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三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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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幕看著胭脂默不作聲,靠著椅扶一手執(zhí)著折扇,一手輕輕摩挲著扇下的白玉墜子,手指修長皙白,襯得白玉墜子越發(fā)好看。
胭脂垂眼看著地面默了許久,終是伸手輕抬裙擺,在蘇幕面前端端正正地跪下了,可跪下以后她卻說不出半句求饒的話,這一樓滿滿當當?shù)娜丝粗?叫她如何開得了口?
戲臺上正唱到好處,眾人正看得起勁,也有幾個好事的只看著臺前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這一跪下便是無話可說,胭脂面上慢慢燙起來,這一遭可真是把臉面往地上踩了,往日跪他沒個旁人看倒還好,這關(guān)起門來的事胭脂自也不會太難為,現(xiàn)下這般大庭廣眾之下,實在有些難堪。
半響,一柄折扇從胭脂眼前伸來,貼在她的下巴處,將她的頭輕輕抬了起來,做工精細的茶白衣袍慢慢映入眼簾,接著是綴金花紋白玉帶,慢慢對上了俯身看她的蘇幕,如玉的面容靠得這般近,眉眼深遠,蘊染風流,他溫熱的氣息輕輕拂在她的面上,帶著一如往昔干凈清冽的滋味。
胭脂慌忙垂下眼,一時心跳如鼓,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面上審視的目光如有實質(zhì),在她面上細細打量,她不由氣息漸亂,細長微翹的眼睫微微顫動起來,脆弱得不堪一擊。
半響,她實在受不住了,越發(fā)難堪起來,他根本就是刻意羞辱人,這般在人前將她當作個玩物肆意打量,直讓她覺得自己就是那迎來送往的娼婦,半點得不到尊重,真叫人心中說不出個滋味,一時委屈難堪得緊。
可她只能死死忍著任他打量,若是不忍,以他現(xiàn)下的性子,只怕不是拆了這雪梨園這么簡單的事。
蘇幕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視線慢慢掃過她的眉眼,微微顫動的眼睫,在她青澀軟嫩的面上流連了幾番,最后落在了鮮嫩欲滴的唇瓣,半響才輕啟了薄唇,慢條斯理評道:“中庸之姿。”
胭脂聞言眉頭一皺,心中徒然一怒,哪不好看了!
胭脂氣得抬眼瞪向他,可一對上他深遠如畫的眉眼便泄了氣,現(xiàn)下處處受他壓制,面皮還比不過他,實在有些郁結(jié)。
胭脂一時覺得生無可戀得很,直癱著臉垂下眼皮,腦袋都任由其垂下,直靠在他的折扇上一臉喪氣。
蘇幕手中的折扇被驟然往下壓了壓,他下意識的提著勁,拿著折扇撐著她的腦袋,默了半響,他看著胭脂忽道:“叫什么名兒?”
胭脂理他才有鬼,耷拉個眼皮充耳不聞,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
蘇幕半響沒得到答案,臉色慢慢沉了下來,曹班主在一旁看得膽戰(zhàn)心驚,忙開口說道:“叫胭脂呢,胭脂水粉的胭脂,就是女兒家往面上涂的那玩意兒。”
“我問你了嗎?”蘇幕轉(zhuǎn)過頭面無表情地看著曹班主,語氣淡得跟風過無痕一般,可里頭的不悅就是個聾子也聽得出來。
這一下可把曹班主嚇得不輕,忙用手捂著嘴搖了搖頭,安安靜靜做壁上觀。
蘇幕這才收回了視線,看向胭脂言辭微諷道:“白日里敢接我那一鞭,現(xiàn)下卻連話都不敢說了?”
胭脂一想到他白日那個做派,眉心狠狠折起,心下極為不喜,直從面上透了出來,叫人看在眼里便是厭惡不齒。
蘇幕看在眼里,靜了片刻,渾身上下慢慢陰沉透骨,他驟然收回了折扇,看著胭脂半響也不說一句話,神情越發(fā)高深莫測起來。
胭脂跪得膝蓋疼,見他這般,心下隱隱不安起來,也不知該如何才能叫他放過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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