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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森茂一時語塞，特務(wù)組的第一次行動，何鑫河確實參加的。但第二次行動，他為了封鎖消息，提前把何鑫河派到了郊區(qū)。就算何鑫河能得到消息，再趕回來通報同伙，也是做不到的。

    不管何鑫河是不是共產(chǎn)黨，至少第二次行動與他無關(guān)。

    宋森茂喃喃自語道：“不管怎么樣，我也不是共產(chǎn)黨。我要見張署長，我要當(dāng)面向他陳情。”

    賀仁春輕聲說道：“你見不到張署長了。”

    “啪！”

    何鑫河揮起手里的皮鞭，狠狠地抽在宋森茂身上。

    他早就看宋森茂不順眼了，天天對自己揮來喝去，算什么東西嘛。現(xiàn)在他成了共產(chǎn)黨，正好借機下手。謝景禹已經(jīng)跟他說了，只要好好表現(xiàn)，特務(wù)組的組長就是他呢。

    身上的痛，宋森茂一時沒感受到，賀仁春的那句“你見不到張署長了”，猶如鐵錘重重地?fù)糁兴男呐K，將他的心砸得粉碎。

    如果見不到張大川，他就再沒機會翻身了。江日勝的手段，他是見識過的。看看何鑫河下手之狠就知道，如果自己不承認(rèn)，很有可能都走不出這個審訊室。

    宋森茂覺得自己太悲哀了，明明是堅決反共的，卻為了活命，要被迫承認(rèn)是共產(chǎn)黨。可不承認(rèn)就得死啊，他閉著眼睛，無奈大喊道：“我招，我招還不行嗎？我承認(rèn)，我是共產(chǎn)黨潛伏在特高支部的臥底！”

    何鑫河揚起手里的鞭子，冷聲說道：“現(xiàn)在招晚了！”

    他才剛動手呢，這一鞭子，都沒給宋森茂帶來實質(zhì)性的傷害，對方就要招，豈不太無趣了？

    賀仁春制止道：“住手。”

    何鑫河已經(jīng)揮動的鞭子，生生停在了半空。賀仁春的話就像圣旨，他必須聽。賀仁春和謝景禹，是江日勝真正的左膀右臂，得罪了賀仁春就等于得罪了江日勝。

    而得罪江日勝的下場，就活生生擺在面前。

    在審訊室的隔壁，江日勝摘下耳機，對來聽審的張大川說道：“張署長，聽到了吧？宋森茂這么快就招了，我這可不是屈打成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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