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睿在回到北海時,第一時間找到薛老,要他取自己的心頭血。 心頭血又稱心血,血色是浪漫的鮮紅,長久不會褪色,是營養(yǎng)元氣的精髓,要以銀錐刺入心臟,若不是薛老這個神醫(yī),取血之人必死無疑。 不幸的是,哪怕取出了蕭睿的心頭血為沈玥醫(yī)治,可因為延誤了最佳時機(jī),雖然保住了她一條性命,可還是沒讓沈玥醒來。 蕭睿取血后,修養(yǎng)了大半月,才褪去臉上的蒼白,可半月來,饒是他身體疼痛的難以忍受,還是堅持到沈玥床前陪她說上大半日的話,晚上也不肯走,最后說是休息,也只是回去假寐一下,就又折回來。 幾次暈倒薛老都是趕死一般飛來救場,魂都嚇丟了幾次,蕭睿受得傷本來就重,又取了心頭血,尋常人早就死了,可他不但奇跡般活著,還恢復(fù)的很快,可就是、不聽話,不能安靜下來好好修養(yǎng),成天不得閑。 廖元看著也不是辦法,最后只好在沈玥屋子里加了個床。 兩個病號成功的養(yǎng)在了一起。 每次夜楓送飯過來,蕭睿都讓海棠給沈玥帶過來一份,他說她最貪嘴,醒來一定會餓。 過去了十來日,北和宮還是那個北和宮,卻怎么都像是不對味兒一樣。 蕭家軍留了一部分親衛(wèi)守護(hù)著北和宮,剩下的人跟著段華陽處理京中的事情去了,京城里除了他,還有蕭堯坐鎮(zhèn),局勢早就穩(wěn)定了下來。 皇甫瑾已死,宮亂時皇甫家族死傷無數(shù),現(xiàn)在只剩下永樂帝一個十二歲的小兒子,是被賀梓溪提前送出去的。 以賀嚴(yán)為首的幾人想推他上位,可更多的人卻推崇蕭睿。 賀嚴(yán)黨說帝王應(yīng)為皇家血脈,蕭睿敢當(dāng)皇上就是亂臣賊子,他下令要將這幫大逆不道的奸臣處死。 蕭睿黨卻道賀嚴(yán)想攜天子令諸侯,自己籠權(quán)當(dāng)政,拿皇子做傀儡。 蕭家當(dāng)年與太上皇打江山早就說好天下一分為二,是蕭家不爭自愿退讓,如今皇甫氏無人,這天下也該還給蕭家了。在者什么亂臣賊子,睿小王爺手里可有太上皇遺詔,皇甫氏無能,蕭家可自反為王。 這是什么概念?主動權(quán)在蕭家,什么算皇甫氏無能還不是他說了算。 賀嚴(yán)在朝堂上差點吐了血,嚷嚷著有本事把遺詔拿出來,他再怎么喊打喊殺,也就是出出氣,畢竟大殿里圍的這一圈,也都是蕭睿的人。 有人過來請詔書,有人請蕭睿去主持大局,更多的人想請他去上位,可他現(xiàn)在什么也不理,一律不見,全交給了段華陽,自己就貓在北和宮里辦他的大事。 外界猜測,蕭睿一定是病入膏肓,畢竟那日在京中被那么多人圍,回北海路上還有皇甫瑾提前布置的暗衛(wèi),什么人還能活著? 下頭的小兵已經(jīng)有人慌了,想著要不要另謀出路,畢竟皇權(quán)之爭,一個不小心,那就是滅門之災(zāi)。 好在上頭的頂梁柱都信心十足,睿小王爺神一樣的人物,是不會這么容易死的。 這還容易?幾個小官面面相望,是他們太弱還是蕭睿生命太頑強(qiáng)?出來做皇帝還死活不見人,怕不是人已經(jīng)死了吧? 誰能想到,現(xiàn)在被幾人“想死”的睿小王爺正坐在沈玥床前給她涂指甲。 ------題外話------ 很遺憾上海沒有雪 但卻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