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原來醉道人與張老四父女護送張陽打邱林豆腐店中走后,慈云寺中人因張陽逃得奇怪,寺周圍住戶店鋪差不多都是寺中黨羽,決不會見了逃犯不去通報。 惟獨邱林在寺旁小道上,離寺較遠,不在其范圍之中,未免有些疑心。 曾經派人去盤查數次,也問不出一些端倪,也就罷了。 自周輕云夜鬧慈云寺,斷去毛太一只左臂,俞德受傷后,法元趕到,知道峨眉派厲害,囑咐智通約束門下眾人,不許輕易出廟;他自己又親自出去約請能人,前來與峨眉派見個高下。 法元去后,俞德傷勢業已痊愈,便要告辭回滇西,去請師父毒龍尊者出來,與他報仇雪恨。 智通恐他去后,越發人單勢孤,勸他不必親自前往。 可先寫下書信一封,就說他受了峨眉派門下無故的欺負,身受重傷,自己不能親往,求他師父前來報仇。俞德本是無主見的人,便依言行事,懇懇切切寫了一封書信。 就煩毛太門徒無敵金剛賽達摩慧能前往,自己同毛太每日閉門取樂。 過了好些日子,轉瞬離過年只有八九天,不但慧能沒有音信,連金身羅漢法元也沒有回來。 所請的人,也一個未到。 智通心中焦急萬狀。 到了二十三這天晚上......智通、俞德正在禪房談話,忽然一道黑煙過處,面前站定二人。 俞德是驚弓之鳥,正待放劍。 智通已認清來人正是武夷山飛雷洞七手夜叉龍飛,同他弟子小靈猴柳宗潛,連忙止住俞德,與三人介紹。 這龍飛乃是九華山金頂歸元寺獅子天王龍化的兄長,與智通原是師兄弟。 自從他師父五臺派教祖太乙混元祖師死后,便歸入廬山神魔洞白骨神君教下,煉就二十四口九子母陰魂劍,還有許多妖法。 那日打廬山回洞,小靈猴柳宗潛便把智通請他下山相助,與峨眉派為敵之事說了一遍。 龍飛聞言大怒說:“我與峨眉派有不共戴天之仇,當年太乙混元祖師就是受他們的暗算。 如今他見五臺派失了首領,還要斬盡殺絕。 前些日,我師弟羅梟到九華山采藥,又被齊漱溟的兒子斷去一臂,越發仇深似海。 事不宜遲,我們就此前去,助你師伯一臂之力。” 說罷,帶了隨身法寶,師徒二人駕起陰風,直往慈云寺走來。 見了智通,談起前情,越發憤怒。 依龍飛本心,當晚便要去尋峨眉派中人見個高下。 還是智通攔阻道:“那峨眉派人行蹤飄忽,又無一定住所。 自從到寺中擾鬧兩次,便沒有再來。 師弟雖然神通廣大,到底人單勢孤。 莫如等金身羅漢回來,看看所約的人如何,再作商議?!? 龍飛也覺言之有理,只得暫忍心頭之怒。 第二日起,前番智通所約的人,嶗山鐵掌仙祝鷂、江蘇太湖洞庭山霹靂手尉遲元、滄州草上飛林成祖、云南大竹子山披發狻猊狄銀兒、四川云母山女昆侖石玉珠、廣西缽盂峰報恩寺莽頭陀,同日來到。 智通見來了這許多能人,心中大喜,便問眾人,如何會同日來得這樣巧法? 披發狻猊狄銀兒首先答道:“我們哪里有什么未卜先知。 先前接到你的請柬,我們雖恨峨眉派刺骨,到底鑒于從前峨眉斗劍的覆轍,知道他們人多勢眾,不易抗敵,都想另外再約請幾個幫手。 日前各位道友先后接到萬妙仙姑許飛娘飛劍傳書,她說她有特別原因,恐怕萬一到時不能前來,她另外約請了兩位異派中特別能人前來相助,峨眉派無論如何厲害,決無勝理,請我們大家安心前去,準于臘月二十四日趕到慈云寺。 飛娘自教祖死后,久已不見她有所舉動,有的還疑心她叛教,有些道友接信后,不大相信。 后來又接著曉月禪師展轉傳信的證明,又說他本人屆時也要前來,我們這才按照書信行事。 這飛劍傳書,當初除了教祖,普天下劍仙只有四五個人有此本領。 想不到飛娘才數十年不見,便練到這般地步,真是令人驚奇了。” 智通道:“以前大家對于飛娘的議論,實在冤屈了她。 人家表面上數十年來沒有動靜,骨子里卻是臥薪嘗膽這么多年,我也是今年才得知道。” 便把前事又說了一遍。 當下因為法元未到,龍飛本領最大,先舉他做了個臨時首領。 龍飛道:“我們現在空自來了許多人,敵人巢穴還不曾知道。 萬一他們見我們人多,他們就藏頭不露面,等我們走后,又來仗勢欺人,不似峨眉斗劍,訂有約會。我看如今也無須乎閉門自守。 第一步,先打聽他們巢穴在哪里,或是明去,或是暗去,先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如何?” 智通終是持重,商量了一會,便決定先派幾個人出去打聽峨眉派在成都是幾個什么人,住在哪里。 然后等曉月禪師、金身羅漢回來再說。 議定之后,因為狄銀兒道路最熟,小靈猴柳宗潛則成都是他舊游之地,便由他二人擔任,到成都城鄉內外打探消息。 又隔了一天,法元才回廟。 除曉月禪師未到外,另外約請了四位有名劍仙:第一位是有根禪師,第二位是諸葛英,第三位是癲道人,第四位是滄浪羽士隨心一,皆是武當山有名的劍仙。 大家見面之后,法元便問龍飛道:“令弟龍化不是和雷音道友一向在九華金頂歸元寺修煉么? 我這一次原本想約他們幫忙,誰想到了那里不曾遇見他,反倒與齊漱溟的女兒爭打起來。 到處打聽他二人的下落,竟然打聽不出來。 你可知道他二人現在何處?” 龍飛聞言,面帶怒容道:“師叔休要再提起我那不才兄弟了,提起反倒為我同門之羞。 我現在不但不認他為手足,一旦遇見他時,我還不能輕易饒他呢!” 說罷,怒容滿面,好似氣極的樣子。 法元知他兄弟二人平素不睦,其中必有原故,也就不便深問。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