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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流感覺到不對，通常而言是不可以同時取多器用的。

    但是現(xiàn)在，她手里有天下劍和煌川劍。

    他回過頭。

    網(wǎng)似的紅色劍光忽然撲面而來，白瑯雙劍交錯相擋，但北方神劍承天地?zé)o上威能，一下就將她推開。緊隨其后的劍光勢如山崩，轟然朝著她壓去。

    白瑯像是紅色浪潮中的一縷煙霞，眨眼就碎裂散盡了。

    折流眼神微微凝滯，他確實，看見白瑯“碎裂”了。

    ――以鏡子的形態(tài)。

    所有碎片中，都重新倒映出她的身影。

    她還是那樣，白發(fā)金袍龍角面，鏡中抱劍，含悲懷憐，

    “完了。”沈硯師也看見了這一幕，他差點在地上跪下，“她竟然飲鴆。”

    從此不再區(qū)分“鏡”與“真”。

    鏡外無她，鏡中有神。

    碎裂的鏡影讓言言陷入混亂，她一時無法分清哪個身影是白瑯。

    這些好像……全部都是白瑯。

    “荊谷我就收下了。”鏡中白瑯的發(fā)絲逐漸恢復(fù)黑色，皮膚上的魔紋卻越發(fā)密集，最后連眼瞳之中都爬滿了猙獰黑色，“多謝谷主款待。”

    無界鏡世越過言言，朝著地上壓去。

    裴素琴見勢不妙，飛快調(diào)走萬緣司的部隊，將他們安置在大自在天旁邊。只有大自在天所在的地方是安全的，周圍已經(jīng)徹底被無界鏡世侵吞。

    如果有人能從外界看向無界鏡世，就會發(fā)現(xiàn)它本身也是巨大的魚形。

    它張開了口，將荊谷吞入腹中。

    這會兒言言才反應(yīng)過來，應(yīng)該出手了。她依然分不清哪一個是白瑯，于是隨便挑了一個，一劍刺出，輕易破碎。

    碎片中再度倒映出新的白瑯。

    無數(shù)個，無數(shù)重身，無數(shù)影子。

    有人輕輕摸了摸言言的臉，她定神，看見面前的又是一個白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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