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壁畫很是粗狂,與其說是畫,倒不如說是一團隨意刻下的線條。 并且有大片烏黑血漬覆蓋墻壁,潦草線條構成的圖案,只能隱隱看見個大概。 寥寥幾筆線條,描繪了一幅末世景象,大地沉淪,蒼天破碎,神佛尸骸隨處可見,有古神跪伏泣血,大妖橫尸虛空,無盡血水濤濤,殘肢飄浮…… 這些都是壁畫的旁枝末節,令白東臨目光聚焦的還是畫面中心那飛天而起的巍峨背影,人首蛇身,其頭頂懸浮著一輪玉碟,左手持幡,右手托舉著一座古樸大鐘,周身四劍環繞,腳下劍陣殺機凜冽,背后還有一張遮天蔽日的太極圖旋轉不止。 “若這人首蛇身的神秘存在真是傳說中的女媧娘娘,那么這描述的是洪荒一幕?怎么與傳聞中差距如此之大,女媧有這么強嗎?” 白東臨心神微凝,那一件件至寶,哪怕只是用線條勾勒而成,通過無間冥河間接觀測,依然令他心神發寒,顯然不是樣子貨。 “那跪伏吐血的是盤古?” “被分尸的大鳥是帝俊太一?” “那白發老頭是……” 強行掐斷肆意發散的思緒,白東臨緩緩搖頭,知道自己這是先入為主了,以前的種種常識只不過是從虛幻縹緲的傳說中獲得取,當不當真。 況且,諸天萬界無窮無盡,誰又能肯定這方“洪荒”,就他認知中的那一方世界呢? 按下思緒,視線順著“女媧”飛去的方向看去,那里的蒼天已經崩裂,無數幽邃的溝壑之中,有扭曲的漆黑流淌而入,好像就是這未知的東西造成了這一切。 這些就是壁畫所描繪的所有,白東臨也只是根據人首蛇身與那些特征明顯的至寶推測,這個只留下背影的存在,可能就是女媧。 在白東臨仔細觀察壁畫的同時,無間冥河依然在飛速蔓延,很快就將整個殘破的宮殿包裹,一塊懸浮在宮殿頂部,神光熠熠的事物也一并被映入眼簾之中。 “咦?戰碑!?” 白東臨精神一震,比起虛無縹緲的洪荒與女媧,這能給他帶來切身利益的東西,顯然吸引力更大。 懸浮在殘破宮殿上方的尖角碑,與戰碑外形一般無二,通體閃發著瑰麗的幽紫之色,紫色光線侵透性極強,由超界核心與諸多神料仙材鑄就的妖皇宮,輕易便被其穿過,無窮無盡的紫光,將核心的殘破宮殿與外部的妖皇宮緊密的勾連起來。 “原來如此,我說這妖皇宮的鑄就之法,怎么總是差了一點東西而不得完美,原來一切的關鍵都在這塊戰碑之上!” 白東臨心中升起明悟,不斷蔓延的無間冥河,已經差不多將妖皇宮全部覆蓋,其中的各種隱秘,鑄就之法,也已經被追根溯源,完全映照在思維之中。 可當他根據此方法,在思維中進行演化構造的時候,卻沒有成功一次,都是以潰散告終,原來是失去了最為核心的戰碑為支撐。 “古器的威能何其逆天,也只有消耗十境壽元的這個致命弱點,可以遏制其泛濫,妖族竟然能創造出無需消耗十境壽元的妖皇宮,這確實太過違背常理了。” “難怪妖族不大肆復刻‘妖皇宮’,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 若是此方法可無限制的使用,那么妖族勢必會打破各大勢力之間的平衡,強勢崛起,成為與人族勢均力敵的存在。 但好在,戰碑有數,特別是不同的戰碑因為其承載的傳承不同,所具備的特性也不一樣,恐怕世間,也只有這一塊紫色戰碑能做到此事了,世間也只可能存在一座“妖皇宮”。 “犧里鳳從‘林’之戰碑中尋得蛻變之法,并且利用其布置大陣,妖族用紫色戰碑創造了獨一無二的妖皇宮……” “這未在世間留下記載的戰族,卻以另一種方式,無處不在的影響著世界的走向,有意思。”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