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雨!你是不是還沒有睡醒?我家的野豬肉為什么要還到前山去?還到前山老虎就不來了?搞得好像你沒吃過那野豬肉似的,就算真的要遭報應,那么誰也逃不過。“ 本來就在氣頭上,裴寡婦的口氣也好不到哪里去,說出來的話也跟著有點難聽。 裴冬雨到底還是一個沒有出嫁的小姑娘,姜自然還是老的辣,哪怕對這個大嫂有不滿之心,她也不敢在嘴上與裴寡婦橫,只能咬了咬唇,沉著個頭,像是受了萬般的委屈,回到了裴老太哪兒去,只是免不了在自家老娘面前對裴寡婦的不客氣加油添醋一番。 聞言后的裴老太就差一命嗚呼,她一心為幾個大孫子好,可這豬油蒙了心的就是幫著豆家的那個禍害,三天兩頭的鬧出事情來,她的大孫子們跟著倒霉。 “冬雨,你把我攙起來,我去說。” 裴老太深信山大王來了一次還會來第二次,要是不孝敬點東西給山大王,這事就不會完。 昨天夜里咬死人家三頭豬,人家只是沒有證據,否則能不找上門來鬧? 別人家還能砸鍋賣鐵賣女兒,就老大家沒個女兒,萬一真有事,用什么去度難關?總不能賠上她的孫子吧。 她那拎不清的大兒媳婦必須要去罵醒她,否則她的孫子就要完。 要知道招惹了豆沉魚那個不干凈的玩意后,這個家就沒有一天太平過,全是村子里茶余飯后的話題,她這張老臉越來越沒地方擱。 她老虎不發威,老大家還真把她當成一病貓。 才送走神,這神不僅去而復返,還帶了一個老神過來,裴寡婦見了真是一個頭兩個大,她還要找村長主持公道呢,可她家小姑子怎么就這么的閑,不跑去田里干她的活,卻在家里沒事瞎摻和,跟著添亂。 “老大媳婦!我們需要好好的聊一聊。” 裴老太忍著屁股上傳來的疼痛,拿出老裴家當家主母的架勢來,那威風的樣子就差裴寡婦得跪在她的面前磕頭。 裴寡婦不怕她,還挑了挑眉,“聊什么?“ 在她看來根本就沒什么可聊,但裴老太到底還是個長輩兒,又是她的婆婆,不能像對小姑子那樣的對著她,萬一氣出個好歹來,倒霉的又是她,裴老太不要臉起來也是什么都演得出,單看那苦肉計就知道。 “我的意思剛才冬雨已經跟你說了一遍,聽說你并沒有給她好臉子看,但有一句話我要提醒你,我老裴家的人不會害人,你不要好壞不分,你自己想想打從你招惹了豆家的那個女兒,鬧出了多少的事端。” “豆家的女兒不過就是一條賤命,跟我老裴家的大孫子們沒法比,可我眼瞅著你要把我幾個大孫子的命搭進去,我不可能袖手旁觀,你已經害了阿鎮,我另外的幾個孫子必須給我完好無損,這是我們老裴家的香火,不能斷。” 大房的幾個孫子沒有一個不聰明,裴老大打心眼里喜歡的緊,可昨兒個晚上老大媳婦還讓兩個大孫子出去打虎,就跟去送命一樣,她知道以后一顆心到現在還是懸著的,沒有辦法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