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連忙轉(zhuǎn)身扶住楚云羨,“媽咪,你怎么站起來了?” “沒事。”楚云羨搖了搖頭,目光直直看向?qū)γ婺樕F青的霍闌,“霍老先生,能不能聽我說兩句?” 霍闌掃了眼臉色蒼白的楚云羨,哼了聲。 楚云羨便直接當他是答應(yīng)了,淡淡道:“霍老先生,我不知道您和霍曜臣父子之間,究竟有什么不可調(diào)節(jié)的矛盾,但是,即便您再不待見這個大兒子,可他終究也是您的血脈。” “我相信你對于這個兒子的能力,還是肯定的,不然不會把霍氏全權(quán)交由他打理。” “而這些年,霍曜臣也不負所望,將霍氏帶上了一個又一個的新高度,既然如此,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能否看在霍氏的面子上,對他,稍微仁慈一點點?” “您可以不喜歡他,他做手術(shù)您甚至可以不來看他,就如當年,您放任他六歲離家獨自去特訓(xùn),從未關(guān)心過他,任由他自生自滅一樣。” “但是,能不能不要在他生死邊緣的時候,還在他的手術(shù)室外冷嘲熱諷,吵鬧不休,迫不及待的想接手他的一切?要知道,您可是他最親的人。” 聞言,霍闌眸子微微縮了縮,旋即冷笑道:“可笑!我們霍家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置喙!” 楚云羨笑了笑,“沒錯,我是外人,本不該多言。” “但是您有沒有想過,霍氏和青焰都在霍曜臣手中,如果他真的夠狠心,您和您疼愛的這雙兒女,絕對不會有如今神仙般的舒坦日子享受,至少身為人子,我覺得霍曜臣盡到了他的本分。” “而您身為父親,對他這個兒子,是不是太殘忍了一點?” 楚云羨真的不是想指責什么,也沒興趣跟霍闌吵架,她只是,單純的為里面的那個男人心疼而已。 身為霍家大少,地位尊崇,光鮮亮麗,走出去都是頭頂光環(huán),無數(shù)人爭相巴結(jié)的對象。 可是誰又知道,這一路走來,他一個人,嘗了多少孤獨,受了多少冷眼,體會了多少人情冷暖。 他那么強大,無所不能,可又有誰真正心疼過他? 那種孑然一身的孤獨,楚云羨覺得她曾經(jīng)也深刻體會過。 霍闌眸底極快的閃過一絲復(fù)雜,似乎被楚云羨的話,觸動了隱藏在心底深處的某些東西。 許清姿見霍闌似乎有些動搖,生怕他會因此對楚云羨改觀,立刻道:“楚云羨,你不要以為說兩句漂亮話就夠了,要不是你,阿臣現(xiàn)在會變成這樣嗎?你根本就只會害他!” 楚云羨皺眉,轉(zhuǎn)頭看向許清姿,突然道:“知道霍曜臣為什么不喜歡你嗎?” 許清姿被她問的愣了一下。 楚云羨,“驕橫,跋扈,無禮,做事不過腦子,唯恐天下不亂,你除了胸大,還有什么別的可取的嗎?” 一旁豆豆犀利補刀,“媽咪,我覺得霍先生明察秋毫,一定早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胸是墊的。” 許清姿臉色頓時難看的跟調(diào)色盤一樣,色彩紛呈。 寧元澈很給面子的哧笑了出來,就連權(quán)成非的嘴角也繃不住猛的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