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竹馬弟弟那么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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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老師說是出差一天,第二天回,實際上直到第三天晚上都不見人影。
家長不在家,小孩總是非常爽的。
許書書在家度過了十分愜意的一天,吃了不少垃圾食品,又打游戲到半夜,然后披頭散發的爬起來翻出一盒冰淇淋,坐到客廳的沙發上看電影。
不知道看了多久,許書書從開門聲中驚喜,發現手里的冰淇淋都化了,電影也進入了尾聲。
梁老師脫掉高跟鞋,拉著行李箱躡手躡腳的進屋,卻發現女兒正如電視里爬出來的女鬼一樣雙目空洞的看著自己。
電視機閃著黑白的光,客廳像恐怖片片場。
“嚇死我了!”梁老師捂著胸口罵,“許書書你怎么還沒睡?明天開學你忘了?”
許書書面無表情,答非所問:“梁秀珠女士,你去哪里浪了。”
“浪什么浪。”梁老師一點也不心虛,“我帶團去表演,累都累死了。”
許書書條理清晰:“是嗎。說好一天回來,這都乘以三了。你有想過世界上還有一個嗷嗷待哺的我嗎?”
梁老師光腳走過來,途中踢開一地狼藉,零食口袋,還沒收拾的外賣包裝,橘子皮……盡是這位“嗷嗷待哺”的少女的杰作。
“那個。”梁老師坐下來,“臨時有點事兒。”
這情形看起來倒是身份對換了。
許書書才是家長。
母女倆長得很像,梁秀珠像是成熟版的許書書。
這都深夜了,她的妝容依舊精致,精神奕奕。許書書湊過去聞了聞,很好,香水味也挺新鮮,看來應該是專車送回來的,完全沒有一個出差女人的風塵仆仆。
“有什么事?”許書書冷著臉,“你這是剛約完會吧。讓我猜一下,是我爸送你回來的?”
梁老師露出一點驚訝:“怎么可能?”
“那是誰?”許書書不信,“你別告訴我深夜坐出租車回來的。”
之前這女人就有前科,還不止一次,每次都被玩得團團轉,還屢教不改。
梁老師笑了一下:“哎,什么都瞞不過你。一個同事送我回來的。”
“哪個同事?”許書書認識大部分音樂學校的老師。
“隔壁市的嘛。”
“男的女的?”
“男的。”
許書書試圖從梁老師臉上找到點說謊的痕跡,她皺起眉頭,將母親端詳了十幾秒。
算了,這位道行太深,她確實無法分辨。
“在追你?”她動搖了。
梁老師起身收拾行李:“可能有那個意思吧。八字還沒一撇呢。”
許書書嘆口氣:“人還行就別端著了,早點固定下來也好。免得許明哲還惦記著你。他最近有沒有給你打電話?”
“當然沒有。”梁老師說,“他連我的號碼都沒有,怎么打?你放心,我沒和他聯系。快去睡吧,明天早上起來有黑眼圈十張面膜都救不回來。”
許書書當晚就夢見了許明哲。
夢里他一直搗鼓著一個機器,取名為“水上飛刃”,是用來砍水草、砍蘆葦的,約莫算得上是個漁農用品。他神經質的興奮著絮絮叨叨——“這次絕逼可以申請國家專利了。等我把這個賣出去,專利費夠我們生活一輩子!”“看看這傳動軸,多潤滑!根本不可能卡水草”——他把那機器翻來覆去搗鼓,連梁秀珠叫他吃飯他都充耳不聞,晚上也不睡覺,當真是廢寢忘食。
許書書手里抱著垂耳兔,眼巴巴的喊:“爸爸,你什么時候帶我去玩兒?”
夢里的許明哲就轉過來說:“書書乖,一邊兒去自己玩。等爸爸做完這個賣了,海洋公園算什么,爸爸帶你去美國玩!”
許書書早上起床的時候就很低氣壓。
明明沒和許明哲待上個幾年,可是他造成的童年陰影真的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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