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白月光佛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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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一路南行,到達清河畔時已然是第二日正午。
郁暖的行頭很多,除卻每日需用的東西,還有各色西南王給她捎帶的回鄉(xiāng)禮。后頭整整有十幾個馬車皆用來置東西,不僅是綾羅綢緞,還有各色產(chǎn)自西南的玉器黃金,并給未出世孩兒挑選的兵器,再有就是兩張房產(chǎn)地契。
當(dāng)時郁暖是拒絕的,西南王更沒勉強,只是樂呵呵的順著她:哦哦不要就不要,乖暖甭生氣。
然而,他只是坦然的使喚仆從把這些全俱收納入隨行物件兒里頭,卻并未曾與郁暖再提起。
直到他們出發(fā)時,郁暖才曉得有這么一回事。
她撫著隆起的肚子,蒼白的面容上有些憂愁的神色。
其實這些東西,她自己用著也沒有幾分用處,錢財?shù)仄跛裏o甚概念,更遑論這都不是她的。
但留給孩子……孩子真的需要么?
不過是老人一份心意罷了。
事實上她對江南之行充滿憂慮……
她害怕生孩子,婦人分娩,兒奔生娘奔死。更遑論是在古代,疼得發(fā)顫生下的孩子,還未必能長成,想著這些,即便是滿目芳菲,也皆成虛無一片。
其余的,大約便沒有了。
她潛意識里,對這個世界有些熟稔。仿佛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倒映著另一個人的影子。
而那個人就是冰山一角下,埋藏在深海中沉寂深睡的自我。
這種感覺很奇妙,但使勁回想,卻甚么也沒有了。或許做夢的時候,才是最貼近她自己的,待夢醒時分,影影綽綽光怪陸離的碎片,卻只會令她茫然至極。
她覺得,或許自作多情,也或許真是那樣,她的過去遠沒有那樣簡單。
如果說一切實在的物質(zhì)都并沒有什么不一樣,她和一桌一椅本質(zhì)上也沒什么不同,只有存在的方式不類,但精神上卻是獨立而清明的個體。
她清醒并且分明的認(rèn)知,自己就是本我,并沒有被任何人所影響轉(zhuǎn)化。
所以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行為處事,還有一切的反響,都和記憶中的自己不同,那她真的是她自己嗎?她所處的地方是現(xiàn)實,還是杜撰出的荒謬環(huán)境?因為即便夢境中,也會出現(xiàn)相同的一切痛覺和感情波動,只是更為古怪離奇,毫無邏輯。
但若這是現(xiàn)實,那是否可以認(rèn)為其中潛移默化的轉(zhuǎn)變,是被她丟棄遺忘了的?
出于對自我認(rèn)知的清醒自信,和大膽的設(shè)想……原主會不會就是她自己?
由于信息量太大,郁暖不敢肯定,卻也并不急著否認(rèn)。
盡管正在懷疑自己的記憶,和精神是否出了問題,并且隱隱認(rèn)為自己或許得了精神疾病,那卻不代表郁暖的理智會任憑自己隨波逐流。
她還是有點自責(zé)的。
就不能有點想法嗎阿暖!怎么這么沒出息呀阿暖!這么快接受這些奇怪的設(shè)定真的好嗎!他們叫你去江南你就去了嗎!腳長在誰身上誰還沒個自主權(quán)了你不是仙女嗎!
盡管很矛盾,但她仍舊沒有更多排斥的感覺。真是無奈啊。
于是郁暖決定不再思考這些了,因為太糾結(jié)。
乘著一艘雙層的朱漆大客船,到達江南岸的時候,只用了一天都不到。由于清河流域與江南主干的水域相通,夏季順風(fēng)順?biāo)畷r,到達的速度并不遲緩,雖則水路搖晃顛簸,但卻比繞過遠處的瓊嶺關(guān)去江南,卻要快許多時日。
她到達的時候已是盛夏的末尾,比起在更北的地方干燥的熱意不同,南邊的夏日總是悶熱的,仿佛身處幽深湖底,胸口窒塞的,得要深的呼吸才能讓她覺得爽快。
然而,相對于西南的極端氣候,江南豐都的氣溫沒有那么高。
加上時不時下一場雨,雨絲飄搖在天際,落在熾熱干燥的青磚上,便讓整座豐都變得柔婉而濕潤,而那才是水鄉(xiāng)給人的感覺。
不過分熱鬧,疏淡而閑適,兩三行人提著油紙包的熱乎點心走過,小樓上傳來女聲裊裊的江南小曲,混著珠玉樣圓潤的琵琶調(diào),而拱橋下是劃開波瀾,搖曳悠散而至的烏篷船。
郁暖此次去的莊子,聽聞是西南王名下的資產(chǎn)地兒之一。
事實上她并不理解,為什么西南王在江南會有這樣的一座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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