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以至于這話放出來,好半天都沒人敢接話,還是郭嘉不疾不徐的溫聲細語道:“魏延啊,你這話說的就純屬是胡說八道了,你大老遠的從南皮都跑到鄴城去了,我問你,可是奉了楊太尉的命令?” 就見楊彪此時面色已經陰沉的幾乎要滴水,鐵青鐵青一片,卻也是什么都沒說。 魏延臉色難看地搖了搖頭。 “那,可是奉了魏公的命令?” “沒有,我早就說了,我是自行其事。” “既是自行其事,你損兵折將與夏侯將軍又有什么關系呢?莫非他主動攻打你了?至于你說他救援不利,我事前已經問過夏侯將軍了,他說他本來也不是去救援你的啊,他當時是奉了魏公的命令,是作為先鋒去攻打鄴城的,軍貴神速,又不知道你是哪冒出來的,所以,你是要我來治他一個救援不力的罪名?” 魏延聞言,卻是答非所問,而是深深地看了一眼郭嘉,而后道:“郭廷尉,此事的是非曲直,我相信你與諸公都應該是心知肚明,我倒是想問問你,身為朝中九卿,我大漢事實上的法家魁首,到底算是漢臣還是魏臣?” 郭嘉聞言也不尷尬,這話,平時吵架的時候聽得多了,他都免疫了:“魏公也是漢臣,我郭嘉永遠都是朝廷的人,倒是你,目無朝廷法紀導致兵敗損兵折將,卻在這里大言不慚的誣陷此次攻破鄴城有功的夏侯將軍,現在還在這里說什么魏臣漢臣,挑撥魏公與天子的關系,又是誰人指使?” “你……” 魏延一時詞窮,他畢竟是一介武夫,平時吵架的時候少打架的時候多,見這郭嘉如此干脆地倒打一耙,頓時就漲紅了臉,恨不得破罐破摔的干脆給他一拳砸到他臉上打他個滿面桃花,卻是終究不敢放肆。 見狀,郭嘉笑笑道“陛下,諸公,我看這魏延的狡辯之詞不聽也罷,軍中的軍紀軍法沒有人比我更了解,此案事實清楚,罪證清晰,此人不殺,不足以平息軍中憤懣之心啊,荀令君(荀悅,中書令)的意見呢?。” 郭嘉是廷尉,尤其是在天子改革之后,執行之權利已經盡歸尚書臺,而他又是分管刑名的尚書,本人也是祭酒出身,這件事情上,實在是沒人比他更有發言權,而他的意見,除非是有著極為正當的理由,否則荀悅和楊彪也是不好反對的。 此時只要荀悅點個頭,這魏延就死定了。 見狀,楊彪終于開口了,道:“魏延有罪,這個他自己也是承認的,是否是罪該問斬,我以為或許還要商議,但不管怎么說,作為被控訴的另一方,夏侯惇難道就無罪了么?正好此時他也在京中,何不將他也召來議一議呢?”說罷,楊彪又轉向了端坐于高處的劉協:“天子以為呢?” 劉協今天看得津津有味,卻是打定了主意不跟著摻和,開口道:“諸公該怎么議,就怎么議,就當朕不存在,難道沒了朕,朝廷就不運作了么?” 正好借此事檢驗一下,這朝廷沒有了自己這個君主到底能不能行,如果不能行,趁著這次遷都的機會一定要想辦法讓他行。 這樣才能君主立憲么。 而既然天子都已經這么說了,作為中書令的荀悅,自然也就沒了插口的余地,干脆眼觀鼻,鼻觀心的當起了木雕。 順便說一下,荀悅平時在天子不在的時候,開會都是很活躍的,而經過劉協一系列的騷操作之后,劉協在的時候,他卻是已經很少發表意見了。 而劉協呢,以為荀悅一直都是這樣的,自然就很開心了。 說回眼下,眾人見劉協居然給出這么個回答,一時間都有些摸不著頭腦,而天子高深莫測又都是眾所周知的,這……莫非是憋著什么招呢么? 卻也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將夏侯惇給叫來了。 見楊彪還要開口,卻是劉備給了他一個眼神,搶過了話茬問道:“元讓,魏延在御前狀告你故意陷害他,借刀殺人,不知可有此事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