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 “那必須的,要不然怎么當你爸爸呢?” “……汪。” “草。” 墨楠北與李子千兩人關于誰是爹、誰是狗的這段對答是越發的熟練了起來。 其熟練與熟悉程度甚至可以讓兩人完全忽略了這段互懟,直接快進到下一個話題當中去。 墨楠北繼續說著有關‘吃’的話題。 “比較喜歡吃牛肉一點。” “嗯哼?” “只需要烤一烤就會很好吃了,牛肉。”,她繼續解釋道。 “確實是這樣。”,李子千對此表示了肯定。 畢竟烤肉,又有誰會拒絕烤肉呢? “烤肉永遠滴神。” “沒毛病。” “那種焦焦脆脆的五花肉也很香。” “對對對對!你很懂嗷。” 討論起吃的,李子千可就來勁了,“回鍋肉我也愛吃。” “非常下飯。”,墨楠北對此也表示了肯定。 “紅燒肉也不錯。”,想了想自己常吃的肉,李子千繼續補充道。 “嗯嗯嗯!!!就是餐廳里面的,有的時候會吃到很肥的,會有點不開心。” “自己燒就好了。”,對于餐廳里燒的不好吃這件事,李子千的反應倒是沒有墨楠北那么強烈。 畢竟紅燒肉這種東西,他只喜歡吃自己做的。 “你會?”,墨楠北挑眉,以略帶驚訝的語氣對著他問道。 “嗯。” 墨楠北:!!! “放黃酒去燉就好了。”,李子千簡要的對著墨楠北描述著,自己燒紅燒肉時的步驟與細節。 “哦吼!懂的懂的。” “你還會做飯?” 見墨楠北忽然回了一句‘懂的’,李子千反倒是有些驚訝了。 “對啊,要不然怎么辦,頓頓外賣啊。” “對啊。” 有一說一,他對于墨楠北這種人的印象就是這樣啊。 她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種會做飯的人吧? 設定不對了啊喂! 顯然,李子千的表情已經完全出賣了他的想法,墨楠北見此下意識的嘟起了嘴,對著李子千罵道, “草,我又不是廢物。” “什么?你不是廢物!” “你媽炸了!!!” “那你也是廢物。” “哦。” “否。” …… 沉默了少許后,墨楠北繼續道, “你媽的。” “罵人干什么。” “我沒罵人。” “我是你爹。” “哦。” “否。” …… 為什么… 墨楠北感覺自己仿佛進了個什么奇怪的莫比烏斯環。 這個人是要做什么? 要治好她的語癖嗎? 一時間有些語塞,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的墨楠北只能氣鼓鼓的扭過頭。 越想越氣的她又往邊上挪了挪,只留給了李子千一個生氣的背影。 只是…有些事情吧,自己做出來是一種效果,落在別人眼里就是另一種效果了。 就比如說,此時的李子千的關注點完全不在墨楠北‘生氣’這件事情上。 他的腦回路又轉回了之前,他在吃飯的時候思考著的那個命題上。 論獵馬與可愛共存的可能性。 雖然他并沒有得出這個論題的結論,但是李子千卻得到了某個分支論題的結果。 ——果然,墨楠北還是不說話的時候可愛啊。 有一說一,從剛開始開團的時候,他的目的就是這個了。 畢竟,又有誰不喜歡看可愛的女孩子呢? ┓(′?`)┏ 這能怪他嗎? 不能啊。 控制不住啊。 這應該是人類追求‘美’的本能吧。 ¥¥¥¥¥¥ 晚上,走回家的李子千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跟著墨楠北來到了24樓。 有一說一,這應當還是他第一次單獨跟著女同學回家。 這種新奇的體驗,讓李子千的心情難免有些微妙。 走進墨楠北的家里,李子千下意識的打量起了這間房間的擺設。 格局同自己的房間一樣。 毛茸茸的地毯,深顏色的沙發,客廳一角處橫著的鋼琴……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又有些意料之外。 畢竟誰叫漫畫和小說里面,女生的房間都是粉色的呢? 這種先入為主的觀念,讓李子千那面會有些好奇,墨楠北究竟會不會具有這種反差式的萌點。 但顯然,在這種事情上墨楠北是從來都不會讓他失望的。 就是那種,以你為我會有反差萌但實際上我并沒有這種反差萌其實這亦是一種反差萌的感覺。 兩人都是效率的人,沒有多嘮些什么,也沒有做一些浪費時間的事情,在墨楠北從餐廳拖了把椅子過來后,直接進入主題——練琴。 當把琴譜擺放到鋼琴上的那一刻,李子千的心情其實是激動的。 畢竟這是闊別多年后,第一次碰鋼琴。 心里面的新奇感占據了快樂的主要部分。 只不過……逐漸的…隨著他的手與鋼琴發生了接觸,按出了聲音后,這個過程就逐漸的折磨了起來。 “不對,這個音錯了!” “節拍!節拍!” “……算了。我的。” “你能彈出來就算成功了。” “細節!手型!” “啊啊啊啊!!!” …… 肉眼可見的,墨楠北瘋了。 但這還并不是折磨的全部。 墨楠北喋喋不休的叨念就好像是啰嗦到死的唐僧,竟說一些自己完全聽不懂又搞不明白的話。 “不是,你的手不分瓣的嗎?” 氣憤間,墨楠北甚至伸手去拍了幾下琴鍵。 “你這里彈這么慢做什么,平時三分鐘的手速呢?” …… 所謂人的忍耐力都是有極限的,李子千忍了這么久他自然也是忍不住了。 雖然他是菜的,但是他也有點忍不了了。 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墨楠北反駁道, “你特么來試試?” “別了,怕你尷尬,給你留點面子。”,墨楠北哼了一聲后,對著李子千回答道。 “不用不用,可別給我留面子了。” ? 還有這種挑釁方式的? 好家伙。 但她墨楠北是這種慫開團的人嗎? 她必然不是。 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李子千從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來,橫著挪動到了李子千旁邊,一屁股坐了下來后,很是不客氣的把李子千從鋼琴凳上擠了下來。 “給爺看著。” 說完后,她當著李子千的面現場簡單的識了一遍譜,兩手斷斷續續的把譜子過了一邊后,緊接著一個滑音、抬腕、落下,從頭開始甚至流暢的把李子千的那個聲部彈奏了一遍。 最后一個音落下,墨楠北起身,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雙手環胸,二郎腿囂張的翹起,一點不客氣的對著李子千嘲諷道, “你個廢物。” 話雖這么說,但她的眼神卻若有所指的看向了某處。 顯然,她是沒有忘記之前的團究竟開的是什么的。 李子千:???? 這一頓操作屬實是給他看愣了。 無論是回懟的方式,還是墨楠北識譜的速度。 還特么能有這種操作的? 此時,他難免有點懷疑人生。 不過既然墨楠北都給他示范了一遍,什么你行你上自然是不大行了的。 于是他嘆了口氣,模仿著墨楠北的樣子,繼續練了起來。 十分鐘后。 聽著李子千慘不忍睹的練習,墨楠北有點忍不了了。 “算了,我帶著你彈吧。” 說著,墨楠北坐到了李子千的旁邊,手放到了高于他左手一個八度的地方。 就像是小時候她鋼琴老師帶著她練琴的時候一樣。 她和李子千彈同樣的內容。 這樣省去了李子千識譜的過程,也能夠讓他快速的意識到自己什么地方彈錯了。 雖然累是累了點,但墨楠北覺得總比自己坐在座位上,聽著李子千彈,受折磨要強。 琴凳的位置有限,此時墨楠北近乎是貼著李子千坐著的。 此時的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得到,自己右腿與右臂上傳來的柔軟的觸感。 果然,她很軟啊。 回想著今天拎胳膊時的感覺,李子千不禁這樣想到。 “喂!發什么呆啊!彈啊!” 見自己明明說了三二一開始,可是李子千就是一直一動不動,墨楠北轉頭對著他喊道。 “啊,好。”,愣了一下后,李子千連忙應道。 “專心點!” 說完,墨楠北氣鼓鼓的轉頭回去。 是薰衣草為主的主調。 李子千在下一次呼吸的時候確認了這一點。 顯然他的注意力根本就沒有在琴譜與放在琴鍵上的手上。 而這樣所帶來的后果必然就是…彈錯了。 “這里彈錯了,是這個音!” 見李子千彈錯了,墨楠北連忙轉頭朝著他手的方向看去。 只是…這一看,墨楠北更崩潰了。 “哇!你這是個什么奇怪的手型!!!!你彈這個地方的指法不對!” 就像是發現了什么難以接受的恐怖物種一樣,墨楠北的聲音中都夾帶著了濃濃的崩潰。 長段音階彈奏的時候,換指的指法是非常重要的,要不然很容易就出現‘夠不到’、‘做不到’、‘這段音階憑我這五根手指完不成’的情況。 考慮到李子千是個廢物這件事,墨楠北對著他重新示范了一下。 “要這樣!” “……” 李子千盡力的對照著墨楠北的快速演示模仿了一下,而顯然他的模仿依舊有大問題。 墨楠北臉上的絕望更多了幾分。 “不是,這里要用四指,然后這里用二指!這個樣子!” 似乎是見李子千的手指‘纏繞’在一起的樣子過于魔怔,墨楠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嘆了口氣后選擇直接上手。 她不指望李子千能學會了。 她去擺還不行嗎! 于是墨楠北的兩只手分別抓住李子千左手的兩根手指頭,控制著他的手指將先前自己所說的與演示的彈奏了一遍。 “懂?” 墨楠北轉頭惡狠狠的朝著李子千問道。 “懂。” “懂了什么。” 看著李子千頗有些充滿智慧的表情,墨楠北皺著眉頭對著他提問道。 “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錯了錯了!” “啊啊啊啊”,都說了是四指!!! …… 于是,墨楠北又抓著李子千的手指頭,又演示了一遍。 只是…李子千的注意力又雙叒叕轉移了。 墨楠北的手很涼,手也并不大,看起來柔弱又纖細。 但是…就是這樣的一雙手捏著他手指頭的時候卻很是有力氣,偶爾捏到骨節的時候還會有著隱隱的痛覺。 …… 這個人的身上為什么處處充滿著矛盾。 聯想到今天中午深思卻沒有答案的命題,他不禁又嘆了口氣。 不過哦…就是這樣的一雙手,他真的很難想象,墨楠北之前究竟是怎么彈出來那首拔劍神曲的。 沒記錯的話,那曲子八度跨度還不小。 就這一雙手而言,只能說,挺難為她的。 見墨楠北似乎真的已經要崩了,李子千也沒有繼續開小差了。 畢竟,炸毛雖然可愛,但真的瘋了,就不打好了。 于是,在認真的練習中,時間就這樣很快的過去了。 其實…有一說一,對于李子千本人而言,練習的過程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樣折磨。 墨楠北從最初的毒舌,逐漸的變成了后續的崩潰和炸毛。 講道理,看著墨楠北一臉崩潰的樣子的時候,李子千的心情其實是快樂居多的。 可能,這就是人類的悲歡各不相同吧。 不過…因為這重原因,在練習的時候,李子千甚至還故意的彈錯了很多次。 不是為了別的,他其實就是想看看墨楠北的臉上究竟還會出現什么樣的表情。 氣鼓鼓的,(○` 3′○)的極限究竟是在哪里的。 而且…在這個近距離的觀察當中,他跑題的發現,墨楠北的五官還是很具有特色。 比如說,她的眼尾是狹長的,眉毛也很纖細。 而且意外發現是…她平時看起來眼睛狹長不過是因為沒精神罷了。 其實她正常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睛還蠻大的,不用帶美瞳都可以看到完整瞳孔的那一種。 至于說為什么他會發現這一點呢,那純粹是因為在之前練習的時候,他逼著墨楠北開眼了。 有一說一,那一瞬間其實還真的是非常有意思。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