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觸電-《春光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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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想,你沒結婚,賀寒聲也沒結婚,那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他還捏著她無名指,卻是看著她說話。
“我還想過,”他若有所思地頓了頓,稍放緩了語氣,“或許,我真不該來打擾你。”
她一愣,隔著她的手去看他。這一刻卻不知是誰在回避誰。
“但我就是想知道,他是誰。”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既然你那么不想跟我有個結果,那么,他是誰。”
她似是有些倦怠了,放松下來,半倚在他身前,輕聲:“是誰不重要,跟誰有結果,也不重要了。”
他這么似問非問地說了一通,包括今晚,他的話都比平時多了太多,令她有些無從招架。
而她也沒心思去跟任何一個人將自己這些年所有的經歷,所有發生在她身上的事娓娓道來。
包括她剛才說她懷孕期戒了一段時間地煙,她也沒對任何人說起過。
彼此又都沉默,她靠在他身上,感受到他溫熱的氣息包裹住她。
半晌,她靜靜說:
“沈京墨,我不想結婚了。”
她閉了閉眼,“你也不必跟我再說對不起。我不想聽。”
他一直緘默。
就這么任她趴在他身前,兩個人都一動不動的。
六年后頭一回靠得這么近,兩顆心卻那么遠。
真諷刺。
他舒緩了一下呼吸,片刻后,才淡淡問:“不想聽。”
她點了下頭,磨蹭他胸膛。
“也不想結婚。”
她頓了頓,還是繼續點頭。
他突然提氣,跟著伸手,一下就把她拉了起來。
“哎……”
她都忘了手里有煙,指間一截煙灰搖搖欲墜的,才注意到,他已經拉著她手貼到了他的唇邊。
他深深望著她,好像要窺探她的內心,看看她到底有沒有撒謊,唇卻在細細碾吻她的掌心。
耐心又溫柔。
她渾身發顫,手心觸電一般癢。
他的唇碾著她柔軟的手心,依著她掌紋,寸寸挪挪,終于接觸到她指間的煙。
好像直達了她的心。
她沒撒謊。
他在她眼中,看到了。
那煙蒂略帶潮意,還沾著她的氣息。
剛看清楚,他就輕而易舉地用唇,從她手中劫走了她的煙,邊勾唇淡笑著,看了她一眼。
沒等她反應過來,他已將那煙夾在自己指間,開大了車窗。
鄭重地,撣掉那一截煙灰。
像是想把一切都塵埃落定。
“……”她只是沉默。
他又將她的煙咬在自己唇,偏開頭,朝窗外吐了個煙圈兒。
冷風沖散煙氣,飄散入內,她裹著披肩在他身前不住瑟縮,抬頭看著他側臉,不知他要做什么。
手心里還有他唇的余溫。
他看了會兒窗外,回頭,對她輕輕地笑:
“沒關系,我可以等。”
陳旖旎輾轉失眠到凌晨三四點,天快亮時才朦朦朧朧睡過去。
一早九點,被星熠給吵醒了。
少兒法語音頻的音量開到了最大,兩道男女聲交錯在一起,伴隨著一陣噼里啪啦的罐頭笑聲,非常吵。
星熠也在外頭叮呤咣啷的,不知在干什么。
陳旖旎不勝其煩地醒來,外面動靜越來越大。
她起床氣不小,氣勢洶洶地打開門出去,星熠站在沙發上,蹦來跳去,手里還費勁兒地揮著個網球拍,差點兒就把茶幾給砸了。
“星熠,干什么呢。”
“——媽媽,”星熠揮著沉重的網球拍,的確費勁兒,腰都直不起了,回頭看著她直喘氣,“我、我想出去打球——”
“那拍子重,”陳旖旎朝他招手,“別站沙發上,快下來,別摔了。”
“不、我不——”小家伙將那不比他矮多少的球拍背到身后,縮到沙發一角去,呶著唇說,“我要賀叔叔帶我去打球。”
陳旖旎頭痛地扶了扶額,走過去,生怕他摔了,直接將他從沙發上抱下來,“媽媽今天要跟賀叔叔忙工作。”
星熠在她懷中不安分地掙扎:“不行,不行……媽媽之前,之前不總跟賀叔叔一起打球嗎。”
“今天你要去托管班,去那邊和同學們玩,你這么小也打不了球呀,”陳旖旎稍放緩了些語氣,把那球拍給奪過去。
她跟著掃視了一圈兒被折騰的一團亂的客廳,無奈地說:“弄這么亂你給我收拾么?”
“媽媽,我不想去托管班……”
陳旖旎拿著拍子放回原處,就準備去洗漱了,她十點半還要去公司開會。
“媽媽——”星熠又哼哼唧唧的。
陳旖旎徑直往里走,過了拐角還聽他在那嚷嚷:“媽媽一點都不愛我!”
“媽媽愛我怎么能沒空陪我玩——”
“媽媽不愛我……”
嚷著嚷著就哭了。
陳旖旎剛在鏡子前站定,透過鏡子都能看到自己滿臉的無奈和失眠過后的倦怠。
她壓了壓煩躁的情緒,又轉身出去。
星熠坐在沙發邊直哭。
不知怎么,他這段時間總是哭。還總是質疑她不愛他。
陳旖旎耐著性子安慰了他半天,最后好在是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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