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香氣四溢-《末日孢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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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圍著這個圓心的三人內圈也瞬間又向后退了幾步。
“摘下帽子!!!”他再次喊道:“你們兩個迅速離開,如果不離開的話,你們也會一起死!”
“我不走。。。我不走。。。救救我老公,救救我老公。他只是餓了,餓暈了。”女人哭著。
“摘下帽子,摘下他的帽子!”那個男人再次嘶吼著,脖子的青筋都已經爆出。
“摘下帽子,你們也不想死吧,如果真是得了那病。”
“大姐,你還有兒子呢,如果真是那病,你們這樣抱著他萬一感染了怎么辦,而且你看看這個地方,人那么多,大家都是攜家帶口出逃的,你也要為我們著想啊!”邊上的人也跟著慫恿著。
很快局勢演變成了逼迫。圓心中點的母子兩抬著流淚的眼睛,無助的看著圍繞著他們的人群。
“摘下帽子!摘下帽子!摘下帽子!。。。”
人群的口號越來越整齊,聲音越來越響亮,但就是無人敢靠近。
“趕緊讓他們摘下帽子,我聽說這個病會潛伏,患者通常會陷入昏迷,然后脖子上身體上各個地方會出現黑色的瘀斑,等他醒過來,我們都得死了!!!”
“摘下帽子!摘下帽子!摘下帽子!。。。”
人群喊著。
“媽!”兒子掛著鼻涕喊著:“摘下來給他們看!”
“不要,兒子,不要。。。”母親哭訴著,兒子站了起來,他不管他母親的拉扯,他在眾人挾持的吆喝聲中,他紅著眼睛看著眾人,摘下了他父親羽絨服上的帽子。
黑色的瘀斑若隱若現的浮現在他的脖子上。
“尸菌!!!”
不知道是誰驚呼的吼著,匯集的人群四散了許多,他們紛紛奔走相告,仿佛末日已經到來一般,他們沖出了人群,收起了安營扎寨的衣服,拖起了箱子,攜家帶口,準備逃離這個服務區。
但留下來的人依然很多,圍觀的人也絡繹不絕,因為他們當中很多人只是聽說,他們沒有見過,他們很多人在災難到來時候已經逃離,他們來不及處于爆發疫情旋渦中。
好奇的目光,多過了恐懼的目光。
“大家別慌,大家別慌,我。。。見過這個東西。”人群里有一個大叔,他看似對這個東西熟悉:“我在河門市逃難的時候見過,他們身上也是這種標志,黑色的瘀斑,他們會昏迷,他現在沒有任何傳播能力,只要不接觸他。”
“你在哪看見的?”有人問。
“我是醫生,我是醫生。”他開口辨稱,他擔心自己這樣說也許會讓這群人也誤會他和尸菌有過近距離的接觸:“我是河門中醫院的醫生。”
雖然他沒有拿出他是醫生的證據,但是人群似乎對醫生這個稱呼表以尊敬,他們相信了他的權威。
博康失望的看著這個年紀大約40歲左右的醫生男人,他失望的是因為他是中醫院的,而不是河門醫院的,如果是,也許他可以順道打聽他未婚妻的下落。
“尸菌通過空氣傳染對不對,他還在昏迷!現在還不至于傳染。”他舉著雙手示意人群。
哭泣的母親重新把帽子蓋在了他的男人臉上,她的兒子站在一旁哭泣。母親并沒有責怪她兒子的舉動,她護著她的男人,而且抱在懷里更緊,直到他們聽見這個說話的大叔是個醫生,他們似乎找到了希望,女人輕輕的放下了她男人依躺她懷里的身軀,她跪在前面磕著頭:“醫生,醫生,求求你救救我的男人,求求你救救他。”
她的兒子看見了母親跪了下來,他也跟著跪了下來。
“叔叔。。。救救我父親吧。。。”
博康看見了人群的喧嘩突然停止了,他們看著這個中醫院的醫生,醫生回頭看著所有人。
“妹子啊,我救不了了,這個病救不了,根本沒有藥救,如果能救,我們所有人也不會逃到這里來了,那個東西已經在他身體里面了。”
“求求你,醫生,沒有他我活不下去了。”女子哭喊著,她的兒子一手撫著她,輕輕的說道:“媽。。。別這樣。”
“你還年輕,你還有兒子呢,你兒子就在旁邊,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他想,還有這么多人,這么多人都在這里,他醒過來后,我們就都死了!”他也對著那個女人吼著,博康看著這個醫生激動的模樣,想必他親眼看見過尸菌患者的模樣。
“他說的沒有錯!”人群里有人站出來說道:“那個東西活過來后,根本不是人,它會爆炸,讓空氣里全部是吃人的種!”
人群開始害怕起來,有的人急忙朝著后面退去,或者站在遠遠的地方觀看。
“讓他們走得遠遠的,讓他們走得遠遠的。。。”有人喊道。
“你們不要跟感染者在一起,你們母子兩趕緊走。”心懷好意的人揚著手叫他們離開,估計母子兩人的哭泣的樣子,看了都令人難受。
“我們不會走的!”女人哭著爬回去抱緊了他丈夫:“我不會丟下他的。”
“你們必須得走!”人群急了:“這里那么多人無路可走,你們在這里不行,你會害死所有人。”
正當人群僵持不下的時候,博康聽見那個中醫院的醫生喊道:“母子兩個可以走,但是他不能走,他走不了多遠,等他活過來,他會害死更多人!”
“那怎么辦?這里沒有三葉草的人在,怎么處理,我們也不知道去哪里,難道都要我們離開這里嗎?”
博康看著這個醫生,他低著頭,握著拳頭,想必內心一定在劇烈的掙扎,他目視著前方汽油桶里燃起的黑煙,看著遠方紅色的貝殼加油站。
“這個東西怕火。。。”他說道。
人群里安靜了下來,博康抬眼看著母子二人,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隱隱的疼痛著。
“我該說的都說了,這個東西活過來,這里幾百個人都要跟著遭殃,他已經死了,放過他,好歹你也看看這里所有的人。”醫生依然勸著。
“我們不會走的!醫生,你救救他。”女子依舊哭著。
“我能救的,只有你和你兒子,還有這里的幾百個人。”醫生說道。
“醫生?”邊上的人問道:“怎么處理?”
“燒死他,那東西怕火,他們都是這樣處理還在昏迷中的感染者。”醫生嘆了一口氣。
博康只覺得腦袋嗡了一聲,他害怕尸菌,他害怕這個疫情,害怕這個讓他背井離鄉逃離落難于此的疫情。
但是,他非常清楚的知道,時間不等人,如果他們不處理掉昏迷的人,那么一旦感染者蘇醒,那么這里將會變成人間地獄。
他們無路可逃,往南是河門和耦水這兩座爆發疫情的城市,往北的三山大門關閉,他望著茫茫群山,他害怕最后落腳在荒山野林,杳無人煙的地方,現代人根本無法想象。
但是,唯一的良心讓他無法開口附和,雖然他心里贊成醫生的做法。
感染尸菌的人基本已經宣判死亡了,還有什么能比掙扎著活著的人更重要。
“對。。。燒了它,他實際已經死了,燒了它,耦水的警告就是這么說,一旦身邊的人感染,已經無藥可救,唯一的辦法就是在它蘇醒前用火焚燒,火焰可以殺死它們。”
“燒了它!!!”
人群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他發現自己已經被人從背后朝著前面推搡了幾步,他看見兩三個膽大的人,已經從加油站里提來了兩桶汽油,在靠近母子和感染者三五步距離的范圍里對著如同困獸般的母子嘶吼著。
“你們兩個離開,不走的話,我就把汽油也往你們身上澆去。”
女子已經哭到沒有聲音,他緊緊的抱著他的老公,而那個兒子,早已經蒙癱了,只能抱著自己的兩只耳朵,急促的呼吸著,恐懼的看著這個瘋狂的世界。
不敢看這個場景的人,他們退出了這個瘋狂的舞臺,而那個權威的中醫院的醫生,也把背影留給了博康。他一個人默默的穿過人群,朝著高速服務區的另一頭走去。
擔心自己安全的人群,已經徹底瘋狂了,那些把自己的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人身上,膽子也在逐漸的壯大著,他們包圍著他們,用手里撿到的樹子撩動著母子二人,試圖讓他們離開感染者的身邊,而母親,則是揮動著自己的雙臂,阻擋著他們。
博康看見了兩三個人手上套著塑料袋,鼻子上圍住了圍巾,他們沖出了人群,快速的把和人群混戰的女人和兒子從那個感染者身邊分開。
母子二人就這樣被拖離了感染者,人群為他們讓開了道路。
博康看見了那些提著油桶的人,朝著這個躺在地上的男人身上傾倒汽油,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遠處的人翹首以盼,大人捂住了小孩的眼睛,老人則搖了搖頭,他只聽見了女人的哀嚎。
這個瘋狂的舞臺似乎從群演的戲份,交到了這個女人的身上,她一個人奮力的獨角戲,頭頂似乎有一道追光,在舞臺上她尖叫咆哮,在聚光燈下完成壯麗的演出,用眼淚和哭聲來贏得觀眾的掌聲。
但是并沒有,他們麻木的聽著這個女人的哀嚎咆哮,他們的目光不在女人身上,而在那具昏迷的丈夫身體上,他裹著足量的汽油,就等著一絲火苗完成表演高潮。
人們屏息觀看。
一陣火光騰的從他身上躍起,瞬間燃燒蔓延全身,火焰騰空而起夾帶著黑色的濃煙。一股烤肉味讓大家不得不捂住鼻子,以防想起那令人難忘的味道,而讓肚子咕咕的不爭氣的直叫。
著火的男人突然從地上坐了起來,原來火焰可以讓他從昏迷中驚醒。是的,他不是死了,他只是昏迷。
他也許意識到自己被焚燒了,他痛苦的舉起了雙手揮舞了幾下,然后保持了這樣的姿勢一動不動了,在這個怪異的姿勢下持續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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