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趙艾聞言,唇角彎起的弧度不由加深了許多,意有所指的笑道:“呵呵?咸陽對(duì)于本君的傳言還有許多,姐姐只知道這一個(gè)嗎?” 韓霓聞言,腦海中瞬間閃過趙艾的好大名聲來,那雪白清麗的俏臉,也刷的一下就紅透了。 趙艾的傳聞?dòng)性S多,什么轉(zhuǎn)車輪,什么定海擎天zhu,什么天賦異稟,什么貪花好色,淫邪奸滑。 亦或流連風(fēng)月,不務(wù)正業(yè),眠花宿柳,欺辱民女,勾搭賢良婦女,所過之處,咸陽男子皆看顧妻女,深恐與其有染。 甚至還有其與太后的秘聞韻事,讓人私下里津津樂道。 這些“大”“好”名聲,韓霓自然也是聽宮女暗地里說過的。 當(dāng)初趙艾被趙姬收為義子時(shí),宗室之人全部反對(duì),贏虞、嬴皎等人就曾來趙艾成蛟時(shí),就曾說過趙艾的傳聞。 什么大什么好,這些污言碎語,自是聽得她也心驚肉跳。 如今陡然被趙艾當(dāng)面提起,顯然是其明知故問,有意調(diào)戲。 可憐她守寡多年,枯寂深宮,縱然平日里心靜如水,淡然閑適,陡然面對(duì)趙艾這般俊俏公子的調(diào)戲,還是這般帶有形狀和顏色的意有所指,自然有些吃不消。 尤其再看到趙艾那肆無忌憚打量自己身體和容貌的目光時(shí),更覺心跳如鼓,羞惱萬分。 她強(qiáng)行壓下心底的慌亂,伸手端起茶盞,恍若未聞一般輕輕抿了一口清茶,隨后道:“時(shí)辰不早了,本宮寡居興樂宮,不便長陪外客,還請(qǐng)?zhí)拙娬彙!? “額,這就下逐客令了?” 趙艾微愣了一下,心里頗為好笑的說了一句,隨后面帶委屈無辜之色的開口說道: “姐姐常年寡居興樂宮,深宮寂寂,寒夜寞寞,被冷衾涼,枯寂無人知,妹婿這好心過來陪姐姐談?wù)勑模趺催€趕人了?” 韓霓微不可查的深吸了口氣,強(qiáng)壓下心中的漣漪,趙艾這般作態(tài),對(duì)她的殺傷力還是不小的。 “多謝太白君好意,只是太白君畢竟名聲在外,若是在此久留,傳了出去,難免有閑言碎語,污人清白,只怕于你于我來說,都非好事。” 聽到她這般滅欲存貞的違逆人性之語,趙艾卻是輕呵一聲,冷笑道:“什么清白不清白的,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眨眼之間,數(shù)十載韶華已逝。” “人生苦短,自當(dāng)順從本心,及時(shí)行樂,何必自苦?” “太妃難道就打算這么一直自鎖身心,枯心幽居在這看似繁華,卻幽冷森寒的宮中嗎?” 說著,他已然起身,目視著韓霓,淡淡道:“人死之后,如火燃燼,自是灰飛煙滅,人的生命很短暫,太妃不妨回想一番自己過去的二十多年,可是眨眼之間?” 說罷,趙艾緩緩向著殿外走去,他的聲音,卻深深地傳入了韓霓的耳中,如驚雷貫耳,外人卻無法聽見絲毫。 “人那,只有一輩子,什么清名,什么戒律,什么賢德,都不過虛妄而已。” “人,終究要為自己而活,今晚子時(shí),本君再來尋太妃談?wù)勅松!? 隨著話音落下,趙艾的身影也已然消失在庭院之中,韓霓腦海中回蕩著趙艾的話,心底波瀾起伏,掀起浪潮狂濤。 她呆呆的望著庭院良久,驀然間,想起了趙艾最后的那句話,心里瞬間一驚,更是慌亂起來,一時(shí)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且說趙艾出了興樂宮,上了馬車后,便吩咐車夫駕車回芷陽宮。 待馬車緩緩消失在拐角之后,興樂宮宮門的一處角落里,兩名躲在此處的男子也忽然噗通倒在了地上,眨眼間,便有兩攤鮮血染紅了墻角。 自那日相府門前立威全身而退之后,趙艾深得太后寵信的消息早已傳遍了咸陽大街小巷,并還在以極快的速度,向七國傳出。 短短兩三日的功夫,逗留在咸陽的六國士子和江湖高手,便有許多來趙府拜訪。 對(duì)于這些前來拜訪的人,趙艾以受傷之名義,并未立即接見,卻也并未怠慢,讓李勇和宋煦全給安排在了原先的趙府。 之前的趙府雖然不大,卻也不小,如今除了李勇家的婦女們住在后院外,其余的院落都被安排給了這些士人暫時(shí)落腳,并以趙府獨(dú)有的好酒好菜款待。 趙艾之所以要回芷陽宮,便是因?yàn)榻袢障挛缫墙右娺@些前來投靠他的文武之士。 至于今晚會(huì)是如何情景,且看下回分解。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