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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妘的眼一瞬間亮了起來，想尋找那聲音但視線卻像是被蒙上了一層霧，模糊不已。

    顧璟察覺出不對，燕妘這樣的狀態像極了在公寓的那個晚上，很危險。

    “妘妘！我在這兒，看著我好嗎！”他捧過她尋找聲源而四處張望的臉，發出低吼。

    微微粗糲的掌心撫摸著她白嫩的臉。

    顧璟卻看見，燕妘的眼，在看見他后，失落地黯淡了下去。

    不是他了。一點都不像。

    溫哥哥從不會吼自己。

    顧璟止住燕妘推搡自己的動作，心臟像是被人捏住：“妘妘，告訴我，你怎么了？”

    “不！別碰我！你不是他！走開——”像是遇到了什么洪水猛獸，燕妘一個勁地往外推顧璟，根本沒注意到玻璃碎片刺進男人跪地的膝蓋里，鮮紅的液體染紅了純白的地毯。

    “燕妘，你到底在說什么？”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尖銳的玻璃刺進腿里，但現在，顧璟管不了這么多了。

    因為，他的心，更疼。

    他想起了那個在巴黎的夜晚，下著小雨。

    告白成功后，他歡天喜地地得到了燕妘的擁抱和一個吻。

    她踮起腳尖，僅僅夠到自己的下巴處。她似乎有些急，攬住他的頸。綿綿細雨中，在眼角被親吻之時，他聽見她說——

    “真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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