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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銘：“你看起來很不好，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吧。”

    “嗯，是要克制了，我會注意的，但我很高興能在這里找到我的真愛。”霧嵐溫柔地看向身邊的女人，女人含情脈脈的和他對視。

    “兩位大人。”引領(lǐng)周銘的侍女輕聲提醒道。

    周銘反應(yīng)過來，點了點頭，對霧嵐說：“我這邊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哦，那下次見！祝你們好運(yùn)！”霧嵐說。

    雙方再次分別，周銘和王思言在侍女的引領(lǐng)下，離開了不歸坊，在離開的時候，他們才發(fā)現(xiàn)進(jìn)來的路竟是如此復(fù)雜，單憑他們?nèi)绻胍x開，或許根本做不到。

    站在不歸坊外，面前是黑漆漆的森林，身后是喧囂熱鬧的享樂之所，周銘和王思言站在森林和不歸坊之間的空地上，像是站在兩個世界的分界線上。

    不出意外，霧嵐他們應(yīng)該會永遠(yuǎn)留在這個地方了，周銘看著那巨大的招牌，對“不歸”那兩個字又有了更深的理解，怪異可怕就可怕在你永遠(yuǎn)察覺不到它的可怕之處。

    “我還以為你會提醒他們呢。”王思言默默道。

    “滑頭鬼已經(jīng)提醒我們不要幫忙了，幫他們，滑頭鬼之后就不一定會幫我們引路了，不歸坊的妖怪也不會坐視不管。”周銘說。

    “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怪異，就像是本來就存在的妖怪，而不是因傳聞?wù)Q生的怪異。”王思言說。

    周銘點了點頭，表示認(rèn)可。

    雖然知道怪異中有智慧型怪異，但京都遺跡內(nèi)的怪異，實在是過于智慧了一點，仿佛他們是自然存在的靈異生物，而非因為傳聞?wù)Q生的刻板印象復(fù)制體。

    他們可以溝通，可以交流，會權(quán)衡利弊，有勢力劃分，各方面來看，都更像是有自由意志的生物。

    這讓周銘想起了一個非常有名的假設(shè)：如果一個機(jī)器人在超智能程序的作用下，外在表現(xiàn)完全和人類無異，那么這個機(jī)器人是否可以認(rèn)為擁有和人類一樣的自我意志呢？

    大部分人的答案是否定，但由此而來又延伸出另一個問題：既然機(jī)器人的思想不可以被當(dāng)成人類的思想，兩者的外在表現(xiàn)又無法分辨，那么人類自由思想的定義又是什么？

    思想，作為一種意識形態(tài)，不應(yīng)該因載體而定義，如果有人說，因為人類有大腦，而機(jī)器人靠的是程序，那這種回答其實只是生物本能的種族排他性罷了。

    “真讓人開心！”王思言忽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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