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月引公司連軸轉了一個多星期,這兩天終于在忙碌中偷得了一絲閑暇,不少員工都已經回家休息了,只剩了幾個主動留下加班的。 燈火通明的茶水間里,同一部門的幾個人聚在一塊兒聊天,有人提起:“你們看前兩天那個熱搜了沒?扶氏千金的那個。” “看了啊,那個給槐大捐了一個億的。” “你們沒聽說嗎?那個女生就是咱們沈副總的未婚妻啊!” “我知道啊,但是咱們沈副總的性格,會接受聯姻嗎?” “你們又不知道了吧,我聽十三樓的人說,那個扶家的小千金天天上公司來找沈副總退婚,沈副總卻一直回避人家,不肯取消聯姻。” “哎,要我我也不取消,打死不取消,這么漂亮的未婚妻,誰取消誰是傻逼。” “我倒覺得沈副總應該不喜歡這么嫩的吧,或許只是忙,沒空見她?” ……… 幾人正在茶水間八卦,就見茶水間的玻璃墻外,一道身影從電梯間走了出來,黑色襯衫微亂,混身冷戾之色溢于言表。 他沉著臉,徑直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然后重重地摔上了門。 茶水間里八卦的人頓時噤若寒蟬。 過了好一會,才有人弱弱開口: “那個……剛剛那個是沈副總吧?” 其他人點頭如搗蒜。 “那沈副總……是跟人打架了?” “噓……” 扶梔平日總說扶槐皮膚那么白肯定是腎虛,風稍稍一吹肯定就能把他刮到地上去。 事實上,扶槐只是皮膚白,但力氣并不小,加上個子高的優勢,那雙骨節分明的拳重重砸下時,攜卷著一個成年男人的怒氣,只增不減。 沈知野未有察覺,被他一拳直直砸中側臉。 他偏倚靠在花壇邊,舌頭抵了抵右頰,吐出一口血水,并不起身,幽黑的眸底甚至綻開了一抹瘋狂的顏色。 “力氣這么小,真跟你妹說的一樣——”沈知野挑釁地笑了笑。 “腎虛啊?” 話音剛落,比剛才更重更狠的拳頭就重重地砸了下來。 扶槐的面色從未露過出比此時更加狠戾憤怒的神色,他跨步上前,直接把沈知野抵在了花壇邊。 “沈知野,呵,沈知野——”扶槐又是一拳落下來,然后咬著后槽牙,嘴角露出一抹狠絕的笑。 “我艸你媽的沈知野。” 扶槐一只手揪著沈知野的領子,另一只手青筋畢露握拳照著沈知野的臉再次重重砸下。 沈知野也不抵抗,任由扶槐抓著,反而還勾著嘴角閑閑笑了下: “你怎么這么粗俗。” 扶槐扯起嘴角,面上露出陰狠的冷笑,“我粗俗?呵……” 下一瞬,扶槐松開了揪著沈知野領口的手,探手一把狠狠扯住他后腦勺短短的頭發。 額頭重重地對砸了下去: “我粗俗你媽——” 從知道那小姑娘就是扶梔的一刻起,沈知野就已經知道自己必然吃這一頓拳頭。 雖然這頓拳頭來得比他預想之中早了些時候,但說到底,他自知理虧,沒有還手。 燈火通明的辦公室里。 沈知野指尖抵了抵嘴角的血漬,寒著臉走去沙發后找醫藥箱,走過沙發時腳步一頓,轉從沙發旁的玫粉色包裝袋里取出了一根棒棒糖。 沒有再去拿醫藥箱。 他在沙發上坐下,然后撕開包裝紙,把糖果放進嘴里。 “嘶……” 沈知野倒吸了一口冷氣,把棒棒糖從嘴里拿了出來,然后扯起嘴角,重重地皺起了眉頭,表情異常痛苦。 ……… 扶槐剛從外地出差回來,車上剛好放著幾套換洗衣服,就直接住進了扶梔的房子里。 扶梔聽著扶槐出門了一會兒,又勾著拖鞋上了樓,然后重重地關上了房門,“嘭”的一聲,墻上抖下不少灰塵。 火氣還是很大…… 扶梔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的膝蓋。 夜定人息,房子里陷入了很沉的寧靜。 除了自己的呼吸以外聽不到任何聲音,扶梔一天起伏得還未回歸胸膛的心緒也在此時緩緩收回,她睜著眼,烏黑的眸子在昏暗落地燈的房間里睜得很大。 阿野哥就是沈知野。 扶梔聽到耳畔,一道聲音很輕地開口。 猝不及防地擊碎了一個下午她試圖模糊掉這個認知的意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