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40-《北城有雪》
第(1/3)頁
空氣凝滯似的安靜一霎,談宴西低眼去瞧她,似笑非笑道:“原來彌彌是給我做了一頓鴻門宴。”
周彌手掌一撐,坐了起來,避開了他的注視,“你答應過我,給我主動叫停的權限?!?
談宴西看她許久,笑意漸漸地淡去,也坐起身,手掌攬她肩膀,低了頭,溫熱呼吸蕩在她頰側,“為了什么?因為我這陣忙得沒空見你?”
她不肯看他,他就手指鉗她下巴,逼迫她轉過頭來。
她和他對上視線,眼里是他一貫不怎么喜歡的疏離感的空靈,有那么些無悲亦無喜的意思,“你幾次想告訴我的,是什么呢?”
談宴西驟然目光一沉,卻是笑了一聲,“誰告訴你的?”
“我猜到的。”
“彌彌,有時候其實用不著那么聰明――你只告訴我,跟我在一起不開心嗎?”
周彌沒法對他說謊,如若不開心,她怎么會這樣稀里糊涂地,跟著他從一個冬天,廝混到了另一個冬天。
“……再開心,那不也是偷來的嗎。我不在意自己無名無分,但我在意自己成了小偷?!?
“你偷什么了,嗯?”談宴西語氣不悅,“我還不至于就成了祝家或是祝思南的所有物?!?
周彌眼皮跳了一下。
……原本,那個所謂結婚對象,于她只是一個抽象的概念,這下,談宴西把名字說了出來,她好似終于看清楚了,那把捅在她心口的刀長的什么模樣。
談宴西接著說道:“我是準備告訴你這事兒,因為我覺得我倆到這份上,你該有這個知情權??墒?,彌彌,告訴你不是為了跟你分開……”
周彌抬眼看他,“那為什么?為了把我變成真正的小三嗎?”
“我不喜歡這個詞,你別拿這種名頭往你自己身上套?!闭勓缥髅碱^一蹙,“我跟祝思南早已達成協議,婚姻只是一個名頭,她也有自己的生活,我們互不干涉?!?
周彌自那天跟顧斐斐確認之后,便一直在做心理建設。
她預期的分手云淡風輕,因為談宴西壓根就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可是,他終究是談宴西,她看不透他的想法,他能幾句話就能打破她的冷靜。
她有些徒勞感:“……我媽去世不到四年,露露只差一步身敗名裂,而顧斐斐現在肋骨都還綁著固定帶。談宴西,我沒混到這個下場,不是因為我沒有錯,只是因為我單單比她們幸運……”
談宴西冷聲打斷她:“我想保護的人,沒有任何人動得了分毫。同樣,我想留下的人,一步也別想從我身邊離開。”
周彌一時無言。
是了,這才是那個實則骨子里極富征伐欲的談宴西。
她只能說:“……可你答應我了?!?
談宴西仿佛笑她天真,“我一個商人,你居然指望我能信守約定?!?
“你從前答應我的事,分明都做到了……”
談宴西仿佛耐心盡失,話語一種不容商榷的強勢:“彌彌,今天這話就到這兒,后頭該怎樣怎樣,我就當你沒說過。等宋滿高考完了,你自己去挑個喜歡的地方,我們搬去一起住?!?
周彌垂下眼,她覺得自己的聲音很奇怪,聽起來竟好似在笑,“談總這么俗套,也來金屋藏嬌這一套?!?
談宴西的表情是仿佛是隨她怎樣,話撂這兒了,分毫不改。
周彌緩緩地呼一口氣,“……你非這樣做,我不保證不會恨你。你自己跟我說的,你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沒有那么壞……”
談宴西冷笑一聲,語氣可堪傲慢:“彌彌,世界上恨我的人多了,你還排不上號?!?
他低頭冷眼瞧她,也沒等她出聲,有那么點發狠意味地將她吻住,“你這張嘴說不出什么好話,那就閉嘴,留著做點兒正事!”
周彌掙扎,手卻也被他緊緊攥住,動彈不了。
才知往常那些“禁錮和強制”純屬情-趣助興的把戲,男人較真起來,體力差距懸殊到任何抗爭都能成為徒勞。
而更悲哀的是,她似乎已經太過熟悉他的節奏,顫栗之感順著頸后脊柱一直下竄,像一?;鸱N投入干枯野草的荒原,見風就著。
她的意識、語言和行為都在抗拒,偏偏本能叛逃得比什么都快。
談宴西分明恚怒,可抓她頭發,使她抬頭的動作,卻到底還是放輕柔了力度,怕她痛。他低頭吻她,言語是他一以貫之的,坦蕩的下-流,你不是要恨我嗎,彌彌,可你瞧瞧,我這一手的……
周彌眼前一片模糊。
聽見外頭風聲陣陣,每年北城冬天,寒潮來臨時必不缺席的物候。
像是也呼嘯著穿過她胸腔。
第(1/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成都市|
巫山县|
永善县|
漯河市|
滁州市|
榆树市|
织金县|
海安县|
庆云县|
曲麻莱县|
社旗县|
措美县|
陇南市|
石家庄市|
信阳市|
封开县|
个旧市|
油尖旺区|
富宁县|
老河口市|
普兰县|
洮南市|
房山区|
富蕴县|
万山特区|
米脂县|
项城市|
黄山市|
徐州市|
斗六市|
德庆县|
阿拉善右旗|
宣城市|
霞浦县|
元朗区|
启东市|
高雄市|
南安市|
乃东县|
虹口区|
台湾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