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韓遂又搖了搖頭,道:“賈詡不會同意的,他手里沒那么多的糧食養(yǎng)軍,也沒必要再收我了,我若是給他遞降表,他一定命我反攻長安,其他的弟兄人心也會散的。唉~,投降,那是死路一條啊。” “那……” 閻行有些欲言又止,難不成,就只能等死了么? 韓遂當(dāng)然知道這閻行的心思,別看閻行現(xiàn)在對他還算忠心,這也是他為數(shù)不多可以信賴的嫡系將領(lǐng)了,但他要真拿不出個解決眼前困局的辦法,這閻行一定會二話不說的把他給宰了,用他的人頭送給馬騰或是賈詡,作為自己的晉升之階。 “我去槐里一趟,麾下部隊(duì)全部交給你和成公英共同統(tǒng)領(lǐng),我若能活著出來,此為難必然能解,我若是不能活著回來,你們就去投奔馬玩,我料他必定會投靠朝廷,但賈詡會玩死他,而你們作為馬玩的部將,卻能得以活命,如果不想投靠朝廷或是賈詡不收,就回西涼投靠宋健,也是一條活路。” “這……主公!您怎么能去槐里呢?!馬騰不會放過您的。” “無需多言,這是我軍唯一的活路了,也是你們唯一的活路,我若不死,你們哪都去不了。” 這話說的也算是一語雙關(guān),點(diǎn)的很明白了,閻行這才不再相勸,后半夜時偷偷的垂淚,哭了半宿。 次日大軍行至杜陵,韓遂下令殺羊宰牛埋鍋造飯,拿出了珍藏許久的一點(diǎn)酒水與諸將痛飲了一番,便豪邁的瀟灑大笑,孤身一人去了,待行至槐里城下放聲高呼:“壽成兄啊,愚弟韓遂求見!你不是一直在找我么?我來了啊!哈哈哈哈”。 馬騰軍中將士中許多都是認(rèn)識韓遂的,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真的是他,全都震驚莫名,自然是大開城門,三下五除二就拿了人去見了馬騰。 馬騰這會兒正泡澡呢,一聽說韓遂來了,衣服都不穿隨手抓了一把劍就沖了出來:“狗賊!你竟敢來見我!” 韓遂氣定神閑地笑道:“一別多年,愚弟對壽成兄甚是思念,不想兄長依然是如此的雄壯啊。” “呵呵。” 馬騰倉冷冷地拔出寶劍,直接就架在了韓遂的脖子上:“十息之內(nèi)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倆人也算是老熟人了,先做對手打仗,后來又聯(lián)合起來造反,沒多長時間又翻臉,再之后又在李傕的撮合下結(jié)拜為兄弟,李傕死后再翻臉。 其實(shí)作為生存條件惡劣的西涼反賊,或者說是對這些已經(jīng)明顯已經(jīng)羌化漢人來說,這一切都是很正常的,聯(lián)合也好對抗也罷,不都是為了生存么。 但去年韓遂與馬騰翻臉之后,明明是馬騰贏了,但韓遂卻泄憤似的殺了馬騰的老婆孩子,這你就有點(diǎn)太不講江湖規(guī)矩了,這就不是什么利益之爭,而是血海深仇了。 韓遂卻好整以暇地對馬騰施禮鞠躬一拜,道:“壽成兄今日若是殺我,三年之內(nèi)必會隨我而去,你我就只能去陰曹地府再論孰是孰非了,若是留我一條性命,我愿助壽成兄一臂之力,共建不世功業(yè),你我兄弟,到底是要同生還是共死,就全在您的一念之間了。” 馬騰聞言,卻是冷笑一聲,開口道:“你知道么?我一直都看不慣你這一幅,無論任何時候都要裝的態(tài)度,明明是個失敗者,卻裝的好像自己運(yùn)籌帷幄了似的,看你那張老臉我就討厭!” 說罷,馬騰突兀的抄起沙包大的拳頭,咣的一拳狠狠的就砸在了韓遂的臉上。 “來人啊,給我打,照他的臉上打,不要把人打死,給他留一張嘴吃飯就行!” 說著,馬騰不解氣,又親自加入了毆打韓遂的團(tuán)伙之中,把人放倒了用大腳丫子照臉使勁踹。 直到把韓遂都給踹成豬頭了,馬騰才大咧咧的從侍妾的手里接過衣服穿好,坐下道:“現(xiàn)在該你選了,你要選擇跟我共死,你就罵我一句,我現(xiàn)在就弄死你,你要是選擇同生,就跪下來說話。” 而韓遂聞言,一雙腫脹得只剩下一條縫的小眼睛充滿了怨毒之色的惡狠狠地瞪了馬騰一眼,然后,緩緩地朝他跪了下去。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