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打破平靜-《末日孢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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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永華依靠在大廳一側的,他蓋著棉被,胸口以下的地方沐浴在陽光之中,他雙手舉著手機仰視著屏幕,聚精會神的玩一款賭博的小游戲。
游戲里叮叮咚咚的聲音在這個偌大的客廳里回想。
燙著玉米須的短發女人鄭小彬依然捧著那本厚厚的書在看著,兩對老夫妻則盤著腿坐在沙發上說著家長里短,前面的沙發黑色木框透明茶幾上,放著幾盒藥片,還有幾杯熱氣騰騰的開水。話說這個連體沙發套裝也足夠橫躺下他們四個人,只不過從他們的字里行間里常常抱怨沙發太過柔軟。
但是要讓這兩對老夫妻睡在地板上打地鋪,估計他們也不愿意,用他們的話說便是:好歹沙發上睡覺還暖和,地板上即使多鋪著幾層,還是透著寒氣。
許永華不覺得,他已經沉沉的睡了幾覺,感覺自從離開自己床鋪以來,就再也沒有那么舒服的睡過一場好覺。
在這個三層的獨立的小團體空間里。
黃美麗在上廁所和洗澡才會從打開房間從屋子里走出來,而且每次洗完澡后,會自帶妝容,除非是晚上卸了妝,那只吉娃娃也只有這個時候會跑到許永華的身邊,也許認清了這個樓層里的所有人的氣味后,吉娃娃也就不在怕生。常常門一開,就歡快的四處亂蹦。
黃美麗也會在固定時間抱著這只狗到天臺去散步,有太陽的時候就嗮一會兒太陽。
那對老夫妻雖然不怎么喜歡狗,但是看見它嬌小的模樣,棕色毛發下那常常無辜望著他們搖尾乞憐的姿態,也忍不住會逗一逗它,誰叫這里太過無聊,整層的三樓的電器,除了一臺冰箱外,有幾臺空調外,電視機都沒有,而且空調還開不了,估計是沒有制熱效果。
另外兩個房間里住的人,許永華便很少看見,只有在晚餐或者他們上洗手間的時候,才會匆匆一撇,他們大多都掛著禮貌的微笑,一對念佛的母女,還有4個看上去互相不認識的女人。
此刻,那個掛著佛珠念佛的年輕女子,正在抱著一桶從洗手間里帶出來的衣服,濕漉漉的穿過客廳,朝著天臺走去,她年紀大約30歲左右,膚色蒼白,盤著一個頭發,穿著外面那種古風樣的蓬松長裙,看上去頗有仙風道骨的感覺,脖子和手臂上都掛滿了佛珠,和她在一起的老母打扮風格一模一樣。
這個女人叫謝永娟,她遠比這里的人都和氣并且客氣,看上去什么也不計較,洗手間還有大廳的地板,她只要看見臟了,就會拿著拖把拖一遍,整理一下,什么也不問,就是默默的做著,門口的垃圾也是眾人嫌棄有味道,她一袋一袋的搬到到了木門和鐵門之間的空間。所以許永華對這對念佛的母女倆很是有好感,估計是他們身上的仙氣多一點吧,聽說有些人到了一定位置上,就會開始吃齋念佛,怕遭報應,許永華認為,她們就是這樣一類人。
謝永娟上了天臺后,不一會就回到自己右側后方的房間里。
黃美麗進了洗手間,當出來后,貼著一張面膜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房間,她的每一次出現總會伴隨著客廳里所有人的目光。
“來,莫妮卡,媽媽開一盒牛肉味的狗糧給你吃?!彼陂T口喊著,吉娃娃正抬頭盯著聊天的兩對夫妻,聽見叫喚搖著尾巴跟了進去。
房門重重的關閉了。
“哼?!编嵭”蚝吡艘宦?,她看著那本似乎永遠也翻不完的小說自言自語的說道:“小三就是小三,真是不知道這種人怎么還能來這里,她算家屬嗎?”
“這個牛肉味道的東西,要是被那對念佛的母女聞到了,估計又要犯嘔了,她們念佛的人,聞不了牛肉味,也吃不了牛肉,像那個方便面,他們調料都沒放,吃得比我們健康?!鄙嘲l上的白發老夫妻說道。
“人家那是狗吃的?!编嵭”蚧亓艘痪洌骸肮烦缘亩急任覀儸F在好,你看她也沒有出來拿過泡面不是,估計箱子里自帶了一些家底?!?
右側的中山裝老夫妻插嘴了:“不過,這個李部長的夫人我也是見過的,當時他們的婚禮在藍島市舉辦,我兩口都去了,那個場面,幾乎所有有頭有臉的人都在那里了。不過話說回來,聽說沒有他夫人啊,李部長也沒有現在的成就啊,要不是她夫人的后臺大,這個職位現在哪還能輪到他,你說這人啊,說變就變,所以說人心隔肚皮?!?
“可不是嘛。。?!卑装l老夫妻也插嘴了:“現在接這個女人進去,不知道他夫人知道嗎,知道了要怎么想的,他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燈,據說后臺關系也硬著,我估計,是偷偷來著,不過前陣子聽說她老婆好像生病了。”
聽了半天,許永華才聽出她們正在討論黃美麗背后的男人,那個騷娘們果然不簡單啊。
不過憑著許永華觀察,她雖然搔首弄姿,但憑他閱人無數的經驗來看,黃美麗更像是裝出來的,她骨子里的性格,和她在客廳里大聲說話呵斥才能更搭一點。
“什么病?”鄭小彬放下了書本,推著眼鏡打聽道。
沙發上的兩對老夫妻左看右看,確定沒有其它人后,輕聲的說著:
“李部長的夫人能是什么病,絕癥唄,聽說長了一個瘤,而且已經擴散了。”
眾人唏噓。
“李部長的夫人叫什么來著,聽說他們還沒有孩子,生不出來,那個夫人很早就發現了得了這個病一直在控制。”
“他夫人叫黃文靜,夫人的父親當時也是一把手來著?!?
“你見過他們嗎?”中山裝和旗袍的老夫妻問隔壁白發的那一堆更老的老夫妻。
“你這不是廢話嗎?他們的婚禮當時我們一起去過的,你忘記了嗎,還喝了幾杯酒?!?
“你瞧我這個記性,所以說老了不中用了?!?
“哪里,您看你們兩,精神骨好著呢?!?
說完,兩對老夫妻各自呵呵的笑著。
“李部長畢竟也是薛嶺山9人中的一人,也說不過那個古市長?”中山裝和旗袍的老夫妻皺著眉頭說道:“這不應該啊。”
“就是!”白發老夫妻也開口:“那個古市長什么東西,以后等著被收拾吧,李部長畢竟受限于上頭和其它8人,要不早拿他開刀了。”
“別在這里開口說大話了?!贝餮坨R的女人鄭小彬目光沒有離開過書本:“我老公還有你們兩對老夫妻的寶貝兒子啊,現在也都是古市長手下,我們的地位其實還沒有人家房間里那個小三來得高。”
“我也納悶,她究竟是什么來頭來著?這里怎么說都是直系親屬。”
“我都說明白了,你們還納悶?小三唄?”鄭小彬說道。
也許這句話剛好被開門出來的黃美麗聽見了,她戴著面膜,用凌厲的眼神看著客廳里閑聊的人。
“誰是小三!”她喊了一聲,那氣魄和嗓門也著實嚇了躺在地上的許永華一跳。
這一聲可把許永華的目光從手機屏幕上轉到了立在門口的黃美麗。
他嘿嘿了兩聲,準備看好戲,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人多是非多,何況大家都是官場打混,有些看頭。
老夫妻趕緊葛優趟,閉著眼睛不說話,戴眼鏡的女人翻開了小說嶄新的一頁。
“你們說誰是小三?”黃美麗又喊了一遍,這個聲音在空曠的客廳還能回音,估計臉上貼著面膜,她也不好有太多的面部表情。
“姑娘,沒人說你,說別人呢?!贝┲猩窖b和旗袍的老夫妻嘟噥著:“在這里無聊,說說別人,你不要往自己頭上扣,沒有人說你?!?
黃美麗靠在門口,雙手交叉懷中,面膜在她臉上顯得滑稽,她的眼睛斜視著這伙人。
“不要以為我沒有聽見,這門的隔音不好,你們說一次兩次我忍了,這兩三天來天天沒事干就聊起我,行,我是小三,即使我是小三身份也比你高,開門計劃成員的老大就是我男人,9個人里職位他最高,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誰。”她指著沙發上靠左的白發老夫妻說到:“你兒子不過是三山財政局長,外面的女人多了去,前段時間還去了一趟醫院,去干嘛知道嗎?那病啊,見不得人!你們穿得那么寒酸,是不想讓人知道你們兒子往家里撈了多少好處是嗎?”
這句話說得那對老夫妻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臉上的氣色都快比得上他們滿頭的白發了。
許永華徹底被震驚了,這個黃美麗的嘴巴如此惡毒!說起這些來如數家珍,初見她時那嬌滴滴的模樣感情是騙他來提行李的。
她又指著另一對沙發右側穿著筆挺的中山裝和旗袍的老夫妻:“你兒子啊,是不是環保局長,收了多少錢你心里沒有數嗎?如果不是疫情爆發,你兒子估計都被抓起來了,已經有人匿名舉報了,你孫子也好不了多少,開車撞了人,沒有人告訴你們嗎?”
“你血口噴人!!!”中山裝和旗袍的老夫妻氣得渾身哆嗦,她老伴按住了她。
“我血口噴人,我怎么血口噴人,要不要我打電話給李部長,我們開門見山來說一說是不是真有其事,證據這些都被壓住,你們好歹得感謝這場疾病爆發!”
這些話把剛才想反駁的強勢勁也瞬間憋了回去。沙發上的兩對老夫妻無言的沉默著。
“不說了是嗎?”黃美麗看著一手持著書的戴眼鏡的鄭小彬說道:“明明是個中學文憑,還學著人家拿一本英文小說在看,你看得懂嗎?你老公不就是那個文化局長,叫什么來著。好歹人家這次也不嫌棄你是個半文盲!送小孩去國外念書為的是什么,就怕別人說沒有文化?!?
戴眼鏡的女子持著小說的手在瑟瑟顫抖,但是她沒有發言也沒有發火,看來只是個伶牙利嘴的慫包。
“這里沒有別的人,所以你們討論李部長,我不會像那個不識抬舉的黃老板談論他那么生氣,既然你們說李部長是我男人,好吧,那我說了,開門計劃成員我男人最大,這次救援就是他牽頭,你們誰不服,都可以走,我一個電話都可以讓你們滾下樓去,和外頭那些逃難的人擠在一塊,聞著尿*騷*味?!?
她環視了一圈,然后滿意的摸了摸自己的面膜,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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