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天下第二美人[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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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他只要環(huán)住對方的脖子,主動迎上了這個吻,讓這個醋罐子能夠消停點。
在兩人接吻的時候,月也終于說服了眾人,要成為那個“餌”。
六人的計劃是在魔族的祭祀上,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用一個祭品或是某個魔族的身體作為容器,把在場所有的魔族都吸納進去。
魔族之間身體可以互相融合,成為一個新的魔。六人就利用了魔族的這一特性,打算將他們全部聚攏起來,形成一只大魔,再趁大魔還無法完全掌握身體的時候,將它困在陣法中,抓緊時間一舉將其殺滅。
月主動要求成為那個容器,并且成功了。
他回到了魔族當中,小心潛伏在那些魔族身邊,并自愿成為祭祀上被獻祭的魔——魔族的祭祀中,不光是人族和妖族會成為祭品,就連低階的魔族也有可能成為祭品。
另外六人則配合月的行動,開始著手做屠魔的準備。
而在這期間,月始終都沒有跟元周見面。
他似乎篤定元周并不喜歡自己,而他對這段感情也有些想要放棄,所以才會毅然決然地回歸魔族,想要為族人造下的殺孽畫上一個句號,把他們侵占的地方還給另外兩族。
只是當月下定決心后,元周卻反而悄悄潛入魔族,來見他了。
這對月來說既是驚喜,也是痛苦。他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卻因為這份驚喜而產(chǎn)生了動搖,但他實在無法忽略元周對他的態(tài)度。
雖然元周對他還是冷冰冰的,可他的眼神卻有了溫度。
而且為了見他一面就只身潛入魔族的地盤,哪怕元周是個武圣,也是非常冒險的事。
可他為了月,還是這么做了。
唐寧忍不住對身邊的司無岫道:“他們其實是相愛的,對吧?”
“看起來是。”司無岫對自己先祖的情史沒有任何的興趣,一臉很想快進的表情。
“你就不能多分析兩句?”唐寧瞪了他一眼。
這兩人的虐戀情深簡直把人虐得心都在抽疼,唐寧看見他們在偷偷相會的時候,都覺得既甜蜜又心疼,想到月和元周的未來,他就忍不住替他們感到難過。
然而身邊的人卻是個徹頭徹尾的理性派,完全不為所動。
唐寧有一種自己看球賽看得正精彩,激動得想跟旁邊的人討論,卻發(fā)現(xiàn)男朋友已經(jīng)抱著被子呼呼大睡的感覺。
真是不解風情。
司無岫道:“反正他們之間再相愛,也不會有什么好結局,為他們擔心也不過是白擔心罷了,木已成舟,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唉……你說得也對。”唐寧嘆了口氣,他又何嘗不知道,如果元周能跟月修成正果,現(xiàn)在的月魔也不會是這個樣子了吧?
而且初代元帝為自己的帝國起名為“月”,又何嘗不是一種歉疚的表現(xiàn)?
唐寧收拾心情繼續(xù)看,回憶進展到月參加祭祀,他在臺下默默地數(shù)著參加這次大祭祀的魔族人數(shù),然后一步一步地走上了祭臺。
無數(shù)被黑云籠罩的魔族在臺下看著他,眼神露出貪婪之色,似乎在幻想得到他身上的魔力時自己會變得如何強大。
魔族們垂涎三尺地撲向了祭臺上的月,本以為能得到美餐一頓,卻沒想到這一次會是他們的最后一次進食!
月發(fā)動秘術,周身展開結界,將在場的所有魔族一網(wǎng)打盡,全部收進自己的體內。
由于這個過程十分痛苦,融合期間月還要保證自己的意識不被人吞沒,他整張臉都扭曲了,并趁自己還有意識的時候對藏身暗處的眾人大喊:“快,殺了我!”
六人不再猶豫,沖了出來,玉山道人立刻將掌中的玉山拋向祭臺,將月和諸魔鎮(zhèn)壓在山下。
善睞仙子幫助玉山道人,用陣法將其余想要脫離的魔族困在幻境里。
隨后,元周和羿、白靖、石默人四個則將畢生修為都壓在這合力一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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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風云變色,雷霆電閃,狂風怒號,天地間充滿一片肅殺之氣,垂死掙扎的魔族爆發(fā)出極強的魔力,幾乎要沖破陣法,與四人之力相抗衡。
在這仿佛能將天地染黑的魔氣中,妖族的羿意外晉階,蛻變成一只火羽鳳凰,為六圣的誅魔之陣加大了助力,重新將魔族壓制下來。
眼看魔族已經(jīng)再無蠱蟲可以驅使,魔力也逐漸被削弱,就在此時,月卻因為動搖而差點被陰險的魔族奪舍了。
這份動搖的種子,早在月意識到元周心里也有他的時候就種下了,只是他一直以大義來約束自己,強迫自己去自我犧牲。卻忘記了,愛得多深,就有多不舍得。
意志的松懈,讓月有一瞬間壓制不住體內的魔族,這些嗜血成性、陰險狡詐的魔族仿佛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反彈得極其厲害,險些要將月的神識撕碎,并將他的身體據(jù)為己有。
“殺了我!啊啊啊——”月痛苦的喊聲與無數(shù)魔族的哀嚎怒吼聲混在一塊,卻并沒有被掩蓋,傳到眾人耳中顯得尤為清晰。
“給他最后一擊。”元周定定地看了月一眼,艱難地說出了這句話。
“來不及了。”玉山道人忽然開口道,“這只大魔在方才與我們的斗法中也突破到圣級,憑我們六人之力,已經(jīng)無法將它鏟滅。就算月要犧牲自己,魔族氣數(shù)未盡,還是不會徹底消亡。”
“又來了,玉山,你其實是個假道士吧?”善睞仙子嘴快道,“怎么每次到了關鍵時刻你就喜歡給大家潑冷水?”
白靖卻道:“以我們之力,確實沒有把握能將它一擊就殺死,而若不能一擊必殺,它必然會遁入地下,逃出生天。到時候,后患無窮。”
“只能將它封印起來了。”玉山道人說。
善睞仙子道:“我們合力封印,這個封印或許能維持千年百年,可是當我們死了以后呢?”
“那就留給后人去煩惱吧!”羿說,“后世的事情,就該由他們自己來操心,是好是歹都看他們自己了。”
石默人也道:“我們可以留下封印的門法,讓后世的人可繼續(xù)維持封印。”
“但后世之未必能湊得出六名武圣,沒有如我們一般的力量,該如何壓制魔神?”白靖問。
“我有一個星陣,可以用大陸作為陣盤,將魔神按照星辰分布封印在這片土地上,星辰分布可繞開人族與妖族聚居的地方。”善睞仙子環(huán)視眾人,“這樣一來,即便是沒有圣者的實力,也能將封印逐一加固。”
玉山道人吐槽道:“你這不是要讓后人跑斷腿嗎?”
“那你可還有別的辦法?”善睞仙子柳眉倒豎,瞪了他一眼,又深吸一口氣道,“只是這個陣法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陣眼由誰來壓制。”
陣眼是一個陣法的中心,也必然是最不好封印的一部分,其余散布在大陸上的封印都可以等到百年之后由后人來完成,但陣眼卻必須有人時時刻刻都在鎮(zhèn)壓。
“讓我來吧。”元周開口道。
“你?”
其余五人都看向了他,眼中卻沒有幾分意外,聯(lián)想到他與月的關系,大家都心中了然。
元周道:“不止我一人,還有我的族人,我們將世代鎮(zhèn)守陣眼,風雨不改。”
“若真想風雨不改,你還得想辦法得到至高無上的權力,以免將來家道中落,被土財主買下你們鎮(zhèn)守的那塊地。”玉山道人開玩笑道。
“可以。”元周簡單地說了兩個字,眼中分明已經(jīng)有了決心。
為了鎮(zhèn)壓與守護,他開始邁向成為人族之皇的道路。
魔神在六人齊心合力之下終于被封印起來,從祭臺上四散至天地八方。
其余僥幸沒有參加祭祀的魔族得知大勢已去,紛紛遁入極北之地,越過終年不化的雪山,或許是在雪山的背后茍延殘喘,或許是穿過那片無人知曉的地帶,回到化外之境。
此后,世上再也沒有魔族的影子了。
然而元周的故事卻還在繼續(xù)。
畫面又是一轉,唐寧和司無岫在眨眼間已經(jīng)從祭臺來到了一座相當精致華美的宮殿。
元周身穿黑色皇袍,坐在偌大而空曠的寢宮內,獨自望著某個方向出神。
“這樣的表情,我一輩子也不想在你的臉上看到。”唐寧下意識地說道。
司無岫握緊了他的手:“阿寧放心,我也不會讓你有這樣的表情的。”
即使司無岫對先祖的事情沒有半點興趣,卻也難免在看到元周的臉色時生出一絲感慨。
親眼目睹失去愛侶的人會有怎樣的表情,不管是誰,都會更加渴望抓緊身邊的人。
元周的臉色異常蒼白,白得就像初見時的月一樣,然而他眼神連絲毫光彩也無,整個人看上去宛如行尸走肉一般。
他在寢殿里坐了一會兒,就抬腳走向宮殿的角落,推開了藏在書柜后的一道暗門。
兩人隨著這段詭異的記憶,跟在元周的身后走進暗道。
越是往下走,唐寧就越是覺得底下的暗室有些眼熟。
終于,他們跟在元周的身后,來到了一座巨大的血池前。
“這是……”唐寧倏然睜大眼睛,這就是他在妖皇袍的幫助下,與月魔隔空相見的那個血池!
“阿寧,你知道這個地方?”司無岫第一時間察覺到唐寧的表現(xiàn)有些不對,問道,“你曾經(jīng)來過這里?”
“沒有……”唐寧搖了搖頭,他看了司無岫一眼,對他說出實話,“我只是在看感應金杖的時候曾經(jīng)見過有關這里的畫面。”
“是在五土坡的那次?”司無岫對于那一次也是記憶深刻,他就覺得唐寧那天似乎還有什么話沒有跟他說。“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能瞞著我?”
唐寧連忙道:“我沒想瞞著你,就是覺得不說也沒關系,這地方離我們還很遠,但是我想大家的關注的還是靈目,免得你分心費神,所以才沒有說。”
司無岫嘆了口氣,將唐寧摟進懷里:“以后你不管看見什么,都一定要跟我說,不能只說好的,壞的事情我也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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