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南平候氣得渾身發抖,只有癟種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才不生氣!抖著嗓子道:“你這莽夫!初到襄陽城就帶刀闖進官家御賜的南平候府,還敢辱罵朝廷親封的侯爵,我就是立刻把你拖出去打殺了也沒人敢說什么!” 林旭海哈的一聲,譏諷道:“我今日提著刀子進來,就沒想息事寧人!把這件事鬧大罷!你把我打殺了,我就讓我林家的人帶著我的尸首直接告到襄陽城衙門去!告你侵吞我林家家財,貪婪無恥!告你放任續弦欺壓原配子女,枉為人父!告你為掩蓋你這些惡行,隨意打殺你的大舅子,陰狠毒辣!此等不仁不義之輩,我就看看襄陽城城尹如何判決!這天子腳下,是否有王法!” 南平候臉色一白,暴跳如雷之余不禁心驚肉跳,竟不自覺地后退了一步,咬牙嘴硬道:“我們南平候府何時侵吞了你們林家家財!你別仗著你是我南平候的大舅子就血口噴人!” “哈哈哈!魏均!你還想抵賴不成?!”林旭海齜牙咧嘴地從懷里掏出了一沓紙,往他面前狠狠一扔,“這些年送去給南平侯府的東西,我們林家一樁樁一件件都白紙黑字記著! 你不想認?呵呵,好,很好。” 在漫天飛舞的白紙中,他忽地舉起刀子,指了指擺在廳堂兩側的兩個半人高的白釉嬰戲紋八方四系瓶,咧牙道:“這兩個花瓶,是我阿爹崇德五年給我小妹買的,小妹出嫁時沒帶過去,四年前我遣人送銀子給南平候府時,讓他們一并帶了過來,打算放入我給子清的添妝中,買花瓶時的收據,還好好地在我書房的柜子里躺著!” 大刀又一甩,指向了主座后面裱著的一副踏馬圖,恨聲嗤笑道:“這副秋日踏馬圖乃當世大儒徐景洪的真跡!是我二弟當初為了慶賀承軒十歲生辰,特意請人到那時剛好到渝州出行的徐先生處,三顧茅廬,用千金求來的珍品!” “還有!”大刀又一甩,這次指向了一臉蒼白的梅氏,梅氏見明晃晃的大刀直直指著她,竟嚇得尖叫一聲,當場暈了過去,頓時,廳堂里又是一陣手忙腳亂,林旭海卻恍若未覺,越說越是火大,忍不住又狠狠地劈碎了一旁的一張椅子,直接破口大罵:“這賤婦身上帶著的那套翡翠首飾,是子宜當初及笄時,我遣人送來的及笄禮!這賤婦有何資格佩戴?!” 南平候和郭氏心頭狂跳,身子已是抖成了篩子,他們震怒惱恨,卻一個字都無法反駁! 因為林旭海說的,都是真的! 郭氏咬得后槽牙生疼,忍不住怨毒地瞪了暈倒在地的梅氏一眼,簡直想一腳把她踩死,這蠢貨!明知道是林家人找上門來算賬,竟還帶著這一套首飾出來招搖!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南平候捂著胸口,拼命壓抑著快要爆炸的怒火,他知道這件事他們不占理,要是真鬧上公堂,他們南平候府只會再一次被人戳后脊骨,不禁深深吸了口氣,咬牙道:“你到底想怎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