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幫后就母親那個性格,是不會給他好果子吃。 反正一個暑假也不算長,忍一忍也就過去,等到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寒假,一年四季,跟這個女人相處的日子也不多,說不定過兩年豆沉魚自己提出來不要跟他過了,那么他也算是解脫了。 沒有感情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裴司鎮深知這一點,要不是母親死活相逼,他怎么可能同意這門親事。 從起床到出房間的門裴司鎮都沒有看豆沉魚一眼,徹底把她當成空氣。 而豆沉魚一向睡得沉,雞叫她是聽不到的,裴司鎮起床的動靜也是吵不醒她的,她從來都是一覺要睡到自然醒的人,睡少了她還要不高興。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此時她還在做夢抓野豬,一群野豬朝她奔來,她嗖嗖地將箭射出去,沒有一只野豬是不倒地的,她的弓箭上涂有麻醉藥,就算射不中野豬的要害之處,有了麻醉藥這個神助攻在,野豬被殺掉之前能睜開眼再看上一眼這個世界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夢雖然是假的,但是豆沉魚醒來后覺得特別的真實,這野豬早晚都要去抓,她得先把弓箭準備好,找不到現成的話,還得自己做一把。 心動不如行動。 在家里豆沉魚里里外外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弓箭這種東西,裴家六兄弟小時候可能都不玩。 家里頭沒有希望,外面肯定也不會有希望,原主的人品那么敗,誰會借給她這種東西,搞不好還會以為原主要去謀害誰,又要給原主的惡毒加分。 倒霉的還不是她。 算了,沒有捷徑可行,那就親力親為。 一個上午,裴家六兄弟和裴寡婦在地里干活,豆沉魚一個人在家制作弓箭,搗鼓了一上午做出來一把竹弓,材料不是很好,勝在手藝精湛,倒也是有模有樣。 她試了一下,殺一頭野豬的威力還是具備的。 弓做好以后還需要箭,一口氣全干完有些腰酸背痛,原主的體力就是個虛胖的,干活的時間長一些就要給她顏色看,她打算下午再做箭,讓身體緩和一下。 等到她把制作弓箭的材料與工具收拾好,裴寡婦也回來做午飯了。 “沉魚,你沒有吃紅薯嗎?” 裴寡婦揭開鍋,里面還躺著兩個大紅薯,這是她給沉魚留好的早飯,還外加一碗白米粥,沉魚把粥喝了,紅薯卻沒有動,可見這孩子的心里還是有委屈,胃口都小了一半。 豆沉魚沒注意到裴寡婦想多了,隨口應道:“沒有吃。” 一碗粥喝下去正好,她才不能像原主一樣每次都要吃到撐,能不胖才怪。 “沉魚!你是不是還在為昨天的事情上心?看在媽的份上,你能消消氣嗎?”裴寡婦懇求道。 沉魚是她的兒媳婦,裴老太是她的婆婆,她夾在中間也難做人,找裴老太去理論,裴老太全是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跟裴老太過不去,卻不知是裴老太過分在先。 這讓裴寡婦很是苦惱,她不希望沉魚受委屈,沉魚胃口不好,錦鯉就要變瘦,福氣就有可能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