位置,同理的還有三山的分區清理情況。”阿全說道,壓低了聲音:“是不是很吊?”
“你在胡編瞎造吧,你自己說你沒有去過,只是聽人說過。”前輩笑了一聲:“你這個斯文樣,胡說八道起來還講得還挺玄乎的。”
“你們不信?”阿全抬了抬眼鏡,似乎前輩對他的質疑,讓他有點惱羞成怒。
前輩搖了搖頭表示不信,我沒有回應,表示不置可否。
阿全起身,走到了一側的柜子上,那里有一個老舊的收音機,電源早已經插好,阿全打開了收音機,一片雪花般的電流滋滋聲流淌著。
然后,他默默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盯著我們,就像一個急于證明自己的學生一樣。
“有歌聽嗎?”前輩起身問道。
我和前輩不明白他為什么要打開這個收音機,而且看樣子他早已經調好了頻道,平常估計也常聽,所以他只是打開,任由它播放著刺耳的電流聲。
“這個收音機是可以收到其它地方臺,包括三山頻道,但是三山頻道播放的內容和電視上出現的內容是一致的,幾乎沒有變化,但是只有鎖定這個頻道,能聽到不一樣的東西。”他煞有介事的說著。
“什么都沒有?”前輩說道:“你讓我們聽什么?”
“時間還沒有到。”阿全說道:“整點都會播放一些事先錄好的語音,內容大概是團結一致啥的,運氣好的話,可以聽到不一樣的東西,但不是每天都有他再說話。”
“他?”我疑惑的問道:“你說的他是誰?”
“我懷疑是幸存者微笑組織的領導人。”阿全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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