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天下第二美人[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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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好像經常偷偷闖進別人家?”唐寧一邊跟在司無岫的身后趕往印璽所在的位置,一邊用“連心”對他道。
從王家大宅,到昊南城的城主府,再到黃龍的王宮……這回他們又到了公良府,感覺一次比一次進入順利,他們都快變成專業的了。
唐寧心里有點窘,這其實不是什么好事啊,他一點都不想要這樣的“熟能生巧”。
司無岫輕笑著回應他:“情勢所迫,我們也是別無辦法。何況這次還是奉旨潛入,就算被人發現,也還有元帝替我們頂缸,阿寧無需擔心。”
司同學的這句“頂缸”說得無比自然,就好像根本不覺得他坑了自己的爹。
也不知道元帝聽了之后會是什么反應。
不過唐寧覺得,就算元帝知道了,以他現在的“佛性”,恐怕也不會對司無岫生氣。他嘴上說著對司無岫是合作與利用,實際上旁人多少看得出來,他還是有那么點在意司無岫的。
只是這種在意未必能比元帝對野心的執著多,所以他過去二十年來都未曾見過司無岫一面,除了司無岫出生沒多久時,想殺又殺他不得的那一次。
想到這里,唐寧足尖使力,往前躍了一段,與司無岫并肩而行,并輕輕握住了司無岫的手。
“阿寧?”司無岫側頭一看,就見唐寧正對他微笑,笑容干干凈凈,眼底也是一片清澈,看一眼就似乎能讓人心情寧靜。
“就是突然想拉個手而已,怎么了,有問題?”唐寧偏著頭看他,眼中流露出幾分小狡黠。
“當然不是,不過若是阿寧可以對我做一點更過分的事情,我還更加歡迎。”司無岫對他眨眨眼道。
這人還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能得寸進尺的機會啊!唐寧忍不住說:“那我們還是好好繼續暗探吧,先把手松……唔……”
唐寧剛要說松開時,就忽然被司無岫拉了一下,兩人的身影瞬間沒入陰影中,而司無岫又伸出一手悄然捂住他的嘴巴,另一手按在自己的劍柄上。
有兩個丫鬟從前面的拱橋上走過,她們的手中似乎端著兩個盆,盆中散發出濃重的血腥味。
唐寧皺了皺眉,血腥味里散發著濃烈的妖氣,她們手里端著的,是妖族的五臟六腑!
看這妖氣濃郁程度,估計還是能夠化形的妖族。
妖族的臟腑中蘊含的妖力僅次于妖丹,比妖血的效用或許更好些。
不對……這些妖氣之中,其實還混雜了微弱的人族內力的氣息!
唐寧的手在微微發抖,如果他猜得沒錯,這兩個盆里裝著的,除了能夠化形的妖族,還有曾經活生生的人族。@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他暗暗攥緊了拳頭,這些東西是給誰送去的,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月魔!
月魔剛從地宮中逃出,他的魔力接近枯竭,需要鮮活的生命來補充。京城里現在遍地都是武者,公良世家悄無聲息地就可以將落單又武功低微的武者抓進府,神不知鬼不覺。
昊南城的薄海平還只是抓妖族回來放血,基本上并不傷害妖族的性命,然而公良世家的做法比他狠得多,他直接殺了人,把活人當成食物,送給月魔去“補身體”!
“唔……”唐寧強壓下那種惡心的感覺,迫使自己盡量忽略那兩個盆里的東西,集中精神完成他們二人的任務。
這個時候視力和嗅覺太好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唐寧不由苦笑。
“阿寧,不舒服?”沒有看清盆中事物,也只聞到淺淺血腥味的司無岫擔憂地看了唐寧一眼。
唐寧擺擺手:“我沒事。跟著那兩個丫鬟走,說不定就能知道月魔具體在哪個房間了。”
“你可要休息一下?”司無岫問他。
“不用,我還沒那么嬌弱。”唐寧搖頭道。
只不過話音剛落,司無岫身上的白虎鎧就飄散出一陣淡淡的幽香,像幽蘭,又像檀木,絲絲縷縷遇風則散,除了他們兩人以外誰也聞不到。
司無岫:“……”
唐寧:“……”
這回白虎鎧的反應倒是挺快,唐寧見過它一瞬變色的神技,沒想到連香味都能模擬出來。
與之相比,妖皇袍就只是一件能夠保存許多老祖宗的神識,能夠帶人飛上半空,最多再當個導航的樸素袍子而已。
論時髦值,還是拼不過白虎鎧啊。
唐寧忍著笑意拍了拍司無岫的肩膀:“我好多了,多謝你……的鎧甲,這味道挺好聞的,沖淡了方才的血腥味。”
“血腥味?”司無岫終于意識到唐寧剛才為什么會有這么強烈的反應了,天狐的五感比常人敏銳得多,再加上唐寧的想象力豐富,這一聯想就更不得了,仿佛身臨其境,更加悲催。
“快走吧,要是我剛才沒看錯的話,那兩個丫鬟身上有問題!”唐寧道。
“被人控制了?”司無岫很快就猜到,唐寧隔得這么遠都會被血腥味折磨得差點吐了,兩個細皮嫩肉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會無動于衷。
雖然這其中有唐寧較為敏感的緣故,但按理來說,端著如此血淋淋的東西走在路上,她們的反應不該是這么平淡的。
唐寧戳了一下自從來到這邊后就變得慢吞吞的小黑。小蝎子螯鉗張開了一下,又微微合上,好像對那兩個侍女并不太感興趣。
“應該不是中蠱,就是一般的毒藥或者迷藥。”唐寧對這越來越挑食的家伙無語了,居然還看不上毒性弱的“食物”了,真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而且它還很狡猾,一開始察覺月魔的存在后跑得飛快,臨近了發現魔氣太重,就變得猶豫不決,磨磨唧唧地又爬回唐寧的身上,慫得不行。
司無岫一看唐寧的表情,就大致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也伸手戳了戳他肩上的小蝎子:“我們能這么順利,還要多虧小黑,再挑食也養得起,回頭母后帶你去慕容獨那邊吃好吃的。”
“咳……你剛才說什、什么后?”唐寧瞪大了眼睛。
“你是妖皇,自然就是它的‘父皇’,那我這個妖后理所當然就是‘母后’了,不是嗎?”司無岫似乎對這個稱呼還挺滿意,一點都不覺得雷,又用指尖碰了碰小黑的腦袋。
唐寧卻被雷得里嫩外焦,盡管司無岫平時也常自我調侃妖后什么的,但這跟突然間上升為人父不一樣啊,他連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而小黑在經過這段時日的升級,即便不用“連心”也能聽得懂他們說的一些詞匯了,比如“好吃”這個詞。
聽見有人要給自己好吃的,小黑張開螯鉗,用光滑的一面蹭了蹭眼前這個善良的好人,還卷起尾針,以免自己在撒嬌的時候刺傷他。
唐寧的表情從一開始的天雷交加,變成了現在的一臉冷漠。
算了,你們兩個高興就好。
盡管中間多了一個小插曲,唐寧和司無岫還是及時追上了兩個丫鬟。只見她們從橋上下來,走到一座假山前,轉動旁邊的一根石柱,假山便分成兩半,露出一條寬敞的暗道來。
暗道打開時,里面有更多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唐寧這回學精了,讓妖皇袍給自己的臉上戴了個面罩,能夠隔絕大半的腥臭味。
暗道很寬,底下的空間也很大,兩個丫鬟剛一踏入,手中端著的盆就被一股可怕的力量卷走,隨后暗室里發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
“不夠……不夠吃的,我還要……”
隨著這句話說完,那股力量猛地沖兩個丫鬟襲來,丫鬟們沒有任何動作,雙目空洞呆滯,像是根本不知道自己也是月魔口糧的一部分。
只是這股力量在即將碰到她們時,突然從洞口處涌來一股龐大的妖風,將無數蠱蟲凝聚成的兩只巨大黑手給拍開,同時裹挾丫鬟飛速離開暗室。
黑手還想追上,此時又有上千道銳利森冷的劍氣掃蕩而過,絞碎了無數的蠱蟲。
“啊……啊啊——”月魔尚未恢復魔力,又遭此重創,連凄厲的叫聲都顯得氣若游絲,充斥在暗室中的魔力驟然被他收了回來。
黑暗中的月魔,睜著一雙仇恨的眼睛,看向那兩道離開洞口的背影。
唐寧剛跳出暗道,就立刻轉動石柱,把假山又恢復了原狀。
司無岫則一手撈起一名丫鬟,看向唐寧:“阿寧,你剛才為什么攔著我,不對他進行最后一擊?”
以司無岫對唐寧的了解,他的阿寧雖然心善,卻不是毫無原則的那種心善。唐寧攔著他,必然有他的用意。
不過就算心里有所疑惑,唐寧讓他先撤出來的時候,司無岫連想都沒有想,就按照唐寧的意思去做了。
這是一種信任,也是一種寵溺,也就只有唐寧才會令司無岫心甘情愿地這么做。
“我也說不上來,就是有種奇怪的預感。”唐寧也皺起眉,眼中也有幾分疑惑,“我能感覺到月魔的體內有冕冠的氣息,但是冕冠似乎對我毫無反應,準確說來,是對妖皇袍和金杖都沒有反應,就像陷入了沉睡一般。”
“會不會是因為千年以來都在鎮壓月魔,所以冕冠的意識沉眠了?”司無岫推測道。
唐寧道:“我也是這么想的,冕冠應當也有自己的意識,也許是長期與月魔對抗,為了減少妖力流失,就選擇了自我封閉。要喚醒冕冠,恐怕需要讓月魔繼續催動體內的魔力,讓冕冠產生危機感而蘇醒過來,到時候自然就能與妖皇袍和金杖共鳴了。”
“直接殺了月魔,不能喚醒冕冠嗎?”司無岫道。
“以我們目前的實力,只能殺死眼前這個從地宮中逃出來的月魔,月國遍地封印中的魔神卻殺不死。”唐寧搖了搖頭,“能殺神的,就只有神。所以剛才我才會有這樣的預感,現在還不是除掉月魔的好時機。”
預感這東西有些玄乎,不過當武者的境界變得越來越高的時候,他們口中的預感其實是本能做出的預判,這種預判通常情況下還是頗準的。
“阿寧既然這么說,那我們就暫且讓月魔再多活幾天吧。”司無岫頷首同意。
他不禁心里思忖,唐寧那句“只有神才能殺神”,該不會是阿寧已經模糊地感受到成神的契機了吧?
武圣之后的境界是武神,然而放眼天下,就算是上古時期,也從未有過對武神的記載,這種說法更像是一種猜測,卻根本沒有人能到達。
不過若是唐寧的話,司無岫又覺得這似乎也沒什么不可能的,他家的小狐貍總是異于常人,常常會給人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
唐寧對自己的預感倒沒有像司無岫那樣分析得這么詳細,他只是遵從自己內心深處的那個聲音而已,其實自己也有點不太理解。
所以他也沒去糾結,反正車到山前必有路。
“你重不重,要不我幫你背一個吧?”唐寧看向司無岫手中的那兩個少女,問道。
因為不想和別人有肢體上的接觸,司同學是直接抓著她們的腰帶提起來,幸虧那倆丫鬟中了藥昏迷過去,要不然肯定會被勒到吐,全都勒在胃上了。
司無岫搖頭:“不重,我一人就可以了。”
“當真?你可不要勉強自己啊。”唐寧道。
“勉強當然是會感到勉強的,如果可以,我倒是想把這兩個換成阿寧……”司無岫由衷感到遺憾。
“咳咳。”唐寧看了他一眼,幸好這兩個姑娘是暈過去了,并不知道自己被人如此嫌棄。“那也沒辦法,公良家對她們下藥控制,就是打算犧牲她們給月魔恢復魔力的,她們醒過來后已經不可能繼續留在公良府了。”
“嗯,我知道。”司無岫點了點頭,讓唐寧放心,“我會將她們帶出公良府妥當安置的。”
不過現在,這兩個姑娘還得委屈一下,繼續被司同學提溜著趕往下一個地方。
因為他們現在還有印璽沒有拿到手。
根據司無岫與元帝的分析,以公良野的執著,他必定會將印璽放在自己身邊,至少也是他觸手可及的地方,所以放印璽的地方不是他的臥房,就是書房。
公良野是個喜歡將所有不確定因素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所以他直接把月魔接到了公良府,月魔所在的假山也離他的房間很接近。
司無岫順著感應,一路來到一個寬敞的房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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