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剛剛他們挑的地方是比較薄弱的方向,沒想到還是迅速的被對方給彌合上了裂縫,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袁主將動了動唇,沙啞的道:“可能另擇方向突圍!?” 那戰(zhàn)將臉上都是血,眼睛里也是一片紅色,向四周看了一眼,搖了搖頭。 袁主將咬緊了牙關,道:“……既是如此,咬緊牙關,繼續(xù)沖!若不沖,必是死路一條!沖殺出一條血路來,也許尚有生機!” “是!”戰(zhàn)將領命去了。他們都明白,寧愿兩敗俱傷,也不能被困住。一旦困勢形成,對方只需要用盾牌和戰(zhàn)車就能夠把他們屠殺個干干凈凈。 這是絕對不利了,這甚至是比投降本身還要殘酷。 與其如此,還不如在勢形成以前,能迅速的出去就迅速的出去! 所以袁軍是真的準備死戰(zhàn)了。 因為知道是絕處,才需要破絕境,是寧死也不愿意投降,或是被困死的! 在平地上被困死,或是投降,是恥辱。 哪怕戰(zhàn)至最后一刻,他們也絕不愿意投降。 袁軍之中,不乏有能戰(zhàn)而且能力戰(zhàn),在頹勢之中迅速的調整戰(zhàn)略,并且在絕境中開始反擊之有才的將士。他們迅速的將還能打的兵馬整合開始,開始與徐州兵馬對抗,爭取將包圍圈給撕到最大,不由他們再縮小! 那是需要赴死般的勇氣和毅力。 呂氏諸將上前來報與臧霸道:“將軍!對面軍回過神來,現在組織了剩余兵馬開始全力反擊。他們已被逼急了!還需要再打嗎!?” 臧霸之前說過,要趁他們沒有反應過來時,士氣低落之時,狠狠的消耗掉第一批人。沒說過一定要硬對硬的打到最后。 因此他們雖然覺得打的盡興,還更想死磕一頓,袁軍都不怕,他們更沒有理由怕了。因此都躍躍欲試的看著臧霸。 但他們守紀律軍法的刻進骨子里的東西在這上面表現的很明顯,就算再好戰(zhàn),也知道戰(zhàn)爭一事,不是只憑意氣。他們更懂得服從軍令! “趁其不備,已是消耗了他們的士氣和精銳,”臧霸道:“此時對方戰(zhàn)意上來,必要死戰(zhàn),我軍當避其鋒芒,而不是趁此而上。這一戰(zhàn),并非最后一戰(zhàn)。徒與之消耗人馬,于我軍何益?!將士們的生命,不該耗在這一戰(zhàn)上面。” “是!”眾將冷靜了下來,等著臧霸下軍令。 臧霸看了看時辰,估摸著呂嫻已經離開這里了。便道:“準備往后撤十丈。只將他們圍住既可。給與其喘息的時間。” “若他們還要再戰(zhàn),要撕開口子呢?!”有戰(zhàn)將上前問道。 “擊退既可,無需大戰(zhàn)!”臧霸道。 眾將聽令,很快就去安排了。 退軍十丈,袁軍要廝殺,他們只防御,將包圍圈給圈的水泄不通,無論袁軍怎么突圍,臧霸都不令叫戰(zhàn),弄的袁軍上下筋疲力盡,又無可奈何。 因為他們試過了,如困獸一樣,試圖從任何一個看似薄弱的地方去撕開口子,然而,什么也突破不了。 袁主將便明白,這徐州兵馬是打定了主意要困住他們了! 他越是明白,就越是絕望,就越要破局,所以命人跟瘋了似的像蠻牛一樣試圖破幾次陣,然而無論挑哪一個方向,都沒能成功。仿佛徐州兵能預料到他們必然瘋狂的反撲似的,一直在很用力的防御。 無論是進攻,收割著人命,還是防御,徐州兵馬都有那股勁在。 那股勁,仿佛可柔可韌,叫人根本無法與這抵御的能量,只能慢慢的被消耗殆盡,無論是積極的抵抗,還是消極的疲累后的抵抗和絕望。 他們的兵力,或是心情,都是如此。一點點的脹起,燃燒過,然后只剩下灰燼。 而徐州兵不是,他們仿佛根本不知道疲累一般,總是精神抖擻,他們的心態(tài)很穩(wěn)重,只要軍令下達,他們的情緒根本就沒有士氣低落這一說。 這得信仰到何種地步,才能有這樣的兵?! 袁主將看著一戰(zhàn)又一戰(zhàn)的失敗,一將又一將的退下來,狼狽不堪,再看那一圈圈,一層層的徐州兵的眼神,他竟不知道該怎么去形容。 像狼群一樣整肅,慢悠,不急不緩,不躁進不退讓,那眼睛里又帶著信仰,仿佛他們都是誓在必得的獵物。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