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女墻上。 守城軍士有的躺在地上,也不管身上的血跡,一場鏖戰下來,所有人皆是精疲力竭,身心空白,現在只想好好躺一躺。 但有的卻是重傷,守城軍中亦是配備的醫護人員,這些醫護人員給受傷的軍士處理傷口。 也有醫護人員去處理那些陣亡的守城軍士,還能救的,盡全力去救治,已經無力回天的,只能沉默著將他們擺放好。 傅安身上的鎧甲破破爛爛的,手臂受了傷,此時正癱坐在垛口下,任由大夫給他包扎。 他旁邊兩個身位的地方,也癱坐了一個人,一身紅色鎧甲,不是守城軍的制式鎧甲,大口喘氣,腿上受了傷,有大夫在處理。 傅安向他看了一眼,對方有一種獨特的氣質,但這種氣質,卻并非是讓傅安產生親近的原因。 讓傅安對他產生親近的因由,乃是兩人共同作戰,可以將后背交給對方,兩人皆是救了對方一命。 在傅安看過來的時候,姜淮也看過了,兩人對視著。 姜淮一張布滿血跡的臉忽然綻放出笑容,笑道:“這位守城軍兄弟怎么稱呼?” 傅安亦是露出笑容,臉上也滿是干涸的血跡,他笑道:“我叫傅安,卻并不是守城軍。” 聞言,姜淮一陣驚愕,指著傅安身上的守城軍制式鎧甲,道:“你這身上穿的,不就是守城軍鎧甲,而且,我看你用的槍陣,亦是守城軍訓練的槍陣。” 傅安解釋道:“我真不是守城軍兵士,我乃祁陽人氏,殿前生員,由家中長輩護送,準備前往卞都考試。今日下午方到東亭郡,拜年聽聞有妖魔襲擊東亭郡,想著自己身為大宋男兒,自幼又跟著祁陽守城軍的叔伯兄弟學習過軍陣,便想著來出一份力。” 聽完傅安的解釋,姜淮的目光都亮了,認真夸贊道:“傅兄弟,你乃是好漢子,勇氣絕倫。妖魔襲擊城池,要是放在任何一個普通人,又怎么敢上呢。” 傅安卻是搖搖頭,環顧四周,目光掃視著一個一個守城軍士,目光最后落在那些被拜訪整齊的犧牲的兵士,沉聲道:“他們也是普通人,大宋百姓,從來不缺乏敢抗擊妖魔的普通人。” 順著傅安的目光,聽著傅安認真的話語,姜淮一時間沉默了,嘆道:“不錯,他們皆是我大宋的好男兒。” 傅安道:“不過,我們贏了!” 姜淮道:“不錯,贏了!” 傅安收回目光,看向姜淮,說道:“你身上的鎧甲,也并非是守城軍制式鎧甲,不知如何稱呼兄臺?” 姜淮道:“我叫姜淮,這鎧甲乃是郡守府的。” 傅安立即抱拳道:“原來是姜兄,姜兄亦是勇武之人。” 姜淮似乎想起了什么,說道:“傅兄竟是殿前生員,會參加來年的春闈嗎?” 傅安點頭道:“此番便是為了去卞都參加春闈的。” 姜淮拱手道:“那姜淮,便在此恭賀傅兄來年春闈,金榜題名了。” 傅安笑道:“承姜兄吉言!” 就在這時,守城軍副統領起身,左顧右看,待看到了傅安,便大聲道:“傅兄弟,過來這里。” 傅安對姜淮道:“姜兄,有時間再敘。” 姜淮道:“去吧。” 等傅安起身,一個親衛來到姜淮身邊,喜道:“殿下,太好了,你沒事就好。” 姜淮看著親衛,道:“我沒事,一點小傷,親衛隊死了多少兄弟?” 親衛道:“隊長死了,還有十二個兄弟死了。” 姜淮默然。 親衛道:“殿下,我護送你回府休息吧。” 姜淮點頭,他也要回去了,不然,郡守等官吏,這么久沒見到他,別被嚇死了幾個。 姜淮被親衛攙扶著,下了城墻,回了郡守府。 傅安來到副統領身前,副統領當即輕輕錘了一下傅安的胸口,哈哈笑道:“傅兄弟,不錯啊,要不是你那金甲神人,咱們守城軍的兄弟,就不止死這么一點人了。” 傅安看向遠處站著的黃巾力士,道:“家中長輩所增,原是為了護持我。大哥,死了多少兄弟?” 見傅安叫他大哥,又稱呼守城軍為兄弟,副統領對傅安的好感頓時加滿,經歷一場共同戰斗,他現在已經將傅安當成兄弟了。 他默然片刻,道:“損失了五十二位兄弟。” 傅安喉嚨滾動了一下,低聲說道:“兄弟們的死,乃是死得其所。為守衛百姓,守衛家園,守衛妻兒而死,這是他們最好的歸宿。” 副統領重重點頭,道:“傅兄弟說的不錯。” “砰砰砰~” 沉重的腳步聲響起,卻是黃巾力士來到了傅安的身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