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打不過他-《青梅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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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忐忑地調整了下坐姿,道:“不是我要和他說的,是他硬說給我聽的。我在路上走,他突然就攔住我了。”
“他攔住你?”雁空山聞言蹙了蹙眉,看上去更不爽了。
“你…”他剛要說什么,紅燈跳轉,前車開始挪動。他只得視線回到前方,跟著車流緩慢前進。
我也不知道他現在算不算在生我的氣,但好不容易久別相見,為了付惟那個莫名其妙的人不開心也太虧了。
車里做不了別的,說些好話哄哄他總是可以的。
“阿山,我好高興你能來接我啊。”指尖摩挲著手里的礦泉水瓶,看一眼他英俊的側顏,又看一眼他頭上心情值,“你不知道我有多興奮,昨天差點都沒睡著覺。”
他認真開著車,沒有回話,心情值卻隨著我的話語默默上升了兩點。
我一看有效,再接再厲,極盡肉麻:“我每天都好想你。吃飯的時候想,上課的時候想,睡覺的時候也想…”
“上課還是要好好上。”他心情值一點點恢復過來,再開口時,聲音含著絲慵懶的笑意。
危機解除。
我暗自松一口氣,坐正身體,舒適地靠到椅背上:“那除了上課之外的時間,我都用來想你。”
車輛在城市中穿行,沒上高速,車流又密集,速度一直快不起來。走走停停,開了沒多會兒,前頭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事故,竟然堵住了。
車里播放著風格柔和的歌曲,伴著女歌手的歌聲,雁空山忽然道:“以后見到那小子記得離遠一些,他對你不懷好意。”
“那小子”不用說也知道是付惟了。離遠一些是肯定要的,從他追到阿公家那次開始,我就覺得他指不定有點毛病。但“不懷好意”?
“…你覺得他喜歡我?”
“喜歡你又不敢承認,膽小鬼一個。”車流徹底停住不動了,雁空山將車掛到P檔,暫時不去管它,轉頭朝我勾了勾手指。
我若有所感,稍稍將上半身朝他靠過去。
他寬大的手捧住我的側臉,拇指抹了抹我的眼下,輕聲呢喃道:“不過,還好他是個膽小鬼。”說罷,微低下頭,吻住了我的唇。
闊別一個月的吻,縱然是在狹小的車內進行,也足以叫人沉醉入迷。
我一直沒法理解付惟,為什么喜歡我又那么害怕我,但原來他只是個膽小鬼。最近唯二見到他的兩次,他對我都只有驚懼、傷感的情緒,估計是徹底脫“粉”了。只希望他今后能徹底遠離我的生活,和我做一對互不相干的陌生人。遺忘過去,展望未來。
雙手撐在兩個座椅的中間區域,隨著吻的深入,胳膊開始打顫,腰也軟了下來。
后方忽然傳來刺耳的鳴笛聲,我猛地驚醒,朝后退開了些。雁空山還想追過來,被我抵住胸口擋了回去。
前方已經空出一大段,交通重新恢復通暢。
“走了。”我啞著聲催他。
雁空山臉上顯出被打擾的不悅,但還是乖乖發動車子跟了上去。
好不容易駛過擁堵路段,開出一陣,他車頭一轉,莫名駛入一條幽靜小路,將車停在了路邊的停車位上。
“說起來,我也差點成為膽小鬼。”他邊說話邊將安全帶解開,話語里透著慶幸,“還好你是個膽大的小朋友。”
雖然覺得奇怪,我也跟著一道解開了安全帶,以為他是在附近有事要辦。
只是沒想到安全帶卡扣才彈開,右手手腕便被一旁橫沖出來的胳膊拽住硬扯了過去。
濕熱的舌滑入口腔,敲開唇齒。
剛剛那個吻顯然結束得讓雁空山不是很滿意,這會兒將車停停好,找個無人的角落,不過是要繼續之前未完的事。
以前我觀看影視作品時,對其中的吻戲總是很難理解。兩個人嘴對嘴舌頭吐進吐出的到底有什么樂趣可言?這種行為真能讓人感到舒服嗎?
這樣的疑惑一直伴隨我的青春期,而如今當我真的體驗過了,才明白過去的自己有多不解風情。
果然是小孩子才會有的無聊問題。
這當然是很有趣也很舒服的一件事。在沒有辦法更親密前,這是宣泄過多情感與渴望唯一的方式。它是另一種形式的**結合,是情緒飽和后的必然選擇。
如果說“粉色”是愛情的血液,那“吻”便是它嘹亮的歌喉。或款款深情,或嘶聲力竭,只為向世人傳達那些濃烈又自我的愛意。
車廂里的溫度在上升,雁空山握住我手腕的力道逐漸加重。
雖然我們是待在密閉的空間內,但車在馬路上,隨時都會被經過的路人注意到,這使我沒有辦法很好的集中精神,總有幾分提心吊膽。
雁空山的氣息越發粗重。相比戀人間的溫存,他的吻更像是餓了一個月沒有食肉的野獸在解饞,因為太過垂涎,餓到牙齒都發癢。全副心神被眼前的“肉”所吸引,連我不時的走神都沒有發現。
其實有一點他說錯了,我不是膽子夠大,我只是太喜歡他了。
但凡我喜歡的少一些,可能在他第一次拒絕我的時候我就放棄了,也不會有今天。
纏綿的吻落到脖頸,牙齒研磨著脆弱的肌膚。
野獸能夠聽到皮膚下血液流淌的聲音,嗅到它們凝聚出的芬芳。他反復地啃咬我頸側的肌膚,好像在找下嘴的地方。
雖然能感覺到他的極力克制,但我還是被他齒間碾磨的力度咬疼了,嘴里忍不住發出一道抽氣聲。
“阿山…”有些害怕,我掙了掙手腕,想要他先停一停,起碼也要找個足夠隱蔽的地方。不想這一掙仿佛觸動了什么不得了的機關,叫他懷抱收得更緊,越發不肯松開到嘴的獵物。
眼角瞥到似乎有人影朝這邊過來了,我緊緊攥住他后背的衣料,氣息奄奄地提醒他:“阿山,先放開我,有人來了…”
“嗯…”
答應歸答應,就是不松口。
我有些頭疼。雁空山將我整個人都拖向了他,這會兒我姿勢別扭,只是靠一只手攀住他的后背才勉強穩住身形。
灼熱的呼吸噴吐在頸側,我不可抑制地抖了抖,他收回利齒,不再咬我,只是用唇來回游移,揉弄那塊肌膚。
人影越來越近,我身體也越來越僵硬。
雁空山突然整個靜止下來,胳膊緊緊環抱住我,喘息更為粗重。
我一動不敢動,就怕他又要開始。
車外人影徑直走過,沒有注意到我們。
過了會兒,興許是冷靜下來了,雁空山毫無預兆松開我,動作迅速地發動車輛駛離了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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