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劉協所率領的大軍八萬人在滏口連營下寨,卻是變態謹慎的命人將所有能引火之物全部放在了后方,甚至命令黃忠在營盤之內多備滅火之物,生怕趙軍一把火也送他一個火燒連營。 當然了,滏口趙軍督軍只是名不見經傳的審榮,不是陸遜,自然是沒這個本事的,而黃忠好不容易撈到這么個先鋒的機會,又如何會讓天子失望,給南陽人丟臉呢? 不過半日,黃忠所部兵馬便已經不計傷亡的清理掉了趙軍所布下的重重鹿角、陷阱,而后漢軍在黃忠的帶領下就向趙軍發起了猛攻,仗著自己的全軍至少都披掛了朝中最新趕制的藤甲,干脆在貼進了敵軍不足百步的位置便下令萬箭齊發,除了他本人帶領著親衛在第一排舉起了大盾防備硬弩直射之外,軍陣之中卻是再也沒有其余的盾牌來舉了。 清一色的全部都是箭矢拋射,甚至還特意跟陳到、張飛二人借來了不少的弓弩,也不管其余兵種有沒有受過弓箭的訓練了,反正在山谷狹窄小路這樣的地形中,睜著眼睛射擊和閉著眼睛射擊也沒什么區別,反正都是拋射。 滏口本就狹窄,雙方本就將陣型排列的頗為密集,根本卻是連個躲避的空間都沒有,這一射,黃忠便將這些趙軍射了個人仰馬翻,好不狼狽,匆忙還擊。 然而相比于漢軍,趙軍畢竟準備不足,最關鍵是他們可沒有漢軍如此奢侈的,全軍列裝藤甲。 待黃忠一連射了兩刻鐘,這才下令停止射擊,讓士卒歇了一歇,卻自顧自地上前沖著趙軍喝罵道:“喂!對面趙國的鼠輩,吾乃南陽黃忠,哪個鼠輩敢上前與我決一死戰!” 話音落下,卻見距離他們只有百步之遙的趙軍大軍居然緩步后退了起來,竟然緩緩的,一路退出了滏口,眼看著就要回到他們位于滏口后邊的寬敞大寨之中了。 “將軍可是欲激賊眾轉守為攻,與我軍交戰?” 黃忠回過頭去,卻見說話之人正是自己的監軍隊政,張雷公,原本是黑山軍中張燕的一個副將,張燕投降之后拔其精銳充作了天子禁軍,任了一個城門司馬之職,當此臨戰之時,又被委做了監軍隊正,被派到了自己的身邊。 所謂監軍隊政,是個天子新創立的職位,原本是要叫做政委的,只是大家都覺得這名稱頗為怪異,不解其意,這才改名叫了隊正。 臨戰之時,他們這些屯田兵要以屯為單位,每個屯派來一位禁軍做小隊正,每部校尉之中派一個隊正,每一位中郎將就要配一位禁軍校尉來做監軍了,比如他的這一支先鋒,就是命鄧展做了他的監軍,而這個張雷公,便是他這軍中的十名隊正之一了。 至于這張雷公,其實也不是他的真名,而是綽號,黑山賊么,也沒啥文化,真名其實大多都叫張大王二趙四之流,叫起來全是重名,所以這些將領中,喜歡騎白馬的就叫做張白騎,身輕如燕的就叫做張飛燕,也就是張燕,眼珠子特別大的就叫做李大目,而這個張雷公,聽名字大概就猜得出來,他的嗓門肯定特別大。 好歹也是監軍,雖是黑山賊出身,但黃忠也不敢對他輕視,道:“張隊正可是有什么辦法?” “俺是個粗人,俺能有什么辦法?只是……黃將軍剛才是在罵人么?” “是啊,怎么,張隊正以為不妥?” “不是,俺就是覺得……你罵的是不是,太文明了一點?” “文明?” “反正俺罵人的話,肯定不會這么罵。” “那張隊正是如何的罵法呢?” “嘿嘿,要不您讓我罵兩句試試?老實說我這人別無所長,就是有一個大嗓門,以前在山里的時候,有罵人的活兒都是我來,說起來也真的是好久都沒有罵過了。” 黃忠自無不可,事實上他雖然是武將,卻是黃氏子弟,這罵人,他還真不太會。 而這張雷公見黃忠同意了,嘿嘿一笑,卻是從自己的身后拿出了一個,木頭制作的,前窄后寬的擴音喇叭。 這設備還挺專業。 “嘿!前面的趙軍聽著,你們這些膽小如鼠,甘愿為袁氏賣命的敗類,賤貨,被俺們漢軍射了屁股都只敢跑的廢物,還打得什么仗?你們這就要跑了?這就是所謂的燕趙豪杰之士?你們都不如俺們黑山,不,是俺們漢軍中的好老娘們!” 他們交戰的這個地方是滏口,也就是兩側均有峭壁的山谷,換言之就是比較收音。 而正所謂只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取錯的外號,張雷公這一嗓門喊出來,卻是真的吼了個聲如雷公,驚天動地,回音陣陣,漢趙兩軍加一塊近十萬人,卻愣是每個人都清清楚楚的聽到了他說的每一個字。 就連在中軍之中魔障了一般防火的劉協,都忍不住為這好嗓子而感到驚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