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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日勝振振有詞地說：“武山君，盧瑞琦不久前還是個軍統(tǒng)行動人員，怎么能一步登天就當(dāng)副科長呢。他只是揪出一個翟文甲罷了，如果有人立的功比他還大，是不是我就得讓賢了？”

    武山英一為難地說：“李浩廬已經(jīng)答應(yīng)他了。”

    江日勝斷然說道：“不管李浩廬是什么身份，他現(xiàn)在都只是偵緝隊的普通隊員，無權(quán)決定特高科副科長的人選。”

    只要李浩廬不說，他就裝作不知道。下次有機會，依然可以扇李浩廬的嘴巴。

    武山英一沉吟道：“我考慮一下吧。”

    江日勝說道：“這不僅是我的意思，也是張大川的意思。特高科的副科長，如果是軍統(tǒng)新自首人員，他既不能服眾，也無法開展工作。偵緝隊的人前腳把他抓回來，后腳就要聽他領(lǐng)導(dǎo)，這像什么話嘛。他要是能把華立湘、盧雪琴都抓回來，我這個特高科長都愿意讓給他。”

    江日勝的堅持，加上張大川的影響，武山英一最終讓了步。盧瑞琦剛投誠，如果就當(dāng)特高科副科長，其他人怎么想？當(dāng)個偵緝隊的副隊長已經(jīng)都是看得起他了。

    回到特高科后，江日勝把謝景禹叫到辦公室。

    謝景禹小跑著到了江日勝的辦公室，欠了欠身，謙恭地問：“科長，有事嗎？”

    江日勝拿起桌上的煙，扔了一根過去，隨口說道：“坐吧。”

    能抽到江日勝的煙，也是一種特別的待遇。謝景禹手忙腳亂伸出雙手接到煙，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后，才叼在嘴上。看到江日勝又摸出根煙，他連忙拿出火給江日勝點上。

    江日勝點了火后，吸了口，吐出一個大大煙圈，隨口說道：“翟文甲是軍統(tǒng)內(nèi)線，他走之后，副科長的位子就空了出來。”

    謝景禹手一顫，嘴里的煙霧差點嗆住，手也差點燙著。

    他很清楚江日勝這句話的意思，副科長的位子空了，總得有人來坐吧。誰呢？自己夠資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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