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番外 04 年年歲歲-《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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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所有人都發(fā)現(xiàn)了。
林燃過完這個生日后臉色格外差,不管到哪兒都冷著一張臉,只有盛青溪在他才有個人樣兒,平日里就跟冰塊似的。
謝真琢磨:“這人吶還是會變,以前燃哥雖然也脾氣不好,但至少會發(fā)脾氣。現(xiàn)在算怎么回事,就冷著張臉凍人,讓別人猜呢。”
這可真累人,讓人無從下手。
何默倒是覺出了點兒什么,他推了推小胖子:“誒,阿真。過了這個生日燃哥二十二了,可這還沒到初七,故意只惦記著生日把這事給忘了。”
謝真一臉迷惑:“二十二怎么了?不早晚都得二十二,過個生日還不高興了?又和初七又什么關(guān)系,每年過年不都這樣。”
嘿,這笨的,這人居然也有女朋友。
真服了。
何默嘆了口氣,閉上嘴,不說了。
兩人說著說著又說起別的。
謝真嗑著瓜子,小眼睛溜溜轉(zhuǎn):“說起來燃哥和仙女今年都沒怎么過來。我聽煙煙說二十九那天燃哥把人帶祖宅去了,這就算定下來了吧?”
“你說會不會發(fā)生電視劇里常放的那種,老爺子甩一張支票給仙女,說你立馬離開我孫子什么的。然后燃哥和仙女被迫分離,多年后再相逢。嘖嘖,想想還怪有意思的。”
何默一臉黑線。
自從謝真談了戀愛,這腦洞可真是越來越大了,這一天天的腦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呢。
他隨手拿起手機(jī)翻了翻群,應(yīng)道:“別想了,這種事不會發(fā)生的。當(dāng)年高考畢業(yè)燃哥就和家里交底了,老爺子早就同意了。”
謝真想了想,也是。
林燃可不會打沒準(zhǔn)備的戰(zhàn)斗,那不是他的性格。
...
初六那一晚,林燃把這些年身邊的幾個朋友都喊到車行吃飯,說是要聚聚,他親自下廚招待他們。這可太難得了,不管有什么事兒都得推了。
林煙煙一直都住在車行,她也不想回去吃林燃和盛青溪的狗糧。
別人不知道,以為林燃在祖宅或是在盛開,她可知道的不能再清楚了。這兩個星期,盛青溪一直住在城西的別墅里頭,兩人連門都很少出。
林煙煙簡直匪夷所思,也不知道有什么可膩歪的,不都在一起四年了嗎。
比起這件事,她更煩的還是今晚要看到宋行愚。
他們兩個人吵架了,這是他們在一起之后第一次吵架。宋行愚不像面上那般溫和她知道,但他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基本上是沒脾氣的。
這次吵架的原因和上一次吵架的原因一樣。
宋行愚去比賽的時候身邊有女人跟著他,雖然不是他叫的,也沒發(fā)生什么事,但林煙煙就是不高興。氣急之下她說了分手。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宋行愚撕下溫和的面具,摘下眼鏡。
他捏著她的下巴輕柔地吻她,說出口的話卻叫人發(fā)抖。他一字一字在她耳邊低語,溫聲叫著她的名字,叫她好好想清楚,一周后他會再來問一次。
而今天,就是他們一周之約的最后一天。
這一周林煙煙沒有找宋行愚,他的信息如常而至,就仿佛一周前的事沒發(fā)生過一樣。林煙煙一條信息都沒回,宋行愚也沒來找她。
林煙煙今天要被迫出來接待林燃的好友們。
說是好友,謝真和何默本就住在這里,她要接待的人就只有宋行愚一個。除了他林燃沒喊別人了,和高中那會兒沒什么兩樣。
只林燃還不知道,他的寶貝妹妹和他曾托付的人在一起了。
這兩個人還都瞞著他。
近六點的時候天早已黑透了。
何默和謝真在客廳玩游戲,林燃一個人在廚房里。盛青溪和宋行愚都還沒來,林煙煙趴在二樓的欄桿處呆呆地望著門口。
這里正對著樓下的大門,外面有動靜她就能注意到。
六點出頭。
熟悉的引擎聲響起,像野獸咆哮。
林煙煙呆了一會兒,他是開重機(jī)來的。
這兩年宋行愚很少開重機(jī)了,只有心情極差的時候才會開。他這幾天很不高興嗎?林煙煙忽然有些忐忑,不自覺地咬住了下唇。
不等她收拾好心情,一周未見的男人就抬步走了進(jìn)來。
他似有所覺,抬眸直直地朝她望來。
宋行愚和她在一起之后就不再染發(fā)了,一頭黑發(fā)將他身上僅有那點桀驁壓了下去。他一身深棕色的呢子大衣,碎發(fā)被他隨手撥至腦后,鏡片后的那雙眸看起來溫和平靜。
只一眼,任誰都會覺得這是一個溫潤如玉又斯文至極的男人。
可這只是他的面具而已。
林燃知道,盛青溪知道。
林煙煙也知道。
“煙煙。”
他溫聲喊她,一如往常。
宋行愚一瞬不瞬地望著二樓的女孩,面容平和。誰也不知道他內(nèi)心的暴躁快要將他掀翻了,整整七天,她一句話都沒回,一個電話都沒打。
鐵了心要分手?
林煙煙張了張唇,想說些什么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就這樣垂著腦袋和一樓的男人對視,許久,他們只是這樣看著彼此。
“煙煙,宋哥來了?”
謝真的聲音恰好響起,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僵持。
林煙煙側(cè)頭,應(yīng)道:“嗯,他來了。”
他們誰也沒發(fā)現(xiàn),林煙煙已經(jīng)很久不喊宋行愚為“宋哥哥”了。有些東西是在潛移默化下改變的,悄無聲息又深刻無比。
宋行愚收回視線,不緊不慢地朝二樓走去。
不知怎的,林煙煙無由來的緊張,她竟有些怕。腳步聲越近她就越想躲,她忍了忍,沒忍住,往謝真和何默身邊走去。
宋行愚一踏上二樓就看到林煙煙避開他往那兩個家伙身邊走。
他暗下眼眸,插在兜里的手緊握成拳。
謝真和何默見到宋行愚來還怪熱情的:“宋哥,快來坐。”
宋行愚笑了笑,應(yīng)道:“好。”
他雖然應(yīng)著他們的話,視線卻一直落在林煙煙身上,不溫不火卻如影隨形。林煙煙覺得自己像是被某種野獸盯住了,后頸都涼颼颼的。
林煙煙癟癟嘴,回頭瞪了宋行愚一眼:不許看我!
宋行愚勾勾唇,從善如流地移開了視線。
他心里的火憋著有段日子了,從林煙煙去寧城開始,再到后來她試探性地發(fā)一些朋友圈,一周前她說分手才叫他終于忍不下去了。
林煙煙和他年紀(jì)相差八歲。雖然他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但他總覺得林煙煙還是個孩子,他想讓她盡量過得自由、快樂。所以即便心里不舒服,他也忍著。
宋行愚骨子里是個控制欲極強(qiáng)的男人,他不敢讓林煙煙看到這些,怕她一旦看見了,就不愿意再接近他了。他低低地嘆了口氣,宋行愚竟也有這么一天,被一個小丫頭吃得死死的。
林煙煙從宋行愚來之后就有些坐立難安。
她只好拿出手機(jī)開始催盛青溪,盛青溪很少這么晚過來。幾分鐘之前她跑去廚房問了林燃才知道今天盛青溪和宋詩蔓一起去逛街了。
盛青溪回的很快,說已經(jīng)在樓下了。
林煙煙眼睛一亮,她終于不用一個人承受這些了!
宋行愚坐在林煙煙對面,他沒明目張膽地看她,但余光卻總注意著她的小動作。此時見她眸光亮起來,他微微垂眼。
她似乎很高興,但不是因為他。
正想著,林煙煙忽然起身往樓下跑去。
宋行愚動作微滯,隨即起身往欄桿處走去,往下掃了一眼。
沒一會兒,林煙煙就跟只兔子似的蹦到了門口,還探出腦袋往外看。他來的時候她都沒有這樣,只是在二樓遙遙看著他。
宋行愚只看了一會兒就走開了。
他知道林煙煙是去接誰的,除了盛青溪沒有別人了。
“宋哥,你看什么呢?”
謝真隨口問了一句,目光還緊盯在屏幕上。
宋行愚面上沒露出分毫,笑道:“沒事。”
樓下。
林煙煙見到盛青溪還愣了一下,她湊到盛青溪面前仔細(xì)瞅了瞅,眼底是掩飾不住的好奇:“盛姐姐,你這段時間沒睡好嗎?”
盛青溪本就白,此時眼底的青黑色不能再明顯了。
別人一瞧就能瞧出來。
盛青溪今天還特地化了妝過來的,沒想還是被林煙煙看出來了。她幽幽地嘆了口氣:“煙煙,你哥哥他最近沒事做嗎?”
她這幾天都不想再見到他了,他實在是煩人。
盛青溪那樣準(zhǔn)確的生物鐘保持了那么多年,林燃憑一己之力在短短幾天內(nèi)就打破了。不僅打破,甚至讓她日夜顛倒。
好幾天她都分不清日夜,直到前兩天她溜回了盛開才好轉(zhuǎn)了一點。這兩天她沒起來跑步盛蘭還奇怪呢,擔(dān)心她是不是生病了。
林煙煙挽著盛青溪手,想了想:“沒呢。哥哥他這幾天心情可差了,過生日那天不是還好好的?怎么第二天就黑著臉了,這人真是奇怪。”
“不過嘛,他現(xiàn)在都在接手公司里的事了,琢磨不透也正常。他們生意人不都這樣,我反正搞不明白,也不用我管。”
盛青溪緊閉嘴巴,一點兒都不想把真相說出來。
讓他們這樣誤會也好,她可不想因為這個人被人打趣。
盛青溪抿抿唇,道:“明天就好了。”
明天是初七了,民政局開始上班。林燃過完生日之后的第二天,一早上就把她從床上扒拉起來了,也不說去干什么。盛青溪只好暈乎乎地跟著他出門,直到車在民政局門口停下她才恍然大悟。
結(jié)果就是兩人一起對著民政局緊閉的門,接著大眼瞪小眼。
林燃當(dāng)即就氣著了。
戶口本林燃早就問盛蘭要來了,年二十九他將盛青溪帶回祖宅說了兩人要結(jié)婚的事,也沒打算征求他們的意見,就是通知一聲。老爺子和林佑誠能說什么,只能憋著。
年三十那晚林燃又去盛開和盛蘭提了這件事,恨不得連人帶家底全塞給盛青溪。盛蘭沒立即同意,問了盛青溪的意思后才松了口。
過完年兩人的事就算定下來了。就是盛青溪覺得戒指太惹眼了,就沒戴著,今天倒是帶在身上只不過還沒拿出來,畢竟林燃要和他們說這件事。
林煙煙一時間也搞不懂盛青溪的意思,嘀咕:“為什么明天就好了?明天是什么特別的日子嗎?唉,算了,不管他,我們上樓。”
上了樓林煙煙就一直躲在盛青溪身側(cè),又跟著盛青溪去廚房看了一圈,然后兩個人齊齊被林燃趕出來。她們只好老實地坐在沙發(fā)上。
宋行愚看了林煙煙一會兒,起身進(jìn)了廚房。
既然她覺得不自在,那他就走開。反正今晚他總能要到答案,不急于這一時。
半小時后。
林燃和宋行愚端著菜從廚房出來。這兩個男人丟在哪兒都顯眼,肩寬腰窄大長腿,這會兒一塊兒出來看起來還怪賞心悅目的。
林煙煙都忍不住往她男朋友身上多看了一眼。
心想來吃個飯穿的這么好看做什么。
菜上齊后他們坐在一塊兒嘰嘰喳喳,氣氛熱鬧。
這些年他們都大了,這樣的聚會對他們來說卻不是特別難得,他們常常都這樣聚在一起。工作后就說不好了,人生總是充滿了各種變化。
桌上放了不少酒,啤酒果酒都有。
坐在這里的都是成年人了,連林煙煙想喝都沒人阻止她。林燃是覺得有他在能出什么事,但他不知道宋行愚也是這樣想的。
唯一的知情人盛青溪瞅了這兩個男人一眼,沒說話。
他們湊在一塊兒還挺能聊得,本就熟。宋行愚跟誰都能聊,他這樣的本事也和他年少時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系,其實林煙煙很心疼他。
今天盛青溪進(jìn)門就發(fā)現(xiàn)林煙煙不對勁了。
這小丫頭明顯是在躲人的樣子,這里的人,她還能躲誰呢。
林煙煙就坐在邊上,盛青溪湊過去小聲問了一句:“煙煙,和他吵架了?”
林煙煙聳拉著腦袋,也小聲應(yīng)道:“嗯,那天我進(jìn)門就見著一個女的去拉他的手,沒拉著,他躲開了。我就是不高興,反正就是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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