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夜晚。 漢金閣燈火通明。 林衍穿過幽靜的長廊,竹林間颯颯作響。 在皎潔的月光下,東海青龍從湖中動了動身子,蝙蝠般的寬大翅膀一展,發(fā)出低低的龍吟,它龐大的身體飛上漢金閣的屋脊,在上面棲息著。 碧綠的鱗甲映射著幽青的光澤。 仿佛置身于一個神話的時代。 林衍走進(jìn)漢金閣,發(fā)現(xiàn)賈誼他們竟然在這里聚餐,依舊是四位議員和戴淳,林衍已經(jīng)和他們很熟,沒必要再像以前那樣客套生疏,直接走到一個空位坐了上去。 “朱喜,去給林衍添份碗筷。” 賈誼對朱喜道。 朱喜點頭道:“好,我去拿。” 他去拿了副碗筷遞給林衍,然后笑著道:“這一頓就算你在家已經(jīng)吃過了也不要錯過,這可是你戴首長親自下的廚。” 林衍有些驚訝,還有這么回事? 戴淳親自下廚? 他饒有興趣道:“那我可得品鑒一下首長的手藝,不過我事先說好,我這個人剛正不阿,從來不阿諛奉承,不好吃我可是會坦言直說的。” 戴淳笑罵道:“吃你的吧,你小子吃個飯都能立高調(diào)。” 林衍嘿嘿一笑,然后夾了一片回鍋肉,放入口中。 嗯? 有點東西啊! 賈誼哈哈一笑,問道:“林衍,戴師傅的手藝怎么樣?” 林衍放下筷子,道:“今日才知道,戴首長不僅能文能武,還藏著這么壓箱底的絕技,實在是真人不露相。” “就這手藝,說是御廚都是綽綽有余啊,給我吃都算整浪費了。” 他從來都是剛正不阿,自然得說實話。 賈誼感慨道:“這你就不知道了,戴淳他以前剛進(jìn)部隊時是炊事班出身,一轉(zhuǎn)眼這么多年,現(xiàn)在都成了軍區(qū)首長了。” 戴淳反駁道:“鄧哥在那時候不也就是軍校教書的嗎,現(xiàn)在還是行星級了呢。” 鄧鈞往日不茍言笑,今天卻抿了口酒,神秘兮兮道:“有件事我從來沒告訴過你們,今天講給你們聽聽。” 戴淳一聽,立馬急了,站起來道:“鄧鈞!你別喝點酒什么都往外說!” 剛才才叫鄧哥呢。 馬上就翻臉了。 拓跋吉馬上把他拽著坐下來,好奇問道:“什么事,說給我們聽聽。” 鄧鈞笑道:“那時候戴淳在炊事班里,大家都叫他‘憨墩’,那時候不像現(xiàn)在這樣,還挺胖的,就是因為飯量大才進(jìn)的炊事班,不過沒想到修煉天賦還不錯,我才把他從里面調(diào)了出來。” 戴淳急得臉都紅了。 “下次喝酒再也不叫你了,怎么什么都能往外說呢?” 滿堂哄笑。 賈誼特意對林衍解釋了一下,因為戴淳的夫人在家管得比較嚴(yán),他年紀(jì)也大了,所以不允許他喝酒,有時候偷喝一點也感覺沒滋沒味的,只好偶爾約著在漢金閣聚會,他親自下廚。 他們喝著酒聊著天,品嘗著過去的滋味。 那些過去的年月在他們的口中仿佛還在昨天。 笑著,也哭著。 他們年紀(jì)都不小,都是親身經(jīng)歷那個絕望和痛苦的年代,從那些血與火中延續(xù)下華夏的火種。 說到傷心處。 拓跋吉老淚縱橫:“那時候,南彪就跟我說啊,不能撤,撤了沿岸幾十萬百姓怎么辦?” 他頭發(fā)花白,在場的人里算他年紀(jì)最大,下巴都在輕顫,臉上的皺紋更深了。 “打不了啊,真的打不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