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貌似這也是天子的慣用套路,即在面對一個難題的時候,習慣掀起一個更大的難題來解決,卻是反而把最開始的那個所謂難題給放下了。 心中默默的為這些個太守們默哀了一下。 卻還是出于同僚之誼,辯解了一下道:“這個……郡國之中,大事小事終究還是需要各地太守定奪的,地方雜物看似事小,實則也確實是牽扯精力,群臣表奏中說的也是這個問題,有些偏遠郡國,這開會一次擠壓的郡務實在太多,案牘勞形倒是其次,關鍵是耽誤了百姓的生活的話,他們覺得未免不太妥當。” “積壓公務太多,那不做了行不行呢?朕也體量太守辛苦,我看這樣吧,以后這郡中就不再處理實際事物了,刑名之權交由直轄太尉府和尚書臺,行政職權下放到縣令和縣長,財權上移到刺史,我看這樣他們就不累了,也不會有多少擠壓的公務了吧。” 荀悅一愣,卻是沒想到天子的力度居然會這么大:“陛下,這……會不會……太急了吧,萬一出了亂子。” “仲豫,本朝高祖開國的時候,一郡之吏大概有多少人啊。” 荀悅只好硬著頭皮答道:“能有個……二三十,左右。” “現(xiàn)在呢?” “視各郡實際郡情而定,少些的也有兩百余人,多些的,可能要近千了吧。” “哈哈哈哈哈,翻了,二十倍都不止了啊,現(xiàn)在比起開國之初,是地盤擴大很多么?他們還一個個的忙的要死?難不成是大家都在吃空餉,亦或是互相推諉、冗員?” “世易時移,郡中事物比這開國之初,確實已是不可同日而語。” “哪不可同日而語啊。” “這……” “你不好來說,朕替你說,那是因為我朝開國初年的時候重縣而虛郡,縣長和縣令才是國家的根基,郡太守根本就是個監(jiān)察官,那是酷吏待的位置,現(xiàn)在,變成主政官了啊,都可以自行任免縣令了,這特么不就讓下面的人,以郡為國了么?臣子有兩個君主,一個是朕,一個就是這些地方上兩千石的太守!” 聞言,荀悅也是無言以對。 “黃巾之亂也好,涼州羌亂也罷,那都是表象,真相是什么,真相是豪強大族并起之后,縣令,縣長愈發(fā)的不堪用了,管不著他們了,所以縣權一日弱于一日,郡權一日重似一日!真相是朝廷已經越來越管不到縣了,對縣令縣長這一級別的官員完全失去了控制,將這至關重要的人事權全都下放到郡里去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