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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dāng)然，正常腦容量的人，如果連那些翡翠商都對付不了，大概不會勇敢到想對付他。

    但是，別忘了，世上有腦殘片——不是指那些影視作品，而是某種藥——有藥就有針對性的病。

    據(jù)說，腦殘出沒最頻繁的地方是網(wǎng)絡(luò)小說……

    當(dāng)然，如果是腦殘，那不值一提。怕就只怕，不是腦殘。

    有能力打谷毅臉的，必然是人脈深厚的。甚至，在財力方面也不亞于他們的。

    那樣的人，就很值得提防了。

    裴元的話，給不了封燊多少提示。

    不過裴元的話，也讓封燊將注意力從翡翠行業(yè)轉(zhuǎn)移開來。

    既然不是翡翠行業(yè)的人，那……副食品？軟玉？茶葉？酒？還是仿古城本身？

    逐一去思考，似乎沒發(fā)現(xiàn)他做的哪個生意會搶了別人生意的——除了仿古城。

    如果原因就是仿古城，其實是最說得通的。

    逆向思維：

    仿古城本身就是被針對的目標(biāo)……

    仿古城確實將周邊一些鄉(xiāng)村旅游客源拉了過來，得罪的未必就只是那些農(nóng)家樂老板，可能還有注重地方經(jīng)濟發(fā)展的官員……

    仿古城可能不僅是被針對的目標(biāo)，還可能是被覬覦的——就連關(guān)邨的村民都想分一杯羹呢。

    當(dāng)然，更有實力在仿古城分一杯羹的，是康海。

    以惡意度人——

    康?？梢詣佑藐P(guān)系，讓仿古城的擴建受阻。然后他出面擺平——正好可以以此提出介入仿古城的擴建。

    雖然只是猜測了惡意，但封燊覺得這個動機確實可以成立。

    康海是嫌疑人??！

    不過封燊沒證據(jù)。

    他不是警察，不是法官，并不需要證據(jù)。

    只不過，如果這次報復(fù)錯了人，雖然不至于親痛仇快，卻也會費力不討好。

    所以……還是等谷毅那邊的消息吧。

    ……

    谷毅并沒有封燊等上很久。

    下午五點不到，谷毅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封燊，是我。你找我有急事？”

    “也不是。就是想一下……”封燊將仿古城擴建計劃受阻的事說了，然后問。“你覺得到底是因為程序的問題，還是有人針對？”

    谷毅似乎沉默了一會，但很快就說：“我先打聽一下?！?

    這事不能亂猜。

    谷毅雖然表面上是商人，但依然屬于體制中人。雖然不公開，但渠道一直都在。

    仿古城用地申請竟被否了，確實讓谷毅相當(dāng)?shù)囊馔狻?

    因為上面其實暗示過：

    封燊對促進技術(shù)發(fā)展，還是有微功的，證明是愛國的。

    只要不違背國家法律，封燊也不做有悖國家公民義務(wù)的事，可以在他的商業(yè)活動方面，適當(dāng)給予優(yōu)待……

    仿古城擴建計劃如果違反規(guī)章制度，谷毅是絕對不會支持的。

    而現(xiàn)在仿古城擴建計劃被否——他還特地提前打過招呼——明顯跟上面默認(rèn)的對封燊的態(tài)度相違背。

    這不是誰誰誰被打臉的問題了。而是有人跟他作對，甚至可能是有人違背了上面的意思。

    如果這次不能撥亂反正……

    當(dāng)然，他跟封燊的想法一樣——必須先將事情弄清楚了。

    調(diào)查渠道比封燊不知道要多出多少。

    當(dāng)封燊還在調(diào)查是否有人在針對仿古城，還沒個確鑿消息時，谷毅已經(jīng)查到了不少東西。

    消息是從內(nèi)部渠道調(diào)查到的，不過暫時還不知道是誰。

    谷毅得到消息是，否決仿古城的用地申請的，是行政線。文件是土地局下發(fā)的。不過該局局長卻說是上頭打了招呼。

    “他不肯說是誰打的招呼?！睅兔φ{(diào)查的人，這么跟谷毅說。

    “連你們也撬不開他的嘴？”

    “嚴(yán)格來說，他們下發(fā)的文件不違規(guī)?！倍覈?yán)格上說是按章辦事。“我們不能拿對待叛國者那套對付他?！?

    谷毅也知道仿古城第二次用地申請并不是很合‘規(guī)矩’，但也屬于可批可不批的范圍。

    “不是說要照顧封燊？”

    “照顧只是在允許范圍內(nèi)?！?

    “那不也是允許范圍內(nèi)嗎？封燊的用地申請也不算違規(gu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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