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給我開!” 鹿角被搬開了,楊公卿縱馬直撲盾陣,沖至陣邊勒緊韁繩,馬匹怪叫著揚起前蹄,將近噸重的體重都放置在前蹄上落下。那一刻沒人知道持盾士兵承受了什么,所有人都看到的是他倒下了,毫無懸念的口噴鮮血重重摔到,那摔到的姿勢奇怪到事先沒有任何預警,屁股直接著地,緊接著昏厥一般整個人開始往一側倒,倒地不起。 “嘿嘿嘿,楊侗。” 盾牌后便是楊侗的臉,哪怕頭頂還有盾牌護著,可是當楊公卿看到這一幕時,依然興奮到了極點。 楊侗怒目而視,大吼:“這是你見朕的最后一面!” 他可能是太高興了,已經全然不顧楊侗為何要擺出這副盾陣,就在此刻,擠滿軍士的街道內這盾陣終于發揮出了作用,楊公卿左右的盾牌縫隙處五根長矛同時刺出,好好的一匹戰馬愣是給扎成了篩子,鮮血順著馬肚子往外流,吃痛下馬匹頓時失去了控制的甩頭后退,任憑楊公卿拉拽就是不聽話。可它這一動所造成的創口面積遠比士兵突刺來的厲害,退后沒幾步便一頭摔到,楊公卿趕緊甩脫馬鐙,不然被馬壓在身下怕是立即就要變成一具尸體。 “投擲!” 楊侗眼見良機以成,呼喝著遙指楊公卿,盾牌縫隙處再次出現無數長矛,可這一回并非突刺,而是有大量長矛在陣中投擲而出。 噗! 最先沖上來的備身府軍替楊公卿擋了災被直接貫穿了身體,他身后那些人也沒好到哪去,在如此近距離之下,根本不用去尋找拋物線的準頭問題,直接用盡全力平直往前扔就行了,這玩意兒雖然沒有絞車弩殺傷力大,但掄起一對一,絕對有讓對手挨一下就起不來的能力。 投擲完長矛的士兵迅速后撤,抽出腰刀往后走去,那些還手握長矛的替補上來,軍陣變換在喘息間立刻完成。 這就是楊侗必須在軍陣內的第二個原因,他必須在軍陣中指揮才能發揮這套盾陣的最大威力,畢竟這套陣法監門府軍并沒有演練過,哪怕極為簡單,要是指揮不到位同樣發揮不了威力。至于楊侗怎么知道的這東西,完全源于還在部隊時一次對世界軍事發展史的討論,那個博古通今的連長對這套陣容推崇備至,總說‘最簡單的就是最有效的’,而老楊則列舉了無數我國精妙陣法來對抗這套蠢笨不堪的陣容,以此形成反駁。面對此情此景,那位連長并沒有過多爭辯,只說了一句話:“我也覺著咱們國家的軍陣比國外強許多,哪怕是同時期對比。但是,每一種軍陣都有自己的用法,在古代,遭遇戰中這種軍陣會讓騎射拉扯至全員崩潰,會被投石車徹底砸碎,會被八牛弩直接擊破……可若是這一切軍械都無法發揮最大作用的時候,于巷戰里呢?” 楊侗愣住了,他想象了一下那個場面,真到了人擠人的巷戰,這古羅馬最古老的軍陣就是一臺絞殺機器,殺人將如同割韭菜一樣揮舞起死神的鐮刀。 如今,這把鐮刀握在楊侗手中。 第(2/3)頁